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
這樣的慕如,讓東方墨大爲惱火,要不是看她是個孕婦,他估計就一個巴掌狠狠的揮過去了。
“慕如,你趕緊起來,不要求他,他根本都不是人,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感情!”鄭一帆在一邊心痛萬分的喊着,悲憤得恨不得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他和慕如雖然相愛,雖然要結婚了,可他一直以爲慕如不夠愛他,然而誰能想到,誰會想到,慕如,居然爲了他給東方墨下跪,他在慕如心目中的位置居然是這般的重要。
鄭一帆不知道,在慕如這20年來的人生來,鄭一帆是她唯一待她好的男生,是唯一一個不覺得她額頭有塊胎記就醜的男生,是唯一一個不認爲那胎記是孽障是不祥物的男生。
在她過去20年的生命裡,在席家的傭人房裡,除了王媽,再沒有任何人會對她好,即使她自己的母親,也很難把她給想起。
從小學到高中畢業,甚至是步入大學,剛見到她的男生都會對她感興趣,可在她用手吧額頭前的劉海撩起來露出胎記後,所有的男生都會像見到鬼了一樣,再也不會看她第二眼了。
在生活最困難的時候遇到鄭一帆,在生命最落魄的時候遇到鄭一帆,在人生路上滿目滄桑的時候遇到鄭一帆......
是他給了她溫暖,是他給了她力量,是他在她最危險的時候來到她的身邊,是他給了她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寵愛,是他讓她感受到她也有權利做一個被人疼被人愛的女人,是他......
和鄭一帆交往時間不長,不過每一天的日子都讓她留戀,曾經以爲那會到永遠,不過——
現在讓她離開鄭一帆,她的確有些捨不得,不過卻不後悔!
從今以後,她的生活將再次回到孤單,回到小時候被人拋棄無人看在眼裡的日子,她會慢慢習慣,習慣被人看不起,還要——
還要習慣東方墨對她的殘忍和bt的手段!
鄭一帆看着慕如,心痛萬分,他曾經同情的女子,後來不知不覺喜歡上的女子,他知道她是一個表面上溫順其實骨子裡清高的人,從不崇洋媚外,也不低媚世俗。
這樣的慕如,現在卻跪在一個冰冷無情的,她心裡甚至非常厭惡的人面前,擺出這樣一副卑微的姿態,任由東方墨的踐踏!
心裡迅速涌上的酸楚,如螞蟻啃咬般,讓鄭一帆幾欲失控。
“慕如,起來,不要跟他下跪,不要求他,我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不怕死,你不要求他了,趕緊起來吧,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太監,是心裡bt的太監!”綁在樹幹上的鄭一帆大聲的喊着,此時完全忘記了東方墨最不喜歡聽見的就是太監兩個字。
慕如回過頭來,望着被綁在樹幹下的男子,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實意待她的男子。
她嘴角彎起一抹淺笑,輕聲的道:“一帆,你不能死,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姐姐姐夫,你學了那麼多年的醫,還有很多的病人需要你去解救他們,你是這個社會上有用的人,你的雙手可以救很多的人,很多人都需要你,所以,你不能去死,死是一種愚蠢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