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你來了。”這個時候,迎面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走了上來,這女人生的一對狐媚眼,皮膚水嫩,簡直就是風情萬種,只是看上一眼,怕是都能勾起男人的火氣來。
“劉希姐,你今天這身打扮,怕是又不知道要勾去多少男人的魂了。”張航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在這女人身上移動,壞笑着說道。
“那張少呢,有沒有心動啊。”女人絲毫不在意張航那褻瀆的眼神,咯咯笑個不停,眼睛卻掠過張航,打量起秦奮和那三位美女。
“這位小帥哥看着面生的很,張少也不介紹一下?”這是一個極聰明的女人,也不知道在這圈子裡混跡了多年,心思通透,依然成了人精,那眼睛刁鑽的很。
“秦奮,我自小長大的鐵哥們。”
“奮哥兒,這位是名苑會館的當家人,劉希姐。”張航簡單的給兩人介紹。
身爲這名苑會館的當家人,但凡是濟市圈子內些有名氣的人物,她都多多少少都有了解,更不提對張航這位小爺了,只是在她印象裡面,還真沒有聽說過,張航有這麼一位自小長大的哥們。
張航那是什麼人呢,徹頭徹尾的紅三代,而能夠跟他從小玩到大的人,那家室也肯定不會簡單了,只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衣服簡樸,頭髮有些凌亂,怎麼看也不是有背景有身世的小爺。
當然了,混跡圈子多年,她自然清楚一個道理,絕對不能以貌取人,否則的話,早晚有一天會撞到石頭山上去。
眼前這是個尤物般的女人,高聳的胸脯,滾圓的屁股,修長的大腿,以及清脆悅耳的笑聲,和那撲面的淡淡香氣,刺激着他的感官,呼喚着他身體中蟄伏已久的某些東西。
“果然如師傅所說的那般,女人是毒藥,能夠讓人瘋讓人狂。”秦奮暗中吸了一口氣,平息了心中萌生的那些不好的雜念,而他的目光則避開劉希那勾魂攝魄的身體,以免自己再去胡思亂想。
山林之中少有人煙,他能夠接觸到的,除了師父意外,就是那幾家山中老農了,回到濟市後,濟大美女如雲,但他整日貓在診所裡,也從來沒有與異性有過交往。在異性交往上,他幾乎就是一張白紙。
而劉希的美麗,以及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那種氣質,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有着極大的誘惑,秦奮心裡萌生些雜念,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最起碼這說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好啊,小帥哥。”劉希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她的笑聲,似乎帶着一種魔力,讓人如癡如醉。
她伸出那纖纖玉手去,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那雙似乎有着魔力的眸子,瞅着對面的秦奮。
“你好,劉希姐,很高興認識你。”看着劉希伸過來的玉手,秦奮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去,輕輕的握住了那支玉手。
當他的手握住那支玉手的時候,感覺到的是一種溫潤細滑,似若無骨,很是受用,讓人聯想翩翩。
劉希的身上有種一種清淡的香味,很是好聞,秦奮忍不住偷偷的嗅了嗅鼻子,多聞了幾口。
而劉希,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雙美目上下打量着秦奮,因爲她發現,眼前這個小男人的身上,有着一股截然不同的味道。
有錢的男士使用男性香水,這很正常,但她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小男人身上的香味,那絕對不是男士香水香味,清新自然,聞了之後,讓人心神寧靜舒暢。
“孫文傑那孫子,
邀請額人不少啊,今晚的主角,到底是哪一位?”張航一面望着會館內外,一面好奇的對劉希問道。
“似乎是香港那邊的一位大少,看樣子身份很不一般。”劉希將目光從秦奮的身上收回來,簡單的應了一句
“劉希姐,你先忙着,我們先上去了。”張航點了點頭,說着便拉着秦奮朝裡走去。
“讓人好奇的小男人!”望着遠去的秦奮和張航,劉希在遠處駐足許久,那張姣好的面龐上,帶着玩味的笑容。
繞過兩個走廊,漸漸的熱鬧了起來,而來往的人,非富即貴,而這些人好像都認識張航,一路走過來,每一個人都停下腳步來,親切的跟張航打招呼。
跟在張航身邊,秦奮倒也不覺得詫異,畢竟張航的家室在那裡擺着呢,這些權貴們認識他也不奇怪,而這些人所敬畏的,也不只是張航本人,更多的是他背後的那個龐大勢力。
“其實你也可以像我一樣的。”快到了酒廳門口的時候,張航突然扭過頭來,對秦奮說了這麼一句。
秦奮不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不鹹不淡的說道:“那是他秦明全的秦家,早就跟我沒有丁點的關係了,你也別明裡暗裡勸我了。我很喜歡我現在的生活,無拘無束,沒有算計,更不會被別人當做棋子。”
“你想過嗎,難道你要渾渾噩噩的渡過這一生嗎,如今你回到了濟市,就沒有想過爲阿姨,爲你自己報仇嗎?”張航的聲音很低沉,似乎在厭惡着什麼。
秦奮猛地止住了腳步,整個人的頭低了下去,那雙隱藏了的眸子中,閃爍着凌厲陰沉的光芒,是啊,他是恨極了那個家的,當年他離開的時候,曾經暗暗發誓,要報復那一家子人,要爲自己母親報仇,也正是因爲這個信念在支持着,他才能在煎熬中挺過來。
自從跟隨師父修習元氣和醫術後,深處深山叢林之間,與世無爭,每日忙忙碌碌,一眨眼便是四年的光陰,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再去想過,更沒有想到過,自己還會回到濟市。
回到濟市後,他也沒有刻意的去想過這些,今天張航再次揭開這層傷疤,他才發現,自己的心還在痛,痛的幾乎無法喘過氣來,仇恨並沒有被徹底遺忘,只是被藏在了身體的最深處。
是啊,想要報仇,又拿什麼去報仇呢,那可是秦家,一個連張航的家都要忌憚的龐然大物,即便他有些本事,但只是貓在那個小診所裡,那麼這一輩子也別想報仇。
張航話裡有話,在暗示着他,暫時隱藏仇恨,迴歸秦家,然後借用秦家自己的力量來爲他報仇。
這或許是最有效,最快捷的途徑,但這是他想要的嗎?僅僅是爲了報仇,便要回到秦家去,那豈不是自己又回到了原點上,自己這些年吃的苦,不就白吃了嗎。
“不能,我不能再回到原點去,即便是要報仇,我也要靠自己去報仇,我秦奮是元氣宗掌門,執掌着宗門千年底蘊,我相信,靠着我的雙手和那些雄厚的底蘊,我一定能夠做到。”
在這一刻,原本的迷茫一掃而空,那低着的頭猛地擡了起來,那雙眸子中光芒閃爍,他不再去刻意的壓抑什麼,既然決定了,那麼就按照自己心中所想走下去。
“決定了?”察覺到了秦奮的變化,張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來,開口問道。
秦奮點了點頭,臉上也帶着笑容,點頭說道:“既然回來了,當年的事情總是要做個了斷的,再這麼渾渾噩噩的下去,真是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母親。”
“回秦家?”
“秦家,我是不會再回去了,我要靠着自己的雙手來打拼。”秦奮的回答,讓張航有些失望,但他也已經預料到了,從小一起長大,秦奮那倔脾氣,他太熟悉了。
只是對於秦奮要靠自己對秦家報仇這件事情,他多少抱着懷疑的態度,不是他不相信秦奮的能力,而是因爲他太瞭解秦家的能力了,那可是一個華夏國舉足輕重的龐然大物,秦奮單憑着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撼動他,無異於蚍蜉撼大樹。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想什麼,覺得我狂妄,是在蚍蜉撼大樹,即便這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但我還是相信自己能夠做到。”秦奮的眸子通透,有着張航看不透的東西在裡面燃燒着,昇華着,他想不明白,秦奮的自信從何而來。
“既然這麼決定了,我支持你。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短暫的沉默後,張航開口,簡單的問了一句。
“這些年,我在師傅那裡也學到了些真本事,我想靠着學到的這點本事,先開個醫館。”開醫館的想法,其實早在他剛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醞釀了,如今只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罷了。
如今西醫當道,中醫示弱,開個中藥館很難掙到錢,但是秦奮卻自信,憑着他們元氣宗千年的積累,各類奇妙藥方,以及園圃中那些百年千年甚至萬年的寶藥,足以打造出一個龐大的醫藥王國來。
“好,你出人出技術,我出錢出關系。”
這看上去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決定,但是秦奮明白,張航所要承擔的風險,如果一個操作不得當,很有可能將他背後的張家牽扯進來,到時候爲了平息秦家的怒火,張家甚至可能將他推出來。
“不用了,錢,我這裡不缺,再說了,開醫館也用不了多少錢,手續上的問題,想來我也能夠搞定的。”秦奮有錢,因爲他師傅臨終前將宗門的千年積蓄全部給了他,且不說那些無價的藥方和藥圃中的藥草, 金銀器古董,就是他師傅幾十年積攢下來的那點診費,也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元氣宗退隱了山林,不再去外界行醫問診,普通人自然不知道世間有這樣一個醫術宗派,但還是會有些人記得它的存在,每一年裡,前去看病的人,總是有那麼幾個。
這類人,那每一個都是華夏重量級的大人物,給出的診費自然也不會少了,他師傅又是久居山林,幾乎沒有花錢的地方,到秦奮出山的時候,他揹包裡就有了幾十張密碼爲六個零的銀行卡。
“你剛剛回來,對濟市的情況不是太瞭解,想要開一家有一定規模的醫館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單單是租賃店面,購置傢俱和藥品,就需要很大一筆錢,而且辦手續也需要關係和錢。”張航知道,秦奮這些年一直呆在山裡跟着個老中醫學醫,先入爲主,他就覺得秦奮在山裡過的很苦。
他又見秦奮開個小診所,只當是他從山裡回來,身上缺錢,想要給秦奮錢,又害怕傷到秦奮的自尊,如今聽說秦奮要開醫館,他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想要藉機幫秦奮一把。
秦奮那也是個聰明人,看的出來張航這是想要幫襯自己,但他實在不想讓張航摻合進來:“我真的不缺錢,最起碼一兩個億還是拿的出來的,去年,師傅就跟這邊的幾個老朋友聯繫過了,以那幾位的能力,想必就算是我開家醫院,他也能給我把手續辦出來。”
張航猛地擡起頭來,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得不說,秦奮的話的卻雷到他了,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能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