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彌月法力到底有多高?”豬老問道。
“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罷了!”物迪貶低着彌月。
“物大仙可知這向老如何死的?”豬老隱晦道。
“還能怎麼死的?肯定是被那彌月一掌打死的!”物迪毫不在意地說着。
“大仙你有所不知,說出來都沒人會相信,這向老是被一陣掌風擊中猝死的。”
“不可能!彌月那小子不可能這麼厲害,就算是申羅他也不可能做到!”物迪眼睛瞪圓,極力否認。
“向老生前打探到,這彌月的功力深不可測,恐怕他平時還有所隱藏。”豬老提醒道。
豬老的提醒使物迪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年師父還未仙逝之前,師父一人前往幽冥谷取萬年人蔘,谷裡有一條玲瓏蛇,身長二十餘尺,身體比千年古木還粗。好長時間都不見師父回來,在衆人擔心之際,彌月孤身前往,當回來時,師父遍體鱗傷,彌月卻依然完好如初,面對衆人的疑惑,他只是說‘師父拼盡全力救我,所以我毫髮無傷’,一旁的師父卻不發一言。
往事重現,物迪心裡卻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看出了物迪表現出來的恐懼,豬老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什麼了。那麼肯定的,彌月一定是殺了向老的人。看着物迪面色不好,想必是被嚇着了,遂安慰道。“物大仙也不必恐慌,我妖界大王從洪荒之地回來,身體可是蘊藏了巨大能量,法力更是比當年我們妖界首領的要強幾倍不止,要對付那彌月還是綽綽有餘!”
妖林妖洞之內,豬老向妖界大王彙報着自已所得到的消息。
“這彌月當真這麼厲害?”妖界大王震驚,若是這樣,妖界豈不是永無翻身之日?
“大王,這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彌月,想不相信都難。
“如此我們該怎麼辦?”妖界大王語氣有些驚慌,先祖爲了能活命,食貧瘠之土幾千年,生生在沒有滴水的洪荒之地活了下來,以至於延續子嗣後便早早歸天,等到自己這一代,兄弟三人才能走出那洪荒之地,可是即使走出了又能怎麼樣?焦土體質已經形成,這也倒罷了,奈何受了這麼多的苦卻依然比不過仙界中人。
“大王不必擔心,要想除去一個仙界中人並非難事!”豬老說道。
“豬老有何妙計?”
“大王你且等着,等事成後,大王您自然就知曉了。”豬老神秘道。
“好!豬老,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菩提仙山,一男一女正在菩提樹下修煉,女子頭上冒着滾滾汗滴,一旁的男子好似察覺到了她的痛苦,停止了修煉。
他被眼前的情景嚇住,這是將要走火入魔的徵兆。“清羽,停下來!停下來!”
所幸,林清羽聽到了他的呼喚,及時止住了。“師父,怎麼了?”
“你差點就走火入魔了!”他擔心道。用衣袖將她頭上的汗珠擦掉。
“怎麼會?我剛纔明明快要突破了。”她辯解道,她剛纔感覺身上的妖毒已經快要消失殆盡,就只差那麼一點就可以突破虛無心法十層了。
彌月聽後,將手放在她的手腕,隨着長時間的把脈,彌月的眼睛漸漸凝重。他緩緩地看向林清羽,眼中有着痛苦和決絕。
“清羽,我給你熬得藥好了,你趕緊趁熱喝了吧。”彌月將熬好的藥端進林清羽的房間,對着正在看書的她說道。
“師父,你先放到那裡吧,我把這點兒看完再喝。”林清羽沒顧得擡眼,依然癡迷地看着手中的書。
如果她此時看過來,就會發現彌月的手在顫抖,眼裡有着濃濃的憂傷。
“我去廚房給你拿些蜜餞過來,一會喝完藥就不會苦了。”他說道。
“嗯。”她的注意力依然放在書上。
門外想起了歡快的腳步聲,一個女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清羽,我們去找尚雪玩吧?”自從上次清羽帶她去找了尚雪後,她就很喜歡往申羅大點跑,她感覺尚雪就是她的知音。
發現林清羽還在看書,靜茵走去拍拍林清羽的肩膀。“走吧,書有什麼好看的?”
“完了完了。”林清羽緊忙看完最後幾個字,將書放在了牀前。
“走吧。”靜茵拉着林清羽直往外奔。
“等等!師姐,我得喝藥!”林清羽指着桌子上的碗,停住腳步。
“你怎麼了,病了嗎?”靜茵問道。
“今天修煉的時候有些不舒服。”林清羽回道,將手伸向桌子上的藥碗。
“等等!”靜茵喝住了林清羽的動作,這藥怎麼聞着像......
“怎麼了?”林清羽驚奇道,這是師父開得藥,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靜茵將桌上的藥碗拿了起來,放在鼻子間嗅了嗅,沒錯啊!“你怎麼喝墮胎藥?”
“墮胎藥?”看着靜茵認真的表情,林清羽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但仍堅持問道。“師姐,你不會認錯了吧,這怎麼可能是墮胎藥?”
“我絕對不會認錯!我的鼻子對藥材可是很靈敏的,要不然也不會巴巴地來菩提仙山跟師父學醫。”靜茵得意道,腦子一根筋的她絲毫沒有疑問這墮胎藥是從何而來?也沒有發現林清羽那悲傷的神色。
“師父。”忽然見彌月定定地站在門前,靜茵叫道。
從廚房拿來蜜餞的彌月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他的計劃就被人打破了,此時林清羽那沒有焦距的眼神已經足夠讓他心痛一陣子。
看來,她已經知道了。“靜茵,你先走吧,我找清羽有些事情。”
“哦,清羽,那我過幾天再來找你啊。”沒來得及看清楚林清羽的臉色,她便向外跑去,‘抓緊學醫,遠離師父’一向是她的座右銘。誰讓師父每次見到自己都佈置一大推任務,真是很怕他,這幾天難得清閒點,千萬別被師父給盯上了。
“清羽,你聽我解釋。”他有些手足無措。
她眼中的淚水不斷流下,自己什麼時候懷孕的?爲什麼師父要打掉這個孩子,這也是他的不是麼?他還說以後要生很多孩子,難道只是騙自己而已,越想越傷心,她很想控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真的很難!
她強迫自己看着他,聽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