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命運

酒足飯飽,葉塵和小月兒坐在石桌前。看着忙裡忙外的村民們,出現一種十分輕鬆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和小時候一樣,每次有人家辦事,都會請上幾十桌,幾百桌客人,那熱鬧的。而葉塵他們這羣小孩就更是如此了,幾個小夥伴一起約着,要幹嘛也不知道,就在桌子間跑來跑去,看到一桌子人沒喝完的飲料,幾人就一哄而上,誰先搶到就歸誰。而往往都要等到大人們一陣笑罵後纔會結束一天之旅。

葉塵帶着微笑,擡頭看向夜空,懷念着在地球的時光。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小月兒,你又在數什麼呢?”葉塵奇怪,這小傢伙怎麼老愛數東西啊?

小月兒沒有看葉塵,只是天真的回答道:“小月兒在數天上的星星啊!”

“數星星?”葉塵吃驚,擡頭看向夜空。一輪明月高高掛起,周圍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顆又一顆的星星。

葉塵笑了一下,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對着小月兒說道:“小月兒,我們兩個來比賽唄!”

“比賽?”小月兒低頭看向葉塵,一雙大眼睛眨動,疑惑的問道:“大哥哥要和小月兒比賽什麼啊?”

葉塵笑了笑,指着天空說道:“我們就比賽數星星,看誰數先把星星數完。”

小月兒面色呆了一會,然後嘴角露出微笑,開心的說道:“好啊,我們比賽數星星。告訴大哥哥,小月兒數星星可厲害了呢!”

“是麼?”葉塵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

“大哥哥數星星也很厲害的哦,小月兒可要注意了。”葉塵道。

“哼!”

小月兒聳動瓊鼻,絲毫不在意葉塵說的話。嘴角露出微笑,對這次的比賽信誓滿滿。

“呵呵!”葉塵笑道:“那我們開始洛,我數一二三啊。”

“嗯嗯!”小月兒點頭答應,擺好了架勢,搞的十分認真。

“那好,一、二、三。開始!”

隨着葉塵一聲令下,小月兒一雙大眼睛變得無比犀利,表情嚴肅,擺好了一副要戰鬥的姿勢,然後……拿出小手又開始扒動着手指頭,嘴裡還唸唸有詞。

“一、二、三...”

那表情十分的認真,一臉嚴肅的扒動着手指頭,小嘴裡一直在嘀咕。讓人看了有一種莫名的笑點,葉塵想笑,不過見她這副認真的模樣,還真不好去打擾她。

葉塵擡頭看向夜空,有關於十萬大山的典籍他也是看過不少的,也清楚的知道天上星星與十萬大山的排列方法。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解答罷了。

十萬座大山對應則是天空中的十萬顆星星。每一座大山都代表一顆星星,葉塵目光深邃,觀看夜空中的星星。肉眼很難看見,十萬顆星星的位置在一點點變化,縫隙之小,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發現這細微的變化。

在一個多月前,葉塵偶然從書中翻閱過。其中就有記載,不過非常模糊,大致就是說那些星星的排列,與十萬大山相同罷了。主要,也只是突出不周山的神秘,其它的零零散散的記載着一些。

之後,葉塵就邁入了看星星的路了,這個世界太過於神秘。自己是巫,從不周山而來,可以說不周山就是自己一切的關鍵之點,能不能回去,還是得靠不周山,所以,葉塵當然不能放過一切有關於不周山的事。

研究星星就是他的第一步,夜空中星星排列錯綜複雜,幾乎在每一個點都在變化,只是移動的距離太短,讓人感覺不出來罷了。

“怎麼葉塵小友,你看出什麼來了麼?”

葉塵正在專注之時,突然一道沙啞的聲音打斷了他,葉塵連忙起身,光聽聲音他就知道來人是誰了,正是石村老人。

“爺爺,你怎麼來了?”葉塵連忙去到老人旁邊,攙扶着老人落坐。

爺爺,這個稱呼是葉塵隨着小蠻幾人一同叫的,既然是小月兒的大哥哥,那叫做老人爺爺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呵呵呵,在屋子裡呆久了,出來透透氣。”老人笑着說道。

葉塵聞言笑了笑,並未開口。而是擡頭繼續看向夜空,心懷惆悵。

都說思鄉的孩子感觸最多,老人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同葉塵一樣擡頭看向夜空。

“石爺爺,你說這世間繁星衆多,數多數不過來,爲何這不周山之上總是十萬顆?一顆不曾多過,一顆不曾少過。難道真的是命運如此,不可改變麼?”葉塵看了一會,開口道。

“命運?世間之事本就變化無常,誰又能知道自己的將來呢?到底是不是註定的,誰又知道呢?活在現在纔是最要緊的。”老人眼神微眯,笑着對葉塵道。

“對啊,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到了最後誰又能知道有沒有改變呢!”葉塵搖搖頭道。

思念一直都留在葉塵心中,思念家人、朋友,思念地球,地球上的一切。自己來到了這裡,或許是命運的安排,但哪又能怎樣?誰都不知道明天。自己想要回去,或許是改變命運,又或許只是一樣的跟着命運走罷了。

葉塵看向夜空,緩緩說道:“星星的軌跡又變了。那是小孩做錯了事,他媽媽在打他麼?”葉塵嘴脣翹起,露出微笑,想起小時候自己犯錯了也沒少遭到媽媽的捱打。

“嗯?”

聽到葉塵的自語,老人疑惑。擡頭看向夜空發現星星同剛纔還是一摸一樣,併爲改變。

老人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嚴肅,開口問道:“葉塵小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嗯?”

葉塵回過神來,石爺爺難道你看不到那些星星在動麼?

“星星在動?”老人吃驚,一雙眸子深邃,眺望天際。那雙眸子宛如能看穿一切一樣。可是他失望了,根本什麼都看不出。

看到老人一副吃驚的樣子,葉塵疑惑了。

“石爺爺難道你看不到麼?”葉塵驚訝,看向夜空,在他眼中,天空中的那一顆顆閃亮的星星,每時每刻都在變化,每變化一次,便會形成一幅幅圖畫。有人、有獸、有山、有水。有孩童在嬉笑、有野獸在廝殺...所有的一切都顯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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