待到夏花血紅時,正是我輩屠狗日!
此時在燕京司徒大廈不遠處的一座公寓外圍,在樓下不遠處的一條巷子內,一輛黑色黑色奧迪車上,兩個男人安靜的抽着煙。
蜚蠊坐在駕駛座上,觀察着腿上的一部手提電腦,看着上面十幾一動不動的紅點,猛抽了幾口煙後,長鬚了一口氣,這纔看向身旁的男人,一個看上去不下四十的中年人,寸頭,滿臉胡茬,剛毅的面孔上被生活壓迫的少了很多棱角,一張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平民面孔,一身小工廠裡的保安制服,唯有那雙眼睛還能偶爾流露出一絲本性的殺伐兇光!
蜚蠊接連嘆息,一陣陣咋舌過後,依舊不能平靜,側臉看着這個不言苟笑的男人,苦笑道;“你是怎麼弄到這些的?”
男人淡漠道;“當年執行過類似的人物,碰到過類似的人,有過類似的經驗,儀器你也能搞到手,僅此而已….”
沒等蜚蠊說話,男人表情還有些怒色,再次開口道;“就爲了這些個人他就能給我們每人一千萬,還只是看情況答應幫不幫他辦事?”
蜚蠊搖頭苦笑道;“怎麼失望了?覺得丟了身份?”
男人不說話,繼續抽菸,蜚蠊淡淡道;“這個男人經歷不凡,雖然我纔跟他認識不到兩年,但這段時間裡,卻看到了他經歷的太多的事情,我跟他認識很偶然,救了他女朋友,最後就得到了現在的所有,你也清楚我們這些人,算是被生活拋棄的人羣,對錢從來都是不屑,能走到這一步也是被迫的,可是就是如此,開始的時候總覺得跟着他混,還是有些委屈,可是經過幾次大事後就沒有了這種想法,他不是一個喜歡讓人爲他喪命的狠人,有感情,有人這樣平論他,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我覺得很貼切!”
“燕京底下黑勢力統一,他只是讓我這個特種兵帶路,其餘事情根本就不讓我插手,結果不到一天,所有的黑幫勢力就被擺平,其實說起來那是因爲那些人處處跟他作對,他被迫!”
“他身世很奇特,是當年在華夏叱吒風雲的人物龍天的孫子,他從來沒有以此自豪過,他的仇家恐怕你也能想到有多少,有多厲害!去年在龍墓,三方勢力要屠殺龍家的人跟他,龍家的人確實每一個孬種!結果是那三方勢力除了一人外,全部被屠殺,扔到了懸崖下!也許你不屑,其實我告訴你也無妨,其中一方只有兩人,是來殺他的,勢力多恐怖我就不說了,我給你說兩個名字,一個雷神,一個宙斯!雷神被他殺了!”
聽到這裡,男人夾煙的手指微微顫抖,煙丟在了自己的腿上,男人有些失神的將煙撿起猛抽了一口,側臉看向蜚蠊平淡的面孔,皺眉道;“你說的雷神是世界頂級sss級別殺手的那個雷神?”
蜚蠊點頭,苦笑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事實就是如此,後來宙斯逃掉!”
男人抿了抿嘴,沉默了很久後,才淡淡問道;“給我說說不久前出國的事情吧,那次任務他完成了?”
蜚蠊點頭,笑得更歡,他喜歡看此時跟前這個桀驁不馴男人苦澀的面孔,笑道;“六國混戰,其餘五國全部特種大隊,我們華夏卻只有木凡帶領的你眼中的所謂社會渣的流氓,即使美國的海軍陸戰隊都幾乎差點全軍覆沒,你也能想得到當初的情境,可是東西還是被他給截獲了,此時已經被李家的人取走了,這也是爲何木凡幾進李家大院卻能安然回來的原因,當然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就是木凡要殺的人必定都是該殺之人!這點不是很符合你的口味嗎!”
說道這裡,蜚蠊突然注意到此時電腦上方紅點開始蠕動,蜚蠊古怪的看向男人,男人望向窗外,淡淡道;“我的人已經出動了…….”
說完男人打開車門走了出去,蜚蠊也下車,兩人沒有說話,安靜的走到巷子盡頭,擡眼望向幾米外的公寓,夜色中,能看到幾個黑影在樓道出竄動。
此時夜色已深,在公寓內,很多人都已經入睡,但在一處宿舍內,說是宿舍到不如說是一間獨立的住所,司徒空的待遇很高,能有資格得到房子的自然不會是普通民房,房間內,一箇中年人,是司徒公司的國外考察團的精英人物,在東洋是一家上市大型企業的未來接班人,再過幾個月就要回國掌權,中年人剛洗過澡後,上傳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用東洋語說了一些話後,嗨嗨了幾句,剛掛完電話,便是察覺到門外有動靜,男人面色微冷,從牀下抽出兩把東洋刀悄悄走到門口,頭靠着門聽着外面的動靜,但聽了片刻後,沒發現什麼,就要回走,突然房門被大力撞開!結果竟然是連門帶人一起被推出了幾米遠,中年人被門死死的壓在了下面。門口浮現一道穿着保安制服的三十來歲的青年身影,眼神冰冷,面孔黝黑,如果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起眼的一個人,誰能想到竟然是一個一腳能將門踹飛而不是踹開的主!
青年走進房間,想要將門掀開,突然兩道寒光浮現,兩把刀穿透門直刺青年面門,這要是被刺中,估計青年就該當場斃命了,但青年反應過快,猛然後移身體,頓時門就是站起,然後朝着青年砸來,青年裝再次一腳踹出,門再次飛推,但門後的中年人則是一個躲閃,然後一個彎身旋轉,兩把長刀如同齒輪一下,朝着青年大腿砍來,
青年嘴角露出一個冷笑,瞬間騰空而起,雙腳踏着牆壁,連續猛蹬三步,然後一個回落,頓時手中一根鋼棍從袖子裡滑落到手裡,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鋼棍自上而下朝着中年男人的頭頂落下,中年人大驚,猛然後撤,舞刀回檔,雙刀架起合併十字,卻抵擋不了青年一根鋼管,
一棍下去,中年人雙手發麻,一隻手虎口直接被震裂,長刀落下,身體後撤一不小心被深厚的門絆了一下,也即是霎那功夫,青年一腳踢出,腳下長刀如一條猛龍直飛中年面門,中年人抽刀劈去,可此時青年再次殺來,毫不拖泥帶水,一棍插下,當鋼管插在中年心臟處的時候,血液從鋼管傷口往外噴出,如泉涌!
中年人死絕,青年在房間裡掃視了幾圈後,然後將中年人身下的門抱起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螺絲刀,輕車熟路的將門再次安裝好,摸去了房間內任何可能會被發現的痕跡後,這才用被子裹着男人的屍體朝着門外走去,關上燈,關上門,這一切辦理的幹練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而與其同時在這棟公寓樓內,十幾處都發生着同樣的事情,同樣的幹練老辣,不到半個小時後,一切再次恢復平靜,十幾具屍體被扛到了樓下的麪包車內,除了死人外,還有兩個活口!
看到這一切,蜚蠊暗暗咋舌,對身旁的中年人笑了笑,遞過去一根菸後,衆人便是離開了!
路上蜚蠊撥通了木凡的電話,說明了情況後,便是帶人直奔燕京郊區!
而與此同時,在燕京飛機場,一家小型客機降落,是剛剛從廣東飛來的,飛機停靠,旋梯落下,一男一女走下,身後跟着一個表情木訥的中年人。
正是從廣東度假村連夜趕來的龍鯤跟鐘琴,下了飛機,三人走出機場,此時在機場門口停靠着十幾輛黑色奧迪,此時都已經是凌晨,天黑沒多少人能注意到此時這一些人的排場,每個車前都安靜站着四個人,足足有五十道人影,當機場大廳內走出龍鯤三道身影后,五十多人齊刷刷的走過去,一字排開,如同接受檢閱的軍隊。
看到眼前衆人都一個個死氣空洞的五十多人的眼神,回頭看向身後的木訥中年人,淡淡道;“將近十年就只有這五十六人?”
中年人眉頭微皺,但似乎不敢反駁,平靜道;“前段時間跟廓爾喀之魂發生了衝突,死了二十多人,還有一百多人此時還在喜馬拉雅山腹地待命!”
龍鯤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便是走進來身前最近的一輛車內,所有人全部進車,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開往燕京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