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皇甫曜的眸子閃動了一下,是的,她在故意惹他,明知道現在這麼做不是明智之舉,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一向逆來順受的心境,突然很想很想小小的叛逆一次,哪怕只是想看到他微微皺眉,僅是造成些微的困攏,她都會覺得心裡那股怨氣會有所舒解,多麼卑微的掙扎。
然而皇甫曜看着她,脣角漸漸扯出寵溺的笑痕,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任xing的孩子。他將她扯入懷裡,她掙扎,他緊緊地摟着她的腰身。
“皇甫曜!”她憤怒地吼,推搡着他。
他爲什麼不生氣?
“親愛的,鬧夠了,我們就走吧。”他笑着,語氣就像在誘哄賭氣的妻子。
喬可遇的手攥成拳頭,指甲嵌進掌心裡,帶來微微痛意。
他像沒有看到,彎身脫掉了她另一隻鞋子,扔在了地上。
“皇甫大少……”那名被打的女科長卻不能依饒,站在他們面前。此時看着皇甫曜不會爲自己出頭,反而與喬可遇打情罵俏的樣子,眼神已經由委屈轉爲徹底不滿的怒瞪。
他皇甫大少寵女伴那是出了名的,但是她可是國家幹部,皇甫集團的好多文件都會經過她的手下,她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皇甫曜直起腰,面對她倒也不惱,眸子投向女人,只見她頭上的高跟鞋已經拿下來了,只是弄得頭髮凌亂,毛燥燥地堅立着。額頭因爲鞋面直擊,而弄得紅腫,被鑽弄破了皮,喬可遇這次鬧得的確有點不像樣子。
他微微蹙眉,鬆開喬可遇上前,掏出方手帕遞上,說:“先清理一下吧。現場可能有媒體,請注意影響,稍後本少會給你一個交待。”
女人對上那雙勾人的眼睛,有些失神地接過手帕,臉上浮起淡淡紅暈。手握緊那方素色的帕子,抑止不住心潮澎湃。
注意力一直在他那張俊俏的臉上,他的話則稍有遲緩地傳進意識裡。幸好理智尚在,思考着皇甫曜提醒的對,她來w縣做考察,媒體肯定是跟着的,爲了形象也不能鬧。
更想到自己此時的樣子,肯定特別狼狽。怒瞪了喬可遇一眼,心裡縱有不甘,也要儘快離開才行。
就在女人還在心裡計較的時候,皇甫曜已經摺回喬可遇身邊,脣角勾着笑,腰微彎,將一臉怪異的喬可遇打橫抱了起來。
“皇甫曜。”突然感覺的天旋地轉的喬可遇,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出了衆人的關注圈。
結實有力臂彎分別託在她的腋下和腿窩,腳步沉穩有力地邁進電梯。她的頭始終被迫地貼在他的左胸,耳邊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撞擊着他的耳膜,讓她的太陽xue也莫名的鼓動起來。
喬可遇感到心底煩燥,想起身掙脫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商廈的大門。有些微涼的風,從臂彎的縫隙裡吹過來。
皇甫曜突然頓足,她下意識地看去。
銀灰色的柯尼賽格不知什麼時候停在商廈門口,完美流暢的線條,炫酷灼人的造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那般流光溢彩。
開鎖提示音響起,他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她放進去,車座瞬間下壓,給他擠進來的身形打開了空間。
他覆在她身上,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幾乎可以碰到彼此的鼻尖。皇甫曜的眸子依舊淺笑盈盈,幾乎與她的嵌合在一起。
正因爲如此相近,她纔可以看到曜石般黑的瞳仁裡,其實泛着的是令人生畏的冷光。
“喬可遇,我昨晚說的話算話。我可以一直寵着你,但絕不會縱容你像今天這樣的無理取鬧,這是最後一次。”他的嗓音依舊輕柔,帶着惑人的磁xing,但是話裡卻帶着警告。
其實那女人只是一個小科長而已,他並不放在眼裡。就算真得罪了她,前期不過是在公司的小事讓她找些麻煩。還不至於讓他皇甫曜懼怕,惹毛了他,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掉。
但是他不想看到這樣的喬可遇,他所謂的寵,是可以給她提供優越的物質生活,滿足她所需要的任何要求,只要她聽話,他會給她一個安逸的生活環境。但不包括這種沒必要的無理取鬧,這種明顯是對自己的挑釁。
喬可遇直直望着他,脣角慢慢扯出一抹笑來。掩飾的那麼好,看來還是動怒了?
只是那抹冷笑映在她柔弱的臉上,看起來極其刺眼。
皇甫曜強壓下胸口的煩燥,轉身下車繞到駕駛座,然後彭地一聲關門,阻隔了外面好奇的視線。
引擎發動,車子行駛在w縣的街頭。喬可遇故意彎起的脣線已經拉平,微微緊抿。這樣小小的叛逆,只是他縱容的範圍內,並不能得到真正的痛快。
她目光投向前方,腰與後背挺得筆直,彷彿在堅持最後的驕傲。如果她還有的話。皇甫曜的心緒漸平,並打算此事告以段落,將車子開進酒店的停車場。
接下來的幾天,喬可遇沒有再出去,或者對於反抗已經失去了興趣。皇甫曜也沒有立刻回到s市,而以酒店有據點,與公司保持聯繫,必要時開視頻會議。
喬可遇看着他忙碌,有時會自嘲地想,自己真的值得他花費這樣的精力?
她們在w縣待了3天,她不知道那個女科長的事,皇甫曜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他也不曾提及。她不出門,他在一邊安靜的處理工作。
陪她用餐時,偶爾體貼地聊幾句,不過她的反應都是冷冷的,他也不在意,彷彿只要她乖乖待在身邊便好。
臉上的痕跡終於慢慢地消退下去,也許她這幾天過得乖順,皇甫曜認爲她再也逃不掉。竟同意她自己去接母親過來,而自己先返回了s市。
這幾天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直到從公交車上下來,站在外婆村子外的小馬路上,仰頭,刺目的陽光射入眼眸,她纔有一點點回到人間的感覺。
提着給舅舅、舅媽買了一些東西,穿着高邦的高板鞋朝着村裡走去。路上碰到一些本就太相熟的村民,都驚詫地看着她。
喬可遇不知道這些人知道些什麼,又是在背後怎麼議論自己的,只能報以禮貌的微笑。反而是那些人不好意思地也對她笑着,或是撓着頭假裝沒看到。
外婆家的衚衕很窄,厚厚的沙土很快將腳上的新鞋蒙塵。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去,看到外婆家的門是大敞着的,裡面隱約可聽見談話的聲音。
舅***煤氣竈上熬着粥,喬媽媽則坐在那棵老棗樹下,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大多都是舅媽寬慰喬媽***話。
“可遇既然能打電話來,自然是沒事的。你就不用擔心了,你若是不好好吃飯休息,身體弄出病來,可遇不是更擔心嗎?”
“我知道,知道的。”喬媽媽心不在焉地應着,一擡頭,便看到喬可遇。
她穿着很休閒的外套和鉛筆褲,腳下的高邦平板鞋和鉛筆褲腳上都沾了土,不過臉色看起來還好。反倒是喬媽媽,三天不見,似乎更瘦了,臉色看起來也更糟糕。
“媽。”她放下東西,假裝沒注意到這些細節,若無其事地走上前。
喬媽媽眼睛也不眨地看着她走過,彷彿在確定眼前的影像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只到女兒手觸及到自己乾枯的手背,她纔回過神來,醒悟到這次是喬可遇真的回來了。
“媽,還沒吃飯嗎?”現在早晨已經過去,中午還沒有來臨。可是眼前的石桌上,卻擺着沒有動過的粥和菜。
“啪”的一聲,喬媽***手甩在她的臉上,母親的手勁不大,只是指尖掃了一下,卻嚇了喬可遇一跳。她轉過頭看向媽媽,只見她一臉憤怒的盯着自己。
但是那染火的眸子不到一秒鐘,就被淚水盈滿了眼眶:“你還知道回來?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你知不知媽有多擔心?”
她是真的怕女兒出事,只有這會兒看到喬可遇平安地回來了,她纔敢把這幾天壓抑的情緒發泄出來。沒有人能理解她的心情,能看到女兒毫髮無損,即便怨她讓自己擔心這麼多天,心也是高興的。
她的女兒沒事,真好!
她這一鬧,喬可遇的鼻子也跟着發酸起來。她強忍着,頭靠進喬媽媽懷裡,哽咽了一聲:“媽……”這幾天的委屈,也只能隱含在這一聲裡,無從訴說,也不能訴說。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喬可遇的舅媽走出來,沾了水的手在圍裙上抹了抹。看着這兩母女哭成一團,忍不住出來勸着。
“我說可遇,要說你也真不懂事,有什麼急事不能事先和你媽說一聲再走,害你媽擔心這麼多天。”嘴上一邊說着一邊解圍裙,她也算鬆了口氣。
“嗯,是我不對,讓媽和舅媽替我cao心了。”她擦着淚,故意揚笑,倒是應的乖巧。
舅媽見她這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說地裡還有活,讓喬可遇好好照顧好媽媽,自己便走了。
喬可遇把飯熱了熱,看着喬媽媽把飯吃了,又掐着時間餵了藥。
喬媽媽吃過藥後,神情間有些疲倦,喬可遇知道她這幾天肯定睡得不好,本來想扶她回房休息去的,喬媽媽卻執意不肯。
“可遇,跟媽媽說會兒話吧。”喬媽媽閉着眸子,樣子倒是像隨時能睡着的。
喬可遇看着她猶豫了一下,說:“……媽,咱們明天回家吧?”
“爲什麼?”喬媽媽微微眼開眼睛,看着她問。
喬可遇看着她答不出來,其實喬媽媽問的這話兒本身就奇怪,哪有人回家還問爲什麼的?而喬可遇則是因爲皇甫曜,所以纔要回s市。
喬媽媽看着她低垂着頭,咬着脣似有難言之隱。突然說:“可遇啊,你有事就自己回去吧。媽想在這裡多住此日子。”
女兒畢竟年輕,是有工作有學歷的,不可能和她一直耗在這裡。而且她知道女兒有事瞞着她,而且有可能是不太好的事情,她並不想這麼快知道。
“那怎麼行呢?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怎麼能放心?”喬可遇的語氣有點急。
“有你舅媽呢?有什麼不放心的。”喬媽媽認真地看着她,像早就已經打算好了似的,說:“地裡種上了麥子,便也沒什麼活了。你舅舅要出外打工,我便搬過去和她做伴。”
“可是……”喬可遇還是不放心。即便舅媽再好,比竟也不是親的。
“沒什麼可是的,若是媽住的不習慣,你再來接我也不遲。”喬媽媽拍着她的手,主意已定。
喬可遇本來還想再勸,突然瞄到喬媽***輪椅角上塞着一截報紙,隱約可以看到陶氏的字樣,不由一驚。擡頭再看喬媽媽,明明憔悴,卻裝得一臉平靜的表情。
她不願回s市,是不是也有陶家的原因?
喬可遇不敢問,將那些勸的話也硬生生嚥了回去。轉念想想,媽媽在這裡會比回s市要好吧……
下午趁着喬媽媽午睡,喬可遇給皇甫曜打了電話,通知他晚上在村子裡住一晚,第二天才回s市,皇甫曜倒沒有爲難她。
趁着這個空檔,她將喬媽***東西整理好,又送回到了舅媽家裡,才知道原來舅舅昨天已經走了。叮囑了一些喬媽媽平時該注意事項給舅媽,又偷偷塞了些錢給她,麻煩她多照顧媽媽。
儘管不放心,喬可遇第二天還是在媽***催促下離開了那個村子。
坐着長途車回到s市,是皇甫曜讓司機開車來接的,直接將她送到了瞰園。蘭嫂看到她時,眼裡充滿了驚喜,反觀她倒是反應平平,並不希望回到這個牢籠裡。
瞰園還是以前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客廳的布藝沙發照舊是紅色的,擱着條紋的抱枕,露臺上撐着太陽傘,一組白色的咖啡椅擺在上面。
她拉開陽臺的門走過去,微風吹動耳邊的髮絲,隔着午後的陽光,有種慵懶的感覺。
“喬小姐,你喝咖啡還是nai茶?果汁?”蘭嫂殷勤地跟過來,將一塊從蛋糕店裡新買來的提拉米蘇隔在小盤裡端上來。
“柳橙汁吧。”其實她有些詫異蘭嫂的熱情,心想可能是皇甫曜特意叮囑的,所以也沒有在意。
但是蘭嫂好像特別高興,將新榨的柳橙汁送上來。突然想起皇甫曜前幾天吩咐的事,便又問明天早飯吃什麼。
“隨便吧。”她隨口應了聲,目光眺向遠處。
蘭嫂也看出她情緒不佳,摸了摸鼻子出去了。
喬可遇看着社區的綠化,心裡總感覺到一絲壓抑,這種感覺無論怎麼想要擺脫,都忽略不了。
思緒迴轉間,外面的門鈴響起來。她以爲是皇甫曜,看到蘭嫂去開門倒沒怎麼在意。卻突然聽到了蘭嫂叫:“羅小姐,你不能進來。”
“我爲什麼不能進來?曜以前的住所,哪裡是我不能進的?”羅桑的反問,聲音明明是平時的語調,卻透着一絲怪異的高亢。
她微微皺眉,本不欲管的,卻聽到蘭嫂說:“羅小姐,你也知道說以前,這橦房子是有女主人的,請不要讓人誤會。”
蘭嫂在她的印象裡,一直是很好說話的,基本上沒聽過這樣透着強硬的語調。
“是嗎?我倒要看看是誰,我就不信曜會爲了別人而把我攆出去。”門外的羅桑叫着,已經強硬地從蘭嫂身邊擠進來,手邊還拖着一個小行禮箱。
那個囂張又強勢,卻又帶着那麼一絲無賴味,完全不似初見她時的幹練、知xing的模樣,而闖進客廳的羅桑,也在這裡透過通往露臺的玻璃拉門,與喬可遇的目光相撞到。
喬可遇這會兒無法再假裝下去,只得起身,慢慢走到了客廳裡。
“羅小姐,你好。”出於基本的禮貌,她微笑開口。
“原來是你。”羅桑脣角保持着她們初見時的微笑,但是下巴輕揚,神情難掩倨傲。尤其是目光,表面的溫和後,總是透着一絲陰冷。
喬可遇微微蹙眉,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不過她也不怎麼在意。她對自己多半的敵意,不過只是源自於皇甫曜,而她並不在意那個男人。
“我找曜。”羅桑越過她,慢慢坐到客廳的布藝沙發上,皇甫曜的名字被她叫的格外親暱。
喬可遇看着她手邊的小行禮箱,心裡明白,她並不是單純找皇甫曜的。瞭解他的人都清楚,這個時候沒有意外,他都是會在公司。
“喬小姐,你回房去休息吧。大少以前並不帶女人回來的,但是經常有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他的住所,借顧糾纏。”蘭嫂說着還狠狠地剜了羅桑一眼。
這話更是故意說的,故意將喬可遇捧到女主人的位置,將羅桑歸到皇甫曜以前玩的那些女人堆裡。
喬可遇突然有些奇怪,羅桑看起來很有交際手腕,也看得出皇甫曜似乎對她與對別人不同。她到底曾經做過什麼?令皇甫曜不肯回頭,又令蘭嫂一個傭人就這麼敵視她。
但是她又將那些疑問迅速地壓了下去,管自己什麼事呢?她不過就是個被養的女人而已,本來還基於有過數面之緣打聲招呼。
視線投在羅桑臉上,她端坐在那裡,背部線條挺得筆直,並不與自己視線相撞。於是喬可遇也不再覺得爲難,對蘭嫂笑了一下,轉身進了臥室,躲清靜去了。
羅桑見她進入臥室的身影,眼睛不由眯了眯,彷彿有陰毒的光劃過。
皇甫曜的臥室,本來只是自己特權!若不是那件事……心裡憤憤地想着,嫉妒縈繞心頭。
“羅小姐,你再不離開,我就要給大少打電話了。”蘭嫂戒備地看着她,對這個女人沒有半分好感。
“打吧,你打,我正好有話要跟他說。”羅桑徑自在布藝沙發上坐下來,雙手環胸地看着她。只是藏在胳膊下的手,指尖微彎曲,似乎透着緊張。
蘭嫂則氣得手發抖,但是她相信皇甫曜絕不會再喜歡這個女人,知道怕踏進她進自己的屋子,沒準便會覺得髒。
壓了壓情緒,蘭嫂抓起座機便打了電話。
“喂?”皇甫曜的聲音傳來,似乎隱含那麼絲期待,因爲喬可遇該回來了。
“大少?”蘭嫂叫着。
“有事?喬小姐回來了沒有?”聽到蘭嫂的聲音,眉微微皺了一下,便很快撫平。
“是的,大少,喬小姐已經回來了。”蘭嫂回答的時候,故意挑釁地看了沙發上的羅桑一眼,好像在說,看吧,大少關心的女人不再是你。
羅桑聞言,臉色也變了變。盯着電話機的眸子驟冷,恨不得穿透了它,看到那邊的皇甫曜一樣。
“特意打過來是有什麼事?”皇甫曜問,如果喬可遇平安到家,蘭嫂不該打這個電話纔對。
“大少,羅桑小姐來了,非要等你回來。”蘭嫂報告,說之前還猶豫了一下,顯然是有點顧及,怕皇甫曜還對她放不下。
“……”那頭果然沉默,半晌才說:“讓她接電話。”
“這……”蘭嫂猶豫,但是也習慣了聽從皇甫曜的話,還是不情不願地應了。
羅桑走過來,這時候,她表面平靜,心裡其實是有些恨的。來之前,她打了多少電話他都沒接,看來是真的躲着自己。
蘭嫂則將話筒重重地撩在她的手裡,便站到一邊去了,不過盯着她的眸子仍然虎視眈眈。
好不容易聯繫上皇甫曜,羅桑已經顧不上她。手緊張地抓着話筒,喊了一聲:“曜?”
那邊的皇甫曜脣角噙笑,不過卻泛着冷意,問:“你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羅桑聽了心一涼,抖着聲音說:“曜,我被人勒索,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皇甫曜蹙眉,冷聲說:“我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不要把我們最後的情分磨光。”對於羅桑,他已經失去耐xing。
“可是……可是那些人拿了當年的照片。”她語氣焦急,彷彿要哭出來。
“什麼?”皇甫曜傳來的聲音高揚,除了訝異外,似乎含有別的一絲什麼,亦或是緊張。
“曜,怎麼辦?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羅桑叫,她就知道他不會無動於衷。
皇甫曜那頭再次陷入沉默,半晌才說:“在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