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曖昧,豪華病房裡再次靜默。
樑小濡直挺挺躺在牀上,好像是一具沒有活氣兒的瓷娃娃一樣。
她抓着自己的衣襟嗚咽:“樑以沫。。。你又不缺女人,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難道我不該爲那白花花的四千萬找回點補償?”
“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偏偏是我?”
他要補償,大可以奴役她,讓她在他公司打一輩子工來償還,沒必要這麼牽扯糾纏啊。
樑以沫柔柔的摸着她的長髮,好像嫌兩人的姿勢不夠親切,乾脆一撩被子自己在樑小濡身側躺下,將身邊的小人兒小心的撈到自己懷裡,又輕輕蓋上了被子。
溫柔的在樑小濡額頭吻了一下,然後抱着她輕笑:“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也許事情會有轉機,說不定我明天就對你沒了興趣,你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也未可知。”
樑小濡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的寵物,貓貓狗狗的,養在身邊取悅你,你也得給它點幸福的甜頭是不是?
她木訥的盯着天花板,嘴裡嘲諷的笑着。
“樑總說的極是,指不定哪天您瞎了眼竟然真的愛上我了,求着要娶我,我就翻身做主人了呢。。。”
身邊那具男xing的身子突然一僵,然後樑以沫樂了,將她又摟緊了些。
“樑小姐果然胸懷大志,這樣吧,我們以一年爲期,如果你能讓我一年之內真的愛上你,那麼我娶你!”
樑小濡沒吭聲,她心裡想着的人是簡言,對創世總裁夫人的位子自然是沒有興趣,只不過如果有一天能把樑以沫踩在腳底下,她會高興得放鞭炮!
鬼使神差的,她突然出手,朝樑以沫的下面狠狠抓去。。。
這一抓,她才知道深淺,以彼之碩大自己手之渺小,委實難堪了些。
不過不要緊,重要的是她掌握住了!
樑以沫猝不及防,卻並沒有任何反抗,任她抓着。
“樑小姐,手感如何?你可滿意?”
“一般。”
“僅是一般而已?要不我們試試功效?”他不要臉的提議。
“信不信我現在就捏爆一個,讓你變成獨睾大神?”樑小濡認真考慮着。
“這不好吧,如果以後你真嫁給了我,現在捏壞了,可要守活寡的。。。”
樑以沫一點都不急,似乎很享受被她罩住的感覺,甚至那裡還不聽話的頂了頂她的掌心。
樑小濡羞得滿臉通紅,真想就這麼廢了他。
千鈞一髮之際,她的手機響了。
樑以沫半坐着,從牀頭拿起她的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親愛的簡小言。
目光寒涼下來,遞給樑小濡。
樑小濡捂着自己的嘴拼命控制情緒,甚至還發出了歡喜的聲音:“簡言。。。”
“小濡,你醒了?”
簡言的聲音透着疲憊,聽見樑小濡的聲音,他驚喜至極。
兩人簡單說了一下彼此情況,又互爲勉勵,最後樑小濡在樑以沫冰塊兒一樣的臉色下匆匆掛了電話。
樑小濡怕他不高興,主動當着他的面把稱呼改了:簡言。
樑以沫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奪過手機:“昨天下午你在會所樓下也給我打過電話來着,你把我備註成什麼?”
樑小濡嚇得趕緊扯過被子矇住頭。
樑以沫嫺熟的調出聯繫人信息,一看自己的稱呼:樑禽獸。
臉色比茅坑邊上的石頭還臭!
大手扯掉了被子,將手機甩給樑小濡:“馬上改了!”
樑小濡不敢看男人的眼睛,乖乖的接過手機,想了半天,輸入:樑總。
樑以沫似乎還是不太滿意,但是兩人關係特殊,又不適合別的稱呼,只能作罷。
他帶着怒意轉身側臥,樑小濡眼明手快的又把稱呼改了:樑妹妹。
就是不想讓他高興!
她抱着手機,累得沉沉入睡。
她剛傳出鼾聲,樑以沫就睜開了眼,翻身下地。
將她手機抽走放在牀頭,又給她掖好了被角,留了一盞小夜燈,推門出了病房。
病房門口靜立兩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還有兩個醫護裝扮的年輕女人。
“照顧好她!不要任何人打擾她修養!”
“是!”
“有什麼事馬上電話通知我!”
“是!”
“還有。。。用最好的藥,我不想看到她身上留下疤痕。。。”
“。。。”
兩男兩女面面相覷,嚇得不敢擡頭。
樑以沫抖了抖西裝,擡腿離去。
夜幕下的邁巴赫裡,靜靜坐着一個容顏俊俏的男子,沈澈。
“樑少!”
見着樑以沫來了,他打了個招呼。
玉雷開車,兩人在後排靜坐,沈澈猶豫着開口:“樑少。。。阿言遲早會知道的。”
他是第一個發現樑少對簡言女朋友動了心思的,樑少是他的兄弟,簡言也是,他不希望看到有兄弟內鬥的一幕發生。
“他知道又怎樣?我從來就沒想過瞞着他!樑小濡必須離開他,她和他不能在一起!”
樑以沫似乎是爲了簡言着想。
沈澈卻皺了眉:“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合不合適只有當事人雙方纔知道,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樑少。。。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如果你真的單純爲了阿言考慮,就不該插手他們的事,要阿言自己決定纔是。”
“世界上的年輕女人千千萬萬,阿言看中誰了我都沒意見,但唯獨樑小濡不行!”
“爲什麼?”
“她是我的。。。寵物。”
愛炸毛的小貓咪!
樑以沫覺得這個詞很適合樑小濡。
沈澈不再勸,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樑少都明確表態了,那麼應該放手的,怕是就只有簡言了吧?
但是簡言難道是傻瓜嗎?他難道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樑少和樑小濡之間的不同尋常,甚至以樑少的技術和心理素質,會真的射傷他女朋友?他就一點兒都沒懷疑過?
但是他還是痛苦的思考了一夜,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去了法國,一番忍辱負重,換回公司的十倍規模!這般隱忍到底是爲什麼?難道不是爲了有足夠的力量和樑少抗衡,等待滿血復活歸來報奪妻之恨的那一刻?
樑少固然強勢,但這樣的簡言,也是他們都沒料到的。。。
簡言選擇了忍耐,就變了,變得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兄弟。。。
沈澈看着樑以沫的側臉,多年朋友,他甚至和樑少有過生死之交,從情感上說,他還是偏向樑少的。
“樑少,大家都是兄弟,你從來不是一個奪人所好的人,更不是一個沉迷美色的人,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理由,能告訴我嗎?”
樑以沫的眼神已經濃的化不開,沈澈的信任讓他微微動容。
“阿澈,如果我說樑小濡是我的女人,你信嗎?”
沈澈懵了:“可她似乎不認識你。”
樑小濡的表現,不像是裝的。
“她不記得我了。。。”
樑以沫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