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太安靜,整個祥和裡不見一個人影,現在時間還早,不到11點,司馬長空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能感覺到這種不正常的安靜是暴風雨前來臨的徵兆,監控自己的人沒有現身,但司馬長空已經感覺到四周有很多目光在凝視着自己,人很多。。。。。。
司馬長空心裡有點不爽,自從第一次被莫名其妙的被警察抓,自己的麻煩事好象一直就沒消停過,以前很少與警察打交道的他,現在卻跟警察混了個眼熟,他怎麼也想不通,這些警察什麼人不誤會卻沒事老盯上自己幹嘛?難道自己真的長得象地痞流氓?
司馬長空心裡突然覺得有點悲哀,有點心灰意冷,心底深處的絕望讓他有了逆反心理,今晚對方看樣子要對自己下手,不能這樣任人宰割,他決定反抗,男人沒有不戰而降的道理,這不是司馬長空的性格。
祥和裡不寬的街道,只有司馬長空一個人,他站在街上沒動,路邊靜靜的停了幾輛麪包車,黑色的玻璃瞧不出裡面的狀況,他能感覺到裡面坐滿了人,狙擊手,樓頂還有狙擊手,紅外線夜視瞄準器已經鎖定了他,司馬長空心裡一寒,太陽穴有點發癢,不止一支狙擊步槍鎖定自己,這次的陣仗夠大,對方顯然已經做了周密的部署,自己在對方眼裡絕對是極度危險人物,狙擊手,只有特種部隊或特警纔會配備,爲了拿下他竟然出動特殊兵種,看樣子已經是死活不論,不能生擒就爆他的頭。。。。。。
司馬長空腦子飛速運轉,伏擊他的人好對付,樓上的狙擊手有點讓人頭疼,對方要拿下他非得現身,只等他進入伏擊圈,現在已無路可退,相信身後的路已經被封死。。。。。。
司馬長空動了,慢慢的往街邊靠去,他現在只能感覺狙擊手的存在,卻找不到確切位置,他現在只能靠牆根走,儘量減少狙擊手的威脅,司馬長空動作很慢,很緩,不能刺激到狙擊手的神經,他很清楚對方的瞄準器不會因爲自己的移動而離開頭部位置,他的太陽穴感覺到了那絲冰兵器的刺激。
過了一輛麪包車,沒有動靜,耳裡似乎能聽到掩飾般的呼吸,獵物快要栽進陷阱的瞬間心跳,司馬長空又過了一輛麪包車,還是沒有動靜,他知道快了,呼吸放緩,心律平穩,他隨時得解除狙擊手的壓力,不去刺激這致命的冷酷,精神上的刻意放鬆不代表身體的放鬆,他身體的肌肉繃得很緊,保持着高度戒備狀態,已經過了第三輛麪包車。。。。。。
司馬長空用很輕很緩的動作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很自然,這細小的動作可以讓雙方的壓力稍微減一下,他已經感覺到在自己點菸的同時,狙擊手摳着扳機的食指鬆了鬆,這種感覺只有經歷過無數危險與生死危機之間的人才會有,很奇特,很微妙。。。。。。
一陣輕柔的夜風拂過,吹散了香菸的淡淡煙霧,前面出現了幾個人,正從前面街盡頭慢慢走過來,不用回頭,後面也隱隱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距離還很遠,司馬長空漫不經心的走向第四輛麪包車,他選擇了那裡作爲最後一搏的地方,一面是牆根,一邊是車,可以減少些許狙擊手的威脅,那裡也許是他唯一躲避狙擊的死角,只需要對付的是車內的人,這種危險係數要小得多。。。。。。
司馬長空慢慢靠近了麪包車,在車身旁停住了腳步,眼睛看不透車內的情況,他也沒去看,他能感覺到裡面不下五人,菸頭在黯淡的街燈下一明一暗,吞吐出來的淡淡煙霧隨風而逝世,着時他已經感覺不到狙擊手的鎖定,這個位置果然是死角,死亡威脅陡減,司馬長空心裡大爲放鬆,但能感覺到車內的人好象有點緊張,有點興奮,顯然沒料到他會離麪包車如此之近,似乎伸手可及。。。。。。
“嘩啦啦”幾聲拉開車門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停在前後的麪包車車門打開,跳下不少人,街前後出現的人隨着麪包車出來的人,動作迅速的靠向司馬長空所站的位置,司馬長空掃了一眼,有十八名男子,身形彪悍,瞧他們圍上來的動作迅捷輕快,顯然訓練有素,人多而不亂。
司馬長空沒動,站在那裡似是漫不經心,但身體隱隱做出了防範動作,吸完最後一口煙,扔掉菸頭,司馬長空順着吐出的煙霧順了口氣,呼吸保持在最佳狀態,沉穩、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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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上來的越來越近,不足十米,司馬長空沒動,他在等待,等待瞬間的時機,還有八米,圍獵他的人放緩了身形,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他,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徹底將司馬長空控制在包圍圈內,現在只需要對他做出最後一擊,還有六米。。。。。。五米。。。。。。三米。。。。。。
一聲車門滑動的聲音,司馬長空面前的麪包車突然打開,撲出一個人,攻擊發動,所有的人撲向司馬長空,與此同時,司馬長空在車門打開,裡面人撲出的時候有了動作,迅猛的一個側踹,來人的身形在一聲骨頭碎裂聲倒飛車內,撞倒正準備跟着撲出車的人,緊接着他迅快出手一分,準確擒住左右夾擊男子的手腕,雙手一錯,將兩名男子撞在一起,身形跟着如靈貓般的撲進車內,反手一帶,車門關上鎖死。
車內人還沒來得及扶起飛跌進來的男子,車內已經多了個人,是司馬長空,手上連續動作,裡面人的反擊給了他卸掉肩肘關節的機會,一陣關節脫臼的聲音連響聲未落,在車內三名男子失去抵抗能力的同時,司馬長空迅速的竄到前排,出掌,奪位,推人,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坐到了駕駛位,司機跌落車外的同時,麪包車已經衝出30米遠。
快,太快,在眼花繚亂中,司馬長空駕駛的車已快衝到街口,一聲槍響,車身矮了矮,子彈精確的擊中左後輪胎,車速未減,又一聲槍響,另一隻後胎被擊中,麪包車猛的顛了顛,司馬長空暗自慶幸車內還有其他人,要不是狙擊手有所顧及,只需擊中油箱就萬事搞定。。。。。。
麪包車雖然癟了兩個後胎,但還是衝到了街口,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司馬長空被迫剎住了車,壯觀,前面幾輛重型防暴車封住路口,後面圍了數十輛警車,紅藍兩色警燈閃耀,煞是壯觀,上百名警察躲在警車後,所有的槍都對準司馬長空駕駛的麪包車,此刻,後面的幾輛車已經追了上來,封死了麪包車的退路,司馬長空陷入了重重包圍。。。。。。
“司馬長空,你已經被包圍了,命令你立即下車投降,爭取寬大處理。”擴音器穿來勸降的聲音,威嚴、震懾。
媽的,你們還知道老子名字啊,司馬長空大爲不爽,知道是自己還弄這麼大動靜?眼前已經很清楚監控自己的人是警方,他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警察爲了抓捕自己居然弄這麼大動靜,靠,什麼跟什麼嘛,司馬長空有種有冤無處申的感覺,特冤。
司馬長空回頭瞧了瞧車內被自己下了肩肘關節的幾名男子,這些男子的眼睛都瞧着自己,車內還落了一支手槍,可惜槍在身邊也沒用,倆胳膊都失去了動彈的能力,看得着摸不着,只有乾着急,
司馬長空想要脫身也是太大的難事,隨便將車裡的人弄一個出來做人質,只要潛入身旁任何一棟大樓,他都有把握脫離包圍圈,何況還有幾支搶,司馬長空只要手裡有了傢伙,外面的警察要攔住他只怕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還不一定攔得住,有槍有人質,司馬長空勝算在握,要想突出困境問題不大,只是要他幹掉幾個警察,他肯定是做不出來,司馬長空覺得自己黴得離譜,對於眼前的困境,他實在有心無力,再鬧下去,只怕動靜會越搞越大,弄出幾條人命出來就真是得不償失,先前過夠了癮,退敵、奪車、突圍,司馬長空只用了10多秒時間,淋漓暢快,與這些職業好手過招就是爽,刺激,現在遊戲也該結束了。。。。。。
“外面的警察聽着,我是司馬長空,別開槍,我投降。”司馬長空向外面大聲喊話,話喊清楚了,免得平白無故挨槍眼兒。
喊完話,司馬長空朝後面幾名男子笑了笑:“哥兒幾個,對不住了,回頭叫醫生爲你們接好骨,胳膊就沒事了。”
幾名男子互相對望一眼,不明白他到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他要投降?不將自己幾人當作人質?幾名男子切身體會到司馬長空的恐怖,如果他想突圍,幾人完全相信外面的同事不一定攔得住,幾名男子有點不敢相信他會如此輕易投降,但眼前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司馬長空慢慢的打開了車門,高舉雙手,走到了街口空曠處,這傢伙有病啊?幾名男子心裡均一個想法,如果換做是自己,又有他那種身手,決不可能就這麼束手就擒。
司馬長空大張旗鼓的投降動作還是沒有博取到警方的信任,一出面包車,他就感覺到太陽穴被那冷兵器的鎖定,這個位置已經沒有死角,司馬長空站在空地上不敢稍動,他清楚自己的動作只要稍微大點,自己的頭保證會被狙擊手無情的爆掉。
幾名身穿防彈衣的警察雙手握着手槍,小心翼翼的靠近司馬長空,一名警察掏出了手銬,幾隻手槍已經抵住他的腦門,接下來的動作頗爲瀟灑,絆腿、擒手、摁頭、反銬,司馬長空被重重的絆倒在地,這下摔得不輕,他心裡鬼火亂冒,但還是耐着性子讓這幾名警察完成了系列動作,最後由一名警察抓住司馬長空不長的頭髮,與另兩名警察一道將他架起了身體,頭皮火辣辣的疼痛讓司馬長空頭順着那名警察的手往後仰,瞄了一眼抓他頭髮的人,靠,是楊威,媽的陰險,瞧這傢伙陰陰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的頭髮拔掉。
“媽的,鬆開你的爪子。”頭皮的疼痛讓司馬長空仰着頭破口大罵。
“什麼?媽的活膩了。”楊威手上加重了力道。
“住手,鬆開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司馬長空聽在耳裡覺得聲音有點熟。
楊威被司馬長空那句惹得火大,沒有聽從那名男子話,手裡不但沒鬆勁,反而加大了力量,將司馬長空身子扯得往後仰。
“王八蛋,老子叫你鬆手。。。。。。”那名男子衝了上來。
只聽“哎喲”一聲,司馬長空頭皮頓時輕鬆,只見楊威痛得齜牙咧嘴,正被一名剪着寸頭的中年男子擒住手腕,輕輕一送,楊威一個趔趄跌出三米開外。
“隊。。。。。隊長。。。。。。”
眼前的中年男子,這張臉太熟悉,黝黑的面孔,濃眉大眼,鼻樑挺直,抿着嘴脣,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海軍陸戰隊突擊小分隊隊長王兵。
王兵對着司馬長空勉強的笑了笑,眼裡抹過一絲痛惜之色。
“交給我吧。。。。。。放心,他不會跑。”王兵讓兩名架住司馬長空的警察鬆手,三米外的楊威起身子,悻悻的瞧着王兵,過來也是找沒趣,海軍陸戰隊出身的人自己又哪是對手呢?再不甘心也沒辦法。
王兵攀着司馬長空,與他一起坐進了密封式特製警車,這種類型的警車造價260萬,裡面除了通氣孔,純粹就是座移動鋼鐵監獄,C城僅有一輛,爲了對付司馬長空這種類型的極度重犯,警方算是動用了家底。
C城警察局,司馬長空並沒被帶到重案組的8樓樓層,心裡正鬆了口氣,不用去面對那纏夾不清的美女警官謝蕭,但當出了12樓的電梯,眼前的五個字還是讓他心裡大爲吃驚,“國家安全局”五個金色大字在那牆上顯示着不同於普通警局的分量。
司馬長空有點雲裡霧裡了,自己怎麼會跟這國家安全機構打上交道啊?隊長說得沒錯,這次玩得真的夠大,只是不明白自己與這鐵血機構會產生什麼聯繫,司馬長空嘆了口氣,聽天由命吧,謎底遲早會揭開,媽的,真是黴透頂,對付自己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