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和厲行看了過去,才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蔣佩儀,蔣佩儀到了司凌面前,看着司凌受傷的腳踝,一驚一乍的喊着。
宋意又不是傻子,看着蔣佩儀的樣子,就知道蔣佩儀是來挑事兒來了,蔣佩儀因爲夏妍的緣故是看不上她的,對她從來也沒有好臉色,有時還想着陷害她。
反正只要找準了機會,就想着如何把她拉下水,這可不,現在就是了。
蔣佩儀這番話,聽着沒什麼的,其實是很重的,有心的人,都能懂得的,蔣佩儀這不是在告訴家裡,厲行跟他在一起之後,運氣一直不好。
厲行是當兵的,本來就危險,現在又受了傷,當初她跟厲行在一起是風水先生說的,她能旺司凌,現在司凌這樣,說明她不能旺司凌,反而還讓司凌的運氣不好。
這些什麼鬼東西,都是胡扯的好不好,可是老爺子信這個,蔣佩儀說的是給老爺子聽的。
司雲良也聽出了蔣佩儀的意思,瞪了蔣佩儀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司凌很維護宋意,他是知道的,本來司凌對蔣佩儀和夏妍就耿耿於懷的,現在蔣佩儀還來挑事兒,這不是找事兒嗎?
蔣佩儀自然是不甘心的,看了司雲良一眼,又看了看那邊滿眼擔心司凌的老爺子,忍不住笑道:“我怎麼是胡說八道了?我這說的都是真的呀,是不是胡說八道,老爺子最清楚,是吧,老爺子?”
她爲什麼胡說八道了,她就是不要司凌過的好,哪怕是沒什麼事兒,她也得讓司凌不痛快了,她的女兒,明明是司家的孩子,到現在都不能認祖歸宗的,司雲良不能太寵着了。
好不容易進了公司的,司凌呢,一點兒情分不講,逼着司雲良把夏妍從公司趕出去,男朋友也丟了,夏妍氣的天天要在家裡尋死尋活的,她這個做媽的,怎麼能不心疼呢?
司雲良還想再說什麼,這邊司凌已經開了口,眼底滿是笑意的看着蔣佩儀:“你要說進門之後,讓家裡運氣不好的,不是宋意吧?怕是某些人,自從某些人進門之後,阿爸和幾個叔叔,面上沒說,可私底下一個個都在拉攏人,這不是要分出去吧?”
老爺子說了,家族企業,在一起,才能細水長流,股份大家都有的,該是誰的,也少不了,但是唯一有個條件,這個家裡,不許分家,長子管着大局。
以前,大家心裡不平衡歸不平衡,知道老爺子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司家能走到現在,老爺子是有經驗的,一個個也不敢去挑戰老爺子的威嚴。
可是自從蔣佩儀進門之後,大家門面上沒有鬧着分家,私底下,哪個沒有這個意思,如果不是他一直壓着,早就分了。
這不是蔣佩儀在他爹面前挑唆了什麼,他爹是長子,怎麼可能動了這樣的心思?
蔣佩儀如今還敢在老爺子面前,說宋意的不是呢?
蔣佩儀臉色一白,不由瞪大眼睛看着司凌,原本是想踩宋意一腳的,沒想到司凌這麼維護宋意,當着老爺子的面兒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老爺子本來就不太喜歡她的,如果讓老爺子誤會了,老爺子就更討厭她了。
蔣佩儀連忙對着司凌喊道:“司凌,你怎麼能在家裡胡說呢?”
這個司凌,爲了一個宋意要致他於死了。
“我又沒說你,你着什麼急呢?還是你理虧了,忍不住就對號入座了?”司凌掃向蔣佩儀,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
司凌聰明,說什麼,都能說到人心眼裡頭的,這番話,再次讓蔣佩儀臉煞白,就這麼瞪大眼睛看着司凌,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司凌果然是個算計的人,這一點和老爺子像極了。
她要是再說,豈不是不打自招了,蔣佩儀乖乖閉嘴了,老爺子和司雲良的臉色難看的不行,老爺子最厭惡什麼,司雲良清楚的,看向司凌,眼底不由多了些憤怒:“司凌,這都是一家人,你不能在家裡亂說話啊。”
就算是蔣佩儀不是司凌的親媽,也在這個家裡多年了,司凌這樣讓老爺子誤會了,蔣佩儀是要被攆出去的。
“是不是一家人,誰知道呢?再說了,要說胡說八道,可不是我先在家裡亂說話的,是蔣姨先說的,正好蔣姨這麼提起來,我就記起來了,也就隨口說了,有什麼不妥當的嗎?”司凌毫不客氣的對着司雲良說道。
他到底還是維護這個女人的,可是他不會對這個女人客氣的,誰都不許傷害宋意,他可以忍一忍,但是絕對不會讓宋意受委屈的。
這裡明明是他的家,宋意是他的媳婦兒,可是每次宋意跟着他回司家的時候,都是一副很勉強的樣子,顯然心裡是極其不願意的,想到這兒,司凌就覺得難受的不行。
宋意看着司凌這樣維護自己,心裡暖成一片,握着上司凌的手,跟着司凌,有司凌這樣寵着,什麼都足夠了。
司凌的話,堵得司雲良不行,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司凌了,司凌再次開口:“你們別猜忌是宋意跟了我,我才受傷的,本來我不想辯解什麼的,因爲我不屑,可是我不想讓宋意受委屈,我是出任務摔的,我以前也經常受傷,只是一直沒告訴你們,你們不知道罷了,宋意是我的媳婦兒,是甘願跟我同生共死的人,希望你們尊重她,尊重她,也就是尊重我,不然的話,我誰都不客氣的。”
有些該說的話,司凌覺得自己是一定要說清楚的,絕對不能讓宋意受什麼委屈,宋意抿了抿脣看向司凌,蔣佩儀卻恨得牙癢癢,司凌果然比他這個爹有用多了,知道維護媳婦兒。
司雲良呢,活了一輩子窩囊,到現在,她跟着司雲良還受着這種窩囊氣,想想就恨得不行。
司凌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不糊塗,有些事情,他是明白的,司凌很在意宋意,蔣佩儀就是挑撥離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