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張寧御劍追出兩百多裡,竟然還是沒有看到司馬長空,立時也發覺自己上了當,大怒之下,雙手連揮,拍出一道道紫色的光箭,光箭一接觸到地面的實物,頓時一陣陣轟隆隆的炸響,彷彿九天驚雷一般。
“司馬長空,你竟敢捉弄老子,老子發誓,不殺了你絕不罷休!”張寧亂吼數聲,調轉了方向,四下裡收尋之下,終於又嗅到了司馬長空的氣息。
原來,司馬長空體內靈力消損之下,不僅腹中有了飢餓之感,身上也散發出了凡人的氣息,這是他沒有料到的。
張寧自然明白是什麼回事,有此一個發現,立時又變狂吼爲大笑:“司馬長空啊!你今天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司馬長空料定張寧會調轉方向追蹤自己,所以奔出數十里之後,急忙又改變了一個方向,此時,據他的估計,距離絕情宗的勢力範圍尚有一百里,這本對於他來說也不算難事,以他凝氣第一層的修爲,一柱香的功夫便可以跨越了。可是現在問題在於張寧緊緊追隨而來,百里的距離對張寧來說,只不過是幾息之間便可御劍飛過。
他專挑僻靜而且林木繁茂之地奔行,展開如凡人武者一般的陸地飛行術,全力往絕情宗內趕去。
憤怒到極點的張寧,果然御劍邊向絕情宗靠近,便大範圍地收尋,他嗅着司馬長空的氣息到了亂石山中之後,便又失去了司馬長空的體息,他明白天里長空一定在此地吐納過,而且剛剛離開不久。於是發了瘋一般地御劍盤旋,以之字形的陣式前進。如此一來,果然立時見效,半柱香的功夫之後,他遠遠地看到了遠處森林之中一條人影如一溜煙般地飛奔着,速度倒也不慢。可能,這只是相對於凡人來說的,對於現在的張寧而言,那種速度,真的已經太慢了。
張寧頓時狂喜萬分,厲嘯數聲,凝氣成聲,發出如春雷一般的吼叫:“司馬長空,省點力氣,別跑了,老子現在就送你歸西!”
那人影正是司馬長空,司馬長空耳中聽到張寧的叫聲,心猛地一沉,暗叫不好,他不敢回頭,咬牙以的速度直線向前奔去。
每一個起落,卻長達四十丈,如果以凡人的標準,稱其爲輕功的話,他的這種身法,已經達到了絕頂高手之列。
只可惜,對於一掠便是十里之遙的張寧來說,司馬長空的速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一聲令人膽寒的殘忍長笑中,一聲劍鳴之後,但見司馬長空前面的大樹忽啦啦地倒下一大片,竟是被她呼嘯而來的劍氣吹折所致。
白影閃處,張寧已然擋在了司馬長空的正前方,臉上的神情獲如虎豹尋到了獵物,得意、兇殘,嗜血。
“司馬長空,你還能跑嗎?你害老子追了你一天,老子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張寧的雙手輕輕地在胸前虛空揉着,片刻之間一個腦袋般大小的光球便出現在他的兩個掌心之間,其中有無線類似於閃電一般的道道電絲穿梭不休,整個光球也發出一些輕微而卻刺耳的炸響。
司馬長空雙目瞳孔一縮,他知道這是一個修士的特有功能,就是可以將外界的空氣凝虛爲實,在其中注入等同於自身全力一擊的能量再釋放而出,這能量之晶可是鎖定攻擊的目標,任是攻擊的目標九轉十八彎也會被其追擊不休。
“張寧!你以大欺小,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我只不過因爲救過師父一命,得到師父的親近,你爲何非要置我於死地?難不成你對自己那般沒有信心,怕我的修爲超過你?”司馬長空憤然出口喝道。
張寧此時臉上已是泛出如地獄幽冥一般的紫色,雙目暴睜,兩冷寒電迸射而出,令得司馬長空不由自主地一個寒顫!
“張寧,枉你還是我師兄,我不曾犯你分毫,你卻要除我而後快。你害怕我的修爲超過你,那麼天下之大,比你強大的人數不勝數,你爲何不設計將他們一個個除掉?你以爲靠着打壓別人就能夠成爲強者嗎?你這是對自己沒自信的懦夫表現!”
“夠了,司馬長空!我不想和你這將死的廢人說廢話,納命吧!”
言畢,沉喝一聲:“殺!”
只見他雙手一推,那紫色光球頓時脫手而飛,帶着破空銳嘯之聲直直向着司馬長空砸來。
司馬長空深知厲害,急忙以自己的極限力量向旁奮力一躍而出,閃到了四十多丈之外。
他快,那紫色光球更快,如影隨形一般追擊而來,所過之處,周邊數丈之內的樹木全部變成碎屑,四下裡飛散。
司馬長空身子方一停頓。立即猛吸一口氣,全力再度一躍,他方一起身,那紫色光球便砸落到他剛剛所立之處,但聞“轟隆”一聲巨響,沙石橫飛之中,一圈圈的光波閃電般地散出。
司馬長空悶哼一聲,被第一圈光波掃在身上,一股血箭自口中激射而出,緊接着第二圈光波襲來,將他的身子掃得飛出了十丈,尚未落地之間,第三圈光波已然臨身。
張寧哈哈狂笑着看着這一切,譏諷無比地大叫道:“司馬長空,你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了,乖乖受死吧!哈哈哈哈……”
司馬長空連受兩擊,早已是神智模糊了,再度噴出一口鮮血,神智略略一清,飛快地自腰間儲物袋上一拍,瞬息之間,但見一七彩之光射出,倏地一變,幻化成一條金光閃閃的巨龍,這巨龍張開大嘴噴出一團火焰,這火焰全是刺眼的白焰,顯見烈性之強。這火焰一出,立時向前方無限地、以無法形容的速度蔓延,所過之處,一切皆化爲焦灰。那紫色光波,頓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寧臉色大變,轉身御劍沒命地飛遁而去,一馳之下便是二十餘里,眼看身後無邊的火海撲天蓋地地涌起,彷彿海嘯一般席捲而來,大有毀天滅地之威。
原來這是司馬長空下山之前鐵君賜給他的一個寶貝,名爲尊龍,說是具有築基期修爲的一擊,所謂一擊,也就是這寶貝只能使用一次,一次之後,就消失無形了。
司馬長空眼見自己實難再逃過張寧那第三圈光波,不得已使出這個寶貝,沒料到效果真是這般地驚人,連張寧都只有拼命逃走的份兒。
張寧以全帶奔逃出四十多裡,還是被這無邊的火焰追上,片刻之間燒得他全身的衣物盡化爲灰熾,他的身體雖未被燒傷,可是他的修爲卻硬生生地被燒得除了三層,從凝氣期第八層直接降到了第五層。好在這時火焰已停止蔓延,並且瞬間消散一空。張寧全身一絲不掛,大汗淋漓之下,整個身子也彷彿虛瘦了一大圈一般。眼見火焰已失,這才心有餘悸地停下來,御劍已然頗感吃力。回頭望去,數十里之外,司馬長空舉步向前慢慢行去,也不知是受了重傷沒有了飛縱的能力,還是身上有了這個法寶而有持無恐。
司馬長空當然是身受重傷,此時就連放足奔路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一步步艱難地前行。他心裡拼着張寧不知道尊龍的虛實,所以賭他再也不敢靠近自己。
張寧果然不敢再靠近司馬長空,但是心裡終究是不甘,自己以凝氣第八層的修爲追殺一個初入門的凝氣一層的小師弟,結果卻是使得自己修爲連降三層,意味着他在修真路上倒退了至少五年,他此時心裡對司馬長空的恨意已然滔天,就是將司馬長空挫骨揚灰都解不了他的恨。
“師父,你……你太偏心了,爲什麼你可以賞給司馬長空那樣強大的寶貝,卻什麼也不曾給過我!你不是我師父!司馬長空,老子這輩子跟你耗上了,上天入地,老子也要整死你!”
可是恨歸恨,但是忌憚司馬長空的尊龍,他卻再也不敢追近,只敢遠遠地跟着,他需要探清一切,再也不敢冒驗上前。
他心裡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司馬長空這個寶物弄到手。
司馬長空內傷極重,此時越走越慢,幾有不支之象。但是,他還是咬牙保持着瀟灑前行的姿態,以免被張寧看出端倪來。
一柱香之後,他再度噴出一口鮮血,身子晃了幾晃,終於是支持不住。
張寧遠遠地看到他這般表現,知道他果然是重傷在身,此時是殺掉司馬長空的最佳時機,他決定要冒除一試,否則,錯過這個時機,讓他回到絕情宗,再受到師父的庇護,自己恐怕再沒有機會下手了。
想到這,張寧御劍一閃,已到了司馬長空身後十里之內,大喝道:“司馬長空,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你使不出那個寶貝了吧,哈哈……受死吧!飛劍!殺……”
喝聲之中,他腳下的飛劍嗡地一聲,向着司馬長空飛刺而去。而張寧自己卻跳離了飛劍,他還是不敢真正靠近司馬長空。
司馬長空雙目無光地轉了幾下,微微一回頭,看着那閃電般地嘯空而至的飛劍,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齒,又閉上了雙眼。
卻說司馬長空眼見那飛劍帶着滔天的殺氣而來,不及細想,再一拍儲物袋,一枚玉符飛出,他探手一抓,口中念出幾聲複雜難明的咒語,驀地,那玉符之上金光一閃,頃刻之間化爲一柄三尺寶劍,劍柄正握在司馬長空的手中。
司馬長空尚未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那劍身之上傳來一股奇大無比的吸力,緊接着一陣顫動,幾欲脫手而飛。他急忙緊緊握住劍柄。此時,那金劍“錚”地一聲清脆而嘯,那股吸力瞬間變得無比之大,再度一顫之下,劍尖發出嗡嗡之聲,竟帶着司馬長空嗖地飛出,其速之快,就是張寧那飛劍的速度也是有所不及。這玉符也是鐵君賜給他的保命之物。
司馬長空一使出這玉符,不僅張寧目瞠口呆,原來這玉符所化的飛劍速度竟然這般驚人,用迅雷來形容也不爲過,司馬長空自己也吃驚之極,暗道慚愧,如果早知這個保命的玉符便是飛劍這速席,剛纔使出來的話,根本就用不着再使用那尊龍來反擊張寧了,直接使用這玉符就可以逃過張寧的追擊,真是慚愧,更可惜的是浪費掉了尊龍寶貝。
他不知道這尊龍雖然沒有使張寧斃命,卻也使張寧失去了三層的修爲,如果他知道這對於他以後有多麼大的影響,他此刻也絲毫不覺得可惜了。
張寧眼見司馬長空竟有那麼一個寶貝,他自己的飛劍已是追不上,這纔是真正使得他束手無策的地方,他懊惱地召回自己的飛劍時,司馬長空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張寧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殺掉司馬長空的最好時機,現在你沒有心情後悔,因爲,你開始擔心的是,回宗之後,司馬長空定然會到師父面前告他的狀,也不知師父會怎麼懲罰於他。雖然以前張寧倍受師父的寵愛,可是沒料到司馬長空的到來,師父對他的態度頓時大不如前,雖然對比其他師兄弟來說,他還是很受寵的一個,可是和司馬長空比,竟是無法比擬的。這也是他恨上司馬長空的原因。
當然,這裡面所謂的寵愛無關感情,而是得到師父指點修行,還有賜寶的多少與威力的高低,這也是爲什麼他因嫉妒而恨上司馬長空的原因。
再說司馬長空被這飛劍帶着急如迅雷般飛出之後,不僅脫離了張寧的追殺,感受着飛劍上傳來的靈力,自己的內傷竟也好了大半,不由得對師父賜給他的這件寶物充滿了無限的欣喜之情。看着腳下千山萬嶺,第一次感受到了俯視大地的快意。他心裡只希望,這件寶物師父沒有說只能使用一次,但願是可以長久使用的纔好。
他口中默默地念着師父傳授給他的咒語,嘗試着去控制飛劍的方向與速度,初時並不靈驗,但多番嘗試之後,已能操控了飛劍。不過令他微感失望的是飛劍的速度已經到達了極限,他可以用咒語使飛劍慢下來,卻無法再催它更快地飛行了。
不過,以飛劍現在的速度,以他的估計,在凝氣期內,哪怕是凝氣期第十五層大圓滿的修士,只要沒有特別的寶物,光憑自身的御劍之術,也是追不上這把玉符所化的飛劍的。這實在是一個逃命的好寶貝,司馬長空心裡又暗叫慚愧,但願以後可以擺脫依靠這把飛劍的命運,只要修爲達到築基期,相信這把飛劍也就只是普通之物了。
他怕猜測果然沒有錯,這玉符在築基期修士們眼中,根本就算不上寶物,只是普通之極的物件罷了,只不過,對於凝氣期的修士來說,卻是至寶一件。
這便是境界的巨大區別!
“我一定要修練成爲真正的強者!張寧,你今天給我的一切,將來我一定加倍償還給你!”司馬長空壓抑在心裡一天的悶氣,此時在空中怒吼着發泄了出來。
“哈哈……好重的殺氣啊!”一聲朗笑自天邊響起。
司馬長空驀地一驚,聽聲音顯然不是張寧的,那又會是誰呢?
正思忖之間,倏地,一道虛影劃空而至,一息之間,便從天際一閃而至,其速之快,爲司馬長空平生僅見,就是自己師父鐵君與之相比,也是遠遠不如。
這人影在距司馬長空一里之處便虛空而立不動,卻是一箇中年男子,腳下也不曾踏有飛劍,雙手揹負於後,一襲藍色的長袍披於身上,無風而自動,俊逸不凡。
“小傢伙,你是哪個宗派的?看你修爲不高,殺氣倒是很重,嘿嘿……你還受了內傷,剛和人交過手吧?”這中年男子了個勁兒地問道。
司馬長空明白在這中年男子面前,自己就渺小得像只可憐的螞蟻,如果對方有意要害他怕話,也只在一念之間。所以,他索性唸咒使飛劍停了下來,正好虛空託劍而立於中年男子的面前,十分禮貌地應道:“前輩,晚輩是絕情宗的弟子,勞前輩垂問,不勝榮幸!”
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司馬長空一眼,道:“嗯!看你天資不錯,現在是凝氣期第一層的修爲了,你修練了多久了?”
原來在修士當中,是可以用神識去查看別人的修爲高低的,不過,修爲低的只能探察到比自己更低或是比自己略高一些的修士的修爲,高過自己太多的卻是看不透的,而修爲高的,卻可以隨意探察修爲低的人的修爲境界。
所以,現在這個中年男子一眼便看出司馬長空的修爲,而司馬長空卻絲毫看不出他的底細,只是憑着他那幾乎是瞬移的速度,感覺得出這個中年男子的修爲絕對在師父鐵君之上。
“回前輩,晚輩修練了三個月!”司馬長空恭恭敬敬地答道。
中年男子聞言一怔,不由再次打量起司馬長空來,良久,方纔嘆道:“三個月,達到凝氣期第一層……小子,你當真是天資過人,你可知道我從前開始修練多久達到凝氣第一層嗎?”
司馬長空又恭敬地應道:“依晚輩的猜測,前輩一定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當然是故意裝傻。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太高估我了,我從前可是花了足足一年半的時間才達到凝氣第一層的,哈哈……”他爽朗地大笑着,頗具豪氣,這令得司馬長空對他頓時生出了幾分敬仰之情來。
這時,張寧也已御劍而來,在二十里之外停住了,猶猶豫豫地看着司馬長空與中年男子。
PS:親們,大大們,大家**起來吧,咱們用真真實實的成績殺出一條血路,你們的加打賞加紅包禮物,在下的拼命碼字,咱們共建一個無敵豔旅團,縱橫在RN,稱雄男頻如何?只要親們夠**,咱就能用文字創造RN的一個傳奇神話!有木有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