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分走了,我這才發現,自己無形之中,對檀兒有了偏見,舒伯平常不會亂跑,肯定會在府中,果不其然一會兒舒伯就到了“舒伯,舒伯,聽說你會炒茶,會炒花不?”我拽着舒伯的手,笑嘻嘻的,直見舒伯也是笑着說“那你聽沒聽過花茶啊?”我點點頭,恍惚,應該聽過吧!又見他問“你可是要我幫你炒花茶啊?”我搖頭“不不不,舒伯,我想自己炒,你教我好不好?”舒伯聽了收起了笑容“你要自己炒啊?到時候燙傷了手,燒壞了花,得不償失的!”我還是笑笑“沒事,我想自己炒!”舒伯點點頭“那好,我們啊,先開始架鍋,燒火!”那炒花的的鍋,比別的鍋要大許多,於是也就放在了大竈上,燒火我自然是在行的,不一會便燒起了火,又聽見舒伯說“這炒茶,注重火候,過高過低肯定都不行,而且還要時時翻動,用鍋鏟定是感覺不到茶的火候,定是要以手去觸,以手置於花材之上,不可燙手,也不可過於溫涼,我幫你掌火,你先倒些花試試看。”我如臨大敵,用力的點下頭,嗯,花的清香撲鼻而來,我先抓了一小把,只見舒伯將火也掌的很小,我將花撒入鍋中,只聽舒伯又說“手掌覆在花上,向鍋邊推,到了鍋邊,將手翻轉過來,將花再撒入鍋中,如此反覆,直至半乾。”要說我這手到了關鍵時刻就廢了似得,那花生生被我撒出了鍋,舒伯則笑着說“無礙,再來,這次抓兩把。”鍋中溫度漸漸升高,確實兩把好些,此番,倒是像極了練功,我看準時機,翻轉過來,將花再撒入鍋中,再來一次,花的水分漸漸消去,我一高興,忘了這花少了些許,把手推向了鍋底,燙了手之餘,花也燒了些許,舒伯再笑笑“無礙,再來。”如此五次之後我才終於嗅到了成功的味道,“好了撈出來吧!”這時清兒已經把容器準備好,我連忙將花拿出,舒伯也將火滅了去,檀兒爲我擦去額頭的漢,舒伯則是哈哈大笑“也算有個七七八八的樣子,好了好了,我這也便要去忙去了。”我笑嘻嘻的說着謝謝舒伯,舒伯離開,留下背影,笑聲迴盪在我耳邊。
小叄子買珍珠粉自然也是快的,很快也就回來了,“現在就差木將軍取的蜂蠟了!”見清兒說了這麼一句,小叄子雙手抱環,“不不不,還有豬胰!”豬胰,豬的胰臟,若是製成皁或者膏,聽說質地十分的細膩,可以很好的起到防治手凍手裂,皮膚乾燥,潤膚護膚的神奇功效,如此好東西,就是不知道製法如何,還有那原料哪裡去尋,這一會見木鬆也回來了,取了個小木盒子,手上提的,用繩線穿起來的那紅色,油光光的是啥?只見小叄子迎了上去,提起了那油光光的東西,“小姐小姐你看,這就是豬胰子。”然後推搡着木鬆“你還蠻懂事嘛!豬胰子也帶回來了!”只見木鬆一臉嫌棄“那人聽聞我說要做個什麼膏,說除了蜂蠟,這豬胰子一定要用,死活要我買下,我不好推脫就一併拿上了。”我頓時覺得不對,西城的人應該不會如此,那裡是貧民窟似的地方,怎會如此捎帶東西給那木鬆“木將軍,敢問,你這木盒,蜂蠟,還有那豬胰子,一共花了多少銀子?”他木木的答我一句說“不是給了五片金葉子給我嗎?我全給那人了!”金葉子,我我我,五片金葉子能買一頭豬了好嗎?唉!有錢都不夠你霍霍,心拔涼拔涼,我給他五片是備不時之需,他倒好,當然了我是不能表現出,心拔涼拔涼的感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木將軍,的虧你帶回來了材料,我們還不知道去哪找豬胰子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只好哈哈哈哈緩解尷尬,然後推推小叄子,“小叄子,這豬胰子怎麼弄?”只見小叄子晃晃手裡的豬胰子說“把油剝乾淨,把它筋挑了,洗乾淨,然後就放在研鉢裡搗碎,變成漿糊一樣的時候再放火鹼,嘻嘻嘻,家裡就有火鹼,然後就接着搗,把花磨成粉加進去,珍珠粉也加進去,蜂蠟放小碗裡融了去,一起加進來,搗勻。”也就是說接下來就是費力氣的話,沒關係,這咱能幹,哈,我在雲山練的功也不是白練的。
折騰了一個大上午,這成品總算是到了我眼前,我也沒做過啥膏啊,泥啊的,希望它能管點用,吃罷午飯,就聽舒伯說要出去接旨,心想應該是錢到了,不好!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是那公公在我府門前將那一大堆金銀珠寶都念叨出來,哇!那不得安寧,我立馬不顧儀態就跑了出去,不由得那公公說話,便將他拉入正堂“公公,一路辛苦了,可是將皇上賞我的錢拿來了。”見那公公喘幾口氣說“是啊!我這正要宣讀聖旨,你怎麼就拉我進來了。”我立馬就往那公公的手裡塞了片金葉子“公公,這皇上下令說我見他也不用行禮,這聖旨我們在屋裡接了不就好了,何必要管那些個虛禮,更何況這東西你也送到了。”見那公公哈哈大笑“也是這旨啊,在外面宣和裡面宣都一樣,更何況是公主這,只接將聖旨就交給你了,公主拿好。”我點點頭,接過聖旨,然後檀兒給他上了杯茶,這東扯幾句我如何得皇上寵,西扯幾句我前程似錦,便又給了他一片金葉子,終於是送走了,我家裡怕是要有礦,這金葉子都這麼花的,唉!然後就差我家舒伯去尋了間密室,一府的人,便又都來搬這金子。
“不行了,不行了,我以前在雲山練功都沒這麼累。”我癱倒在牀上,眼冒金星,“叫你休息你又不肯,這下累壞了吧!”清兒打趣我道,我則揮揮手說,“我不管了,我定要休息一番,吩咐下去,不到晚飯,不許叫我起牀!”檀兒又來幫我寬衣,我便又坐了起來,很快便是一副睡覺的裝扮,沉沉的睡着,夢裡什麼都有,哈!我穿上了嫁衣,嫁給了雲毅,排場十分的大,可那衣服,禮冠怎麼這麼重啊,呀!我怎麼倒下了,怎麼這麼黑,我怎麼被綁起來了,面前的是誰?怎麼看不清?恍惚間聽見有人喚我的名字,又聽見夢裡的人在笑,笑着笑着便哭了,唯記得那句“朕的江山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