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是周茹發來的,宋意都習慣了,每次周茹被周城安教訓了之後,周茹就會給她發微信,讓她去救人。
宋意順手拿起手機,給周茹回了條微信,冷酷而決絕:“沒空!”
微信不過剛發出去,宋意的手機便響了,是周茹打來的,宋意蹙了蹙眉,順手在屏幕上一滑,將手機放在耳邊,那邊就傳來周茹壓低聲音,有些焦急的喊道:“宋意,江湖救急。”
“周茹,你怎麼好意思還讓我救你呢,那天晚上,你出賣我的時候,我就決定和你絕交了。”宋意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
她從來沒想過,會出賣她的人,是周茹,就這麼把酒瓶子往她手裡一塞,告訴周城安,小叔,都是宋意乾的,跟我沒關係啊。
當時周茹多帥氣啊,這會兒知道讓她江湖救急了。
“…”周茹沒想到宋意會記仇,宋意可是一向都很好說話的,周茹諂媚的笑了笑:“小姐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別跟我計較了。”
她這是沒辦法了,只能求宋意了,每次只要周城安關了她禁閉,就會扣了她的車鑰匙,拿走她所有的錢,她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只能靠宋意收留。
宋意忍不住撇了撇嘴:“我知道了,馬上過來。”她就是拿周茹沒有任何的辦法,所謂周茹虐她千百遍,她待周茹如初戀,只要周茹一服軟,她就沒辦法了。
“好勒,好勒,我等你啊,寶貝,muma!”周茹得意忘形的回道。
沒有多餘的話,宋意掛了電話,坐在宋意對面的司凌,不由沉了臉:“你在給誰打電話呢?”瞧着宋意和對方說話的口氣,很是親暱。
“周茹啊,江湖救急,我們走吧。”宋意對着司凌輕聲說着。
說話的時候,宋意付了錢,對着蘭姨喊了一聲:“蘭姨,我們走了啊。”
說完,宋意扶着司凌上了副駕駛,給司凌扣好安全帶,載着司凌去了周家的別墅,周家在海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很有錢。
車子到了周家的別墅,遠遠的,宋意便見周茹在周家後門,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着,宋意在周茹身邊停了車子,放下車窗,朝着周茹喊了聲:“上車。”
周茹看着宋意開着的諾大的越野車,眼底滿是驚訝,忍不住:“嚯…”
旋即,周茹開了後座的車門上了車,才發現司凌也在車上,忍不住瞪大眼睛,來來回回的看着兩人:“你們…”
怪不得宋意說沒空呢,原來是跟司凌約會去了,見色忘義的東西。
瞧着周茹的樣子,宋意就知道周茹誤會了,對着周茹解釋道:“司凌腿受傷了,因爲我受的傷,我準備送他回家呢,你就給我打電話了。”
司凌看了宋意一眼,對於宋意的解釋不是很滿意,他們都要結婚了,讓人誤會就誤會唄,沒什麼好解釋的。
周茹意味深長的看了司凌一眼,剛要說什麼,司凌便對着宋意報了地址:“灕江路,紫金灣,你先住到那兒去吧,離你們醫院也近,上班方便。”
那是司家的產業,當初樓盤出來的時候,他就選了一套,平時待在部隊的時間多,幾乎沒怎麼去那兒住過。
“好,謝謝你。”宋意感激的說道,或許這對司凌來說,只是一套房子,可是對她來說,是幫了她很大的忙,省了不少的錢和時間。
宋意之前跟周茹說過要搬出去住,周茹是知道的,聽着司凌的話,應該是把自己名下的房子給宋意住了。
只有周茹知道,那塊地兒的房子有多貴,寸土寸金的,司凌就這麼給了宋意,不過,司凌可是宋意要嫁的人,這是應該的。
宋意的車子開的很快,載着兩人去了灕江路,到了灕江路的小區,宋意將車子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將後備箱的箱子搬了下來,對着跟着下了車的周茹說道:“周茹,你幫我把箱子推一下,我扶着司凌。”
說話的時候,宋意把箱子推給周茹,便去開了車門,將司凌給扶了下來。
周茹拿着箱子,看着被宋意扶着的司凌,不由瞪大了眼睛,司凌是什麼人啊?和周城安一樣,那都是鋼筋鐵骨的,根本不知道疼。
司凌不就腿受了點兒傷,至於讓宋意扶着嗎?裝模作樣。
“喂,要不,我們準備輪椅吧?我瞧着司隊這腿啊,非得坐輪椅不可了。”周茹在背後,沒心沒肺的朝着司凌和宋意喊道。
“周茹,你胡說什麼呢?”宋意一聽,臉色尷尬的不行,回頭瞪了周茹一眼,周茹怎麼想的?司凌爲她受的傷,這會子還把房子騰出來給她住。
要不然,她和周茹這會子去哪兒找房子,只能住酒店了,又燒錢又不舒坦。
周茹撇了撇嘴,沒有多餘的話,跟上宋意的步子,她覺得宋意太天真了,這樣嫁給司凌,以後會吃虧的。
三人坐着電梯,上了樓,到了司凌的房子,房子很寬敞,三室兩廳,裡頭是精裝修的,傢俱什麼的就不用說了,全都是紅木傢俱,看似低調,卻很燒錢。
這樣的位置,這麼大的房子,頭一次讓宋意覺得有錢真好。
扶着司凌在沙發上坐下,宋意便拉着行李箱,找了間房間,準備將東西收拾一下。
宋意一走,周茹坐在司凌對面,蹙着眉,一副小姑奶奶的模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正在玩手機的司凌:“有煙嗎?”
司凌看了周茹一眼,從口袋裡頭摸出煙和打火機,遞給周茹,眼底是叫人猜不出的情緒。
周茹沒察覺司凌的異樣,順手點了根菸,夾着煙,朝着司凌吐了口菸圈:“我警告你啊,司凌,你別以爲宋意單純,好騙,她不是沒人管的,有我罩着呢,你就說你那腿吧,真受傷了?我咋不信呢,你可是雪狼大隊的隊長,你騙騙宋意還成,甭想糊弄我。”
雪狼大隊是什麼地方?那裡出來的人,都是鋼筋鐵骨的,她雖然知道的不多,可是至少知道司凌是雪狼大隊的隊長,有次她誇周城安散打厲害,周城安跟她說過。
司凌更厲害,中了三彈,還幹倒了兩個匪徒,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司凌就不是一般人,而且精明着呢,他底下的兵,都怕他,是部隊裡頭出了名的閻羅。
所以宋意跟她說,司凌受了傷,路都不能走了,她根本不信。
司凌看着對面吞雲吐霧的周茹,嘴角微微起了一個弧度:“你從周家溜出來的吧?周城安不知道?”
周城安能把人給慣成這副無法無天的性子,也是不容易的。
“當然不知道了,能讓她知道嗎?”周茹冷嗤一聲,周城安就知道關着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司凌點了點頭:“看來,他是管不了你了啊。”
“你以爲呢,他憑什麼管我啊?什麼玩意兒!還想管我呢,讓他來管我一個試試,我把他腿給他打折了,小犢子,關我三天,我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份兒上,我打的他親媽都不認識!”周茹氣急敗壞的說着。
想着那天跟着周城安回家,周城安直接拖着她去了房間就這麼把她給扔在牀上,眼底跟噴火龍似的。
“周茹,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女孩子的樣了,喝酒打架抽菸,我特麼一個警察把你教育成這樣,我都失敗!”周城安氣急了,恨不得掐死周茹一樣。
尤其是想起司凌說的那話,周城安,你要是再不管管,到時候人養廢了,出了事兒,你可別後悔。
那話就跟針紮在他心口一樣,能不後悔嗎?
周茹聽了周城安的話,跟着從牀上爬起來,站在牀上,朝着周城安吼了回去:“這樣怎麼了?我沒偷沒搶的,我高興,你管得着嗎?我爹媽臨死的時候,讓你照顧我,可沒讓你什麼事兒都管着我!你覺得你失敗,我有你這麼個小叔,纔是我倒了八百輩子的黴!”
周城安憑什麼這麼兇,憑什麼這麼罵她啊?她跟人幹架是因爲那個男人欺負那個女孩兒,欺負的太過分了,見義勇爲,也要捱罵,這不公平。
周城安看着宋意梗着脖子跟自己吵架的樣子,不住的點頭,臉上滿是冷笑這就是來跟他討債的,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他得豁出去了還。
兩人就這麼對峙着,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周城安腥紅着眼睛,一把拉過周茹,直接從周茹身上拿了車鑰匙,又拿走了周茹的錢包和身份證,一如之前她犯錯誤的時候一樣。
“周城安,你混蛋!早晚有一天我會離你遠遠的,讓你再也管不着我!”周茹氣的差點兒背過氣去,朝着周城安罵了句。
周城安許是氣急了,將門重重的帶上,之後的幾天,連人影都沒有。
她在周家憋壞了,趁着周城安不在,找來了宋意江湖救急。
周茹冷着臉,收回思緒,周城安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便聽到對面的司凌笑道:“喲,你還要折他一條腿呢?厲害。”
“啊,你以爲呢,你讓他來試試,我不折他一條腿,我就…”周茹的話還未說話,原本虛掩着的門被猛地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