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戰神?”陳瑾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古希臘神話裡也有這麼一個名字,好像也是戰神。
正在陳瑾思考這個阿瑞斯與那個阿瑞斯是否有關聯的時候,哪吒笑道:“那幫傢伙裝神弄鬼,平日裡少現身,一直躲在北部最邊遠的地方,等他們偶然出來猛然發覺,這個世界突然多了這許多強者,而且還弄得到處打亂!”
陳瑾接口道:“他們就偷偷的弄點神蹟出來,讓這些信奉他們的子民統一戰線,反過來對付地球來的強者?”
哪吒想了一下:“嗯,神蹟,說得很恰當,如果不是神靈的指示,那些戰爭中都殺紅眼的士兵怎麼會輕易就和解呢?”
陳瑾戲謔的看着他:“黃帝這些人本領也不比那些傢伙差,怎麼不弄一點‘神蹟’讓這些土著轉而支持他們呢?”
哪吒瞪着陳瑾半天,嘴角扯了幾下:“如果在古代中國,一個金髮碧眼的人突然從天而降,使出一些移山造海的本事,你說會有人信他是神仙麼?”
陳瑾愣了一下,細細的想他說的這個比喻,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如果真有這種事的話,當時的人不會認爲是神仙,心裡第一個念頭只怕是……地獄的夜叉逃出來了!
“難道這裡的人沒有黑頭髮、黑眼珠的麼?”陳瑾突然想起剛纔那一夥搶劫的人裡面,似乎最後有一個是黑頭髮的。
“有,不過……”哪吒考慮了一下,道:“在東部唯一的一個海島上,住着那麼一羣人,雖然他們是黑頭髮黑眼珠,樣貌也與咱們差不多,不過個頭很矮,並且都是一雙羅圈腿,最主要的是,他們性格卑劣、見利忘義,說話猶如放屁一般,前一秒說的,馬上可以否認……這大陸上的原住居民,一向都不屑與他們交往,更何況,他們與咱們的身高相差太遠,舉國上下,只怕都沒幾個能有咱們的一般人那樣高,一下子出現那麼多人高馬大的黑頭髮,那些土著當然不會聯想到那些他們頭上!”
“這好像是地球上某個島國人的特徵!”陳瑾暗暗想道。
哪吒拉了陳瑾一把:“快些走,白老前輩都走遠了……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一路上,通過哪吒的描述,陳瑾對這個世界有了個初步的認識,這裡大陸佔據了大部分,而海洋只有東部極小的一塊,北部是一望無際荒無人煙的凍土,上面根本無法存活任何植物。
西部是廣闊無垠的大沙漠,南部則是炎熱而遍地沼澤的林區,生活着各種各樣奇怪的生物。
只有靠着東部的部分以及中間部位,纔是人類聚集的地方,絕大多數的人都生活在這一片區域內,黃帝與蚩尤剛來的時候,黃帝因爲實力較強,佔領了東方這一片比較好的地勢,而蚩尤不得不退到西部,不過他的地盤也並非全部是荒無人煙,只是人口相對黃帝的來,要少了許多!
但後來那個戰神出來後,帶領着原住居民反抗黃帝蚩尤,畢竟佔着人多,黃帝蚩尤各自爲戰,很快就潰不成軍,被他們驅趕到南部。
這兩個頭目一合計,如果兩人再繼續對立下去,唯一的結果只有被本地的人一一擊破,於是他們開始合作起來,聯手對付本地人。
這樣一來,戰況登時變了,原來他們每戰必輸,聯手後情況雖然也不容樂觀,但好歹偶然也能打贏過一次兩次的,被壓縮的地盤也漸漸朝外面擴大。
“本地的那些神靈到底有什麼能耐?”白澤雖然面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耳朵一直聽哪吒說,突然插口問了一句。
“身體異常的強悍……嗯,攻擊的力量非常的猛烈,還有就是咱們有一些法術對他們不管用!”哪吒回憶了一下,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他也許在那些人手裡吃過虧。
陳瑾正要開口問是什麼法術對那些人不管用,哪吒低聲咦了一下,盯着遠遠的一個城池**起來。
陳瑾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那是一座極爲雄偉的城池,直接依着旁邊那座大山而建,而城門前的護城河,進出的人穿的衣服,幾乎讓陳瑾以爲到了古代。
“有什麼不對?”
哪吒眯着眼睛又仔細看了那邊幾眼,轉過頭對陳瑾道:“原來城牆上掛的旗幟有兩面,一面寫着黃帝,一面寫着蚩尤,代表是兩幫人聯手管理的城市,但你看,現在上面只掛了一面旗幟,而且你看……”
陳瑾順着他指的地方看過去,高高的城門上面,掛着一排的頭顱,哪吒嘆息道:“恰好其中一個我認識,蚩尤手下十大戰將之一!”
陳瑾來這裡的目的主要是救回被劫持的荷姑等人,雖然在路上無聊的時候聽哪吒聊得也是津津有味,但現在卻不願多去考慮其他,叫道:“咱們快走吧,到了黃帝的地盤,多少也會有點消息吧!”
哪吒彷佛沒有聽見他的話,喃喃念道:“又有什麼變故?這兩人難道不怕阿瑞斯各個擊破?”
陳瑾已走到前面,回頭道:“把他們全部滅了更好,省得咱們費力!”
走到城門,看見上面寫着兩個篆字,陳瑾辨認了一下,估摸大概是逐鹿兩個字。鼻子裡哼了一聲,想道:“從這城名,就知道黃帝野心不小,不知蚩尤有什麼本事,居然能與他對立那麼長時間屹立不倒!”
哪吒突然伸手按在陳瑾的身上,陳瑾覺得身上一震,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升了上來,他微微有些不滿,推開哪吒,低聲道:“幹嘛?”
哪吒笑道:“這是個小法術,能讓你聽得懂這些人的話,不過時效不會很長,也就能堅持一個多月!”
果然城門那個士兵的叱喝聲傳入他的耳中:“你們什麼人?有沒有出入證?”
哪吒上前笑着道:“我們哥倆是做礦石生意的,來看看這裡的行情……”那士兵喝道:“出入證呢?”
哪吒抓着他的手,偷偷塞了一樣東西過去:“來得匆忙,沒帶在身上,這位大哥行個方便吧!”陳瑾眼尖,看見遞過去的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晶石。
那士兵見他與陳瑾都是黑眼黑髮,哪吒乖巧懂事,面色稍緩,揮了揮手:“進去吧,下次注意點……嗯,還有,那個傢伙是什麼東西?”
他指着跟着陳瑾背後的白澤,一臉的好奇,陳瑾不由頭皮有些發麻,這小子膽兒也太大了,稱白澤爲那個傢伙,還什麼東西,如果這個老人家發起火來,惹來麻煩倒是小事,只是尋找方琪等人就會更多幾分困難!
幸好白澤只是惱怒的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爬在地上,哪吒急忙道:“它……它是我養的魔狼,性子很溫和的!”
那個士兵搖了搖頭:“奶奶的,魔狼什麼樣子我不知道?這小東西看起來哪裡像什麼魔狼?倒像有點像一直咕嚕獸!”
哪吒訕訕的道:“實際上它是魔狼與咕嚕獸的後代……”
士兵扁了一下嘴巴:“越說越離譜了,魔狼會與咕嚕**配?”看了一眼哪吒:“算了算了,管它什麼東西,別讓它惹出亂子就得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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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容貌清俊的中年男子靜靜看着眼前的荷姑等人,他目光注視之下,彷佛能把人刺穿一樣,連性子大大咧咧的方琪也忍不住避開他的掃視。
他目光環視一週後,又回到荷姑的身上,突然嘆氣道:“今日你幸好落在我手上,如果換作蚩尤,只怕就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荷姑想起蚩尤對待叛徒毒辣的手段,不由打了個寒顫,不過她極力讓自己的目光與這個男人對視:“無論怎樣,荷姑無悔!”
男人凝視她片刻,見她雖然面色有些驚惶,但對上自己的目光裡,有種一往無前的決然,當下呵呵的低聲笑起來:“很好,無悔,好個無悔!你只要幫我一個小小的忙,我不但把你們全部放回去,而且,我保證,以後蚩尤再也不會打擾你!”
荷姑還沒開口,方琪大聲叫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把咱們抓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
那男人微微把臉偏了過來,盯着方琪,看了幾眼後淡淡的道:“從來沒人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知道上一個這麼說話的人,下場是怎麼嗎?”
他的語氣雖然很溫和,不過方琪卻突然一陣頭皮發麻,似乎盯着她的不是這個面貌英俊的男子,而是一隻吐着信子的毒蛇。
她不由自主問道:“他們怎麼了?”
男子笑了一下:“當然都死了,不過……”他盯着方琪的眼睛,冷冷的道:“死的法子有點特殊,同樣是死,到了後來他們哀求、哭喊,爲了讓我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方琪在他目光注視下,不由打了個冷戰,幸好他的臉轉過去,對着荷姑:“剛纔我說的你有意見麼?”
荷姑沉吟了一下,看了看旁邊的方琪陸遙以及商玲瓏,轉臉對着他:“你要我辦什麼?”
“很簡單!我要你肚子裡的孩子!”男子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