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吻被放了鴿子,屈建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繞過李萌,大力扣住她的後腦勺將薄脣印了上去。
像是懲罰李萌似的,延長了吻的時間,直到李萌小手不停捶打才鬆開,倒映着萬千星光的深眸,有着得逞的笑意。
夜色漸沉,刮過的風帶了絲涼意,屈建華抱着已有了睏意的李萌回了病房。
身旁李萌已經睡熟,屈建華卻睜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瞭無睡意。
今晚和李萌在天台相處時間雖然短暫,卻可以摒棄心中雜念,不用去想那些公司間的競爭,不用去想如何提升秦晉的地位,也不用費力去查陷害他們的人是誰。
那一刻,有李萌陪在身旁,就已足夠。
這,也是他最嚮往的生活吧?
整整一個禮拜,屈名辰終於體會了一把忙的昏天暗地,求助無門是什麼感覺。文件一份接着一份,彙報工作的人一個走了另一個接上,讓他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晚上是披着星光到家,早上則踏着朝陽來上班,再這樣下去,屈名辰嚴重懷疑他會變成一哥沒有情感的工作機器。
最致命最令屈名辰傷心的是,肖玲晚上居然嫌棄他不給力。
拜託,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能有精力做就已經很不錯了。
星期六傍晚,屈名辰抽出時間衝到醫院,想問自家老哥什麼時候迴歸,結果一進病房,差點沒嚇個半死。
臉被畫的像烏龜的人,真的是他親哥麼?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他那張臉?他一定要去頂禮膜拜。
。”哥,新做的造型嗎?挺好看耶。”屈名辰毫不吝嗇的誇讚着,心底卻樂翻了天。
真想不到,他那跟神一樣無所不能的老哥,居然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你覺得好看?”屈建華般擡頭掃了屈名辰一眼,眼底算計一閃即逝。
。”必須好看!”屈名辰肯定以及確定,這個時候說難看,豈不是給他哥小心靈的傷口上撒把鹽,他心還沒那麼黑啦。
勾起薄脣,屈建華緩緩的笑了,笑的危險十足,偏偏沉浸在看自家老哥笑話看的很爽的屈名辰,沒有注意到。
接收到屈建華遞過來的眼神,李萌想起屈名辰揹着她告狀,聽話的轉身去拿顏料了。與此同時,在心底默默爲屈名辰點了根蠟。
還以爲第一個被整的人怎麼着也該是陸銘,不料卻被屈名辰給撞上了。
。”這段時間,工作很辛苦吧?”這話從屈建華嘴裡蹦出來,屈名辰很受寵若驚,嘴巴直接張成了巨大的O型。
。”哥,你這兒沒受傷吧?”屈名辰指着腦子反問了一句。
屈建華對他一貫是冷嘲熱諷,再不就是拳腳相加,不遺餘力的壓榨他,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他說話,還是第一回。
屈名辰這般大不敬,換做往常,屈建華冰刀的眼神早殺了過來,今天卻罕見的沒有,甚至嘴角還噙着薄笑,只是配上那張花臉,失了平日裡的魅力。
。”不想漲工資?”
。”奇怪,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屈名辰嘀咕一句,看向身後的李萌壓低聲音。”嫂子,我哥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李萌正偷樂呢見屈名辰看過來忙竭力忍住笑,義正言辭的迴應。”我也覺得他很奇怪,從早上就這樣了。”
屈名辰瞭然的點點頭,屈建華一定是沒受過這麼大的刺激,一時給整蒙了,不過現在正是他給自己爭取利益的最好時期。
見屈建華轉了過去,李萌迅速彎起脣角,清秀眉眼間具是笑意,怕笑出聲壞了屈建華的好事,李萌將裝有顏料的盒子放在了屈建華手邊,自己則捂着嘴進了衛生間。
都說叢林間的王者捕捉獵物時,有一段漫長的蟄伏觀察期,也是在這個階段佈置下陷阱,等着獵物上鉤。
此時,屈建華誘就是那敵深入的王者,而屈名辰,則他相中的獵物。
。”哥,你準備給我漲多少?”屈名辰覺得現在的屈建華沒有一絲一毫的殺傷力,於是連人帶椅子往他跟前挪了挪,眼裡不停往外冒着紅心,表達着對人民幣的愛意。
屈建華沒說話,卻敲了敲李萌放在手邊上的盒子。
屈名辰注意力立即落在了盒子上面,眨巴着星星眼。”漲的工資在盒子裡面?”
看見屈建華點頭後,屈名辰樂不可支,那麼大一個盒子能裝不少錢呢,他哥真是大方仁慈了一回呀!
。”哥,你給我漲多少呀,準備這麼大一個盒子。”屈名辰嘴頭上表達着羞射,身體卻忠實的挪向了盒子。
想揭開,屈建華去摁住了另一邊。
。”哥,你什麼……”意思二字還沒說出口,臉上有涼涼的東西滑過。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屈名辰弄的有點蒙圈,一時沒反應過來結果又被屈建華潑了一盒。
半晌伸出爪子一摸,手上紅通通的再聯想到屈建華臉上的紅痕,屈名辰嘴裡飈出一連串各種語言組成的國罵,腳下生風的往衛生間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