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探清事情的我,嫁入雲家,肯定能得到些什麼,可是,後路在哪?我該想條後路!不管是雲山,空山都暴露了,寒山,還有寒山,喝完醒酒茶,去正廳找了爹,“爹!”爹一臉的不高興,手裡攥着茶杯,“你沒聽我的話,你還是去蹚這趟渾水了!”我在旁邊坐下,叫檀兒去關好門,清兒取來了紙筆,我寫“這不是蹚渾水,而是求生路!”我說:“女兒沒想那麼多,什麼渾水?我還沒明白!”順便示意屋外有人,我這剛好用衣裙遮住了紙筆,見爹說:“你已貴爲公主,爲何還打算嫁雲毅?”寫“生路何言”,我連忙哭喪着臉,帶着哭腔,“都說了這是個誤會!”寫“天下易主”,見爹皺眉,“誤會?我且問你,你爲何會和那雲毅喝酒?”寫“瘋狂之舉”,我說:“我與那雲毅有些誤會,本想着借這個局化解一下,女兒沒喝過什麼酒,也就喝了幾杯就醉了,想那雲毅也是個酒量不好的,酒後吐真言,皆以真心待,誰知會發生此等事,要是真想出些什麼事,爲何不去我房間!”寫“任人宰割,任人魚肉,後路無,不如一賭”,見我爹拍桌而起,“皆是藉口,可知否他日要隨之赴邊境,可知否生死難料,可知否前路艱辛!”我將東西一收,帶着淚顏跑了出去,“小姐”那兩人喊道,我一出門,人早已消失,閉眼,聞見竹香,竹香!很淺,很顯然不是李凡身上的,是雲山,雲山上的竹香,不由得多想,我向雲山奔去。
若是能直接從那皇帝老兒的地盤跑到寒山上去肯定要省很多時間,但現在只能從雲山上繞,去到城西,走了那條熟悉的路,竹香再溢,果真是這裡的竹香,我這時看見那竹塢裡還住這人,和我一樣打扮,簡單的束髮,黑色的粗布衣,長劍,不由得心塞,好似看見了另一個自己,這麼多年,我從未去看過那些房間,一定有蹊蹺,好歹我也是熟門熟路,打開一扇門心塞一次,一樣的擺設,雖然裡面沒人,但能感覺到,有人住,有人住,有人住,不敢多想,繞彎去寒山,可是控制自己不想又有想法冒出來,是複製,複製,還有多少個自己?多少個銜冷陽?到了寒山,寒意襲來,還是咳了幾下,“寒山?我能在這裡找一條出路嗎?”剛說完這句話,一陣竹香襲來,能知道那是李凡身上的那種,驚訝之餘,躲在一旁,見一個和李凡打扮一樣的人出現,倒吸幾口冷氣,不一會有一個姑涼追他而來,“少主,少主!”銜冷陽,眼前的人雖不是銜冷陽,但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我倒退一步,踩了些樹葉,那兩個人立馬有了察覺,找出當日收着李凡的扇子,我連忙恭謹的作揖:“少主。”那兩個人瞧一眼我手中的扇子,轉身離開,還議論幾句:“能執扇了,想必官也不小,什麼時候能混到我們這種用玉玦的時候……”
望着那兩人遠去,我內心早已不能平靜,我回憶一下,那兩人身旁是都掛着一塊玉玦,刻的是銜,我本想着,若是有機會,在寒山修一個暗道,現在看來,不要我去修,要好好打探一番纔是,我就不信,皇帝老兒,不修暗道,暗道?對了,當初,當初在空山,空山的茶盤下有個暗道,不知道那是通往哪的?還有云山,雲山,那麼多暗道,我只走了一條,那其他,其他暗道呢?深思之下,我以快要傻掉,寒山,雲山,空山,連在一起,空山,是李凡那傢伙的?還是那也是當今那位修的,他只是佔了?培養?皇帝老兒這是在培養一波殺手!
忍住疑惑,上了山,一路上竟也沒再看到多餘的其他人,也沒看到有什麼房子之類的,不自覺又覺得冷了,哈兩口氣,突然發現有異樣的氣味,腐朽,腐爛,鐵鏽的味道,好熟悉,見旁邊的地有了反應,我連忙屏氣,面具,是戴面具的人,我仔細瞧瞧他的劍,和我們的不一樣,但又講不出哪不一樣,後面還有幾個跟着一起出來了,其中一個說:“影,最近雲家似乎有點不老實啊!”另一個搭嘴:“我看那個長劍無味纔不老實,我們的人剛剛來報,跟丟了!在雲山暗道跟丟的,”我聽這話拳頭不禁握緊,原來一舉一動都在別人掌握之中,這時那個領頭的影說了一句,更讓我差點摔倒:“那就少說點,也許她就在哪個地方聽着你嘚啵嘚!”我倒吸一口涼氣,厲害,隨即看他們走開了,大吸幾口氣,太可怕了!
於是走上了返程,東躲躲,西藏藏,把這些年的本事都使了一遍,嚇得死人,最後想着回家,卻又覺得該去空山一趟,感覺空山可能會有我要找的消息,不過也是有點累,偷偷摸摸到了聚仙樓,坐了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小二,“清湯麪!”他向我點點頭,給他多一文錢,一會兒面上來了,還是一樣的味道啊!我乘機拿張紙擦掉鞋上的泥巴,將紙團塞會琵琶袖,這琵琶袖還是好啊!你永遠知道這裡面能塞多少東西!吃完,溜走,終於發現跟蹤的那人了,努力讓自己記住他的味道,卻發現記不住,應該是街上人太多吧!我又隨手拿了個籃子,付錢!
要說最難走的還是這空山,李凡那傢伙就沒告訴過我密道,兜兜轉轉要走一兩個時辰,到了山頂,花!依舊還是有,看來不應季的花依舊開着啊!只不過,好像多了許多雜草,這裡難道,沒人住,城西,人多,有人可以用來做實驗,城北,寒涼之地,可以鍛鍊體質,所以這稍稍環境好些的被遺忘了嗎?對了,旁邊有一個國家來着,手裡摘着花,拔着草,心裡想着事情,說不定這裡常有他國的人來打探所以纔沒人在,對了,空山後應該設防線的,只不過那國好像和我們隔的遠,遠交,應該也算是友了,花不知覺間摘了一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