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粉紅二十張加更送到,撒花感謝只要好飛飛同學的兩份發財紅包,感謝醜麪人、xhq?19710818(兩張)和星月流星情三們同學的粉紅票,羣麼麼噠,愛你們喲,繼續求一切支持,謝謝!!】
康宜武和康宜紅兩人聽到這慘叫聲,臉色大變,匆忙將院門推開,向堂屋衝去。
院子裡燈火通明,康家除了康秀萍兄妹三人外,其他所有人都沒睡,包括康宜英,都齊聚在堂屋外面,堂屋的大門緊閉着。
康宜紅衝上去拉了康宜富的胳膊,着急的問道:“大哥,娘怎麼樣了?難道爹真的請了家法?”
“嗯。”康宜富點點頭,臉上表情有些淡漠,並沒有康宜紅臉上那種急切之色。
“大哥,你怎麼不攔着爹啊,娘這大把年紀了,哪兒能受這種罪。再說了,娘是要強的人,受了這樣大的侮辱,那還不是要了她的命啊。”康宜紅埋怨道。
康宜富眉皺了下,說道:“宜紅,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我們哪兒能阻止。對了,你們剛跑去哪兒了,擔心爹待會兒找你們算賬吧。”
原來康慶昌見康宜武遲遲未歸,十分煩燥的罵了幾句,然後讓康宜財去喊了康慶年兄弟過來。
“我們想去找沈氏來勸爹打消這主意,誰知那小賤人不願意來。”康宜紅恨恨道。
雖然聽了康宜武數落秦氏待曉嫺種種不好,但在康宜紅心底深處,秦氏是她娘。份量遠比曉嫺要重。再說了,秦氏不管待其他人怎麼樣,只要待自己是真心的就成。
康宜富撇着嘴冷笑了聲道:“切,你們也太幼稚了。爹在氣頭上,大伯三叔都勸不了,一個外人哪兒能勸得住。”
康宜紅抿了抿嘴。沒有答話,只是焦灼的看着堂屋的大門,秦氏每慘叫一聲,她就身子抖一下。想要衝進去,又不敢,行家法之時,要是有人敢阻止。那這阻止之人也要遭同樣的罪。
聽着秦氏的慘叫聲入耳,林氏的眼睛裡盛着滿滿的笑意,這可是世上最美妙的音樂啊。老虔婆,你也有今天啊,活該!怎麼不將你打死啊。你犯下的種種罪孽,萬死難以抵消我心中的怨恨。
林氏眸子裡又閃過恨意。
對秦氏,林氏也是特別恨的,恨她的無情無義,恨她的自私自利,恨她視人命如草芥,恨她對自己的種種。
林氏看着如熱鍋上螞蟻般的康宜紅,勾了嘴角說道:“萍他姑母啊,沈氏可是被娘逼走的。她哪兒會回來勸爹。所以啊,你不能怨她,要怨就怨娘平日裡做事太過份,不替自己留後路,如今遭罪的可是她自己了,這就是報應啊。”
林氏現在對曉嫺不嫉妒恨了。甚至羨慕她,想着自己要是有她的本事,也和康宜富和離出去,遠離秦氏,去過自己的快活日子,那該有多好啊。
而且她也想着,像康宜富這種廢人,自己不可能和他過一輩子的。眼下要和曉嫺打好關係,說不定,到時自己還要她幫忙的。
本來就心焦如焚的康宜紅聽到林氏這話,瞪大了眼睛看向她,像看怪物一樣的,罵道:“大嫂,你這說得是什麼話,你可是康家的媳婦,怎麼胳膊肘兒向外拐,你是不是瘋了,還是皮癢癢了。等會兒我要將這些話告訴娘,看她怎麼來收拾你,吃裡扒外的東西。”
然後她又看向康宜富道,“大哥,你也不管管你家媳婦那張嘴,在那裡瞎說什麼呢,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早就該休了出門。”
康宜富眉頭又皺了皺,乾乾嚥了下口水,對康宜紅道:“宜紅,你是出嫁的姑娘,怎麼好好管起孃家的事情來了。她是你大嫂,這種話是你說的嘛,對了,我聽宜英說,今兒這事就是你挑起來的,要不是你,爹不會生氣,娘也就不會捱打。所以啊,你就是個惹禍精,明兒一早,你就趕緊回家去,不然,家裡還不知被你惹出什麼禍事來。”
康宜紅鮮少來家,康宜富發生的許多事情,秦氏和康慶昌都未對她明說,以至於她鬧不清實情,在那裡亂嚷嚷。
她反過來被康宜富這一通訓,氣得紅了眼睛哭起來。
林氏對康宜富的表現十分滿意,斜睨了一眼康宜紅,冷笑着道:“康宜紅,不要挑拔別人休妻,像你這兩天將孃家鬧得天翻地覆不得安生,這種事要是傳到你婆家去,恐怕到時被休不是別人,就是你自個兒吧。這兩天反正也沒什麼事,明兒我得空去看看我三姨母去,順便去你婆家一趟,去看看我那幾個侄兒侄女,將他們孃的豐功偉績好好宣揚宣揚。康宜紅,你說好不好啊?”
林氏的三姨母和康宜紅婆家在一個村子,只隔着幾戶人家。
康宜紅臉色變了好幾下,她知道依林氏的爲人,這種事情是真會做出來的,那後果不堪設想。到了此時,她有些後悔跑回孃家說這事兒了,管她沈氏和哪個男人在一起,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到頭來,自己一番好意,是爲了康家的臉面着想,誰知到最後,鬧得自己裡外不是人,真是吃力不討好,虧大了。
“大嫂,你大人有大量,我也是一時心急,纔會說錯話的,你別往心裡去啊。”康宜紅只好低頭向林氏認了錯,主動伏了小。
林氏冷哼一聲,沒有答話,復看向緊閉的堂屋大門。
大門終於被打開,衆人都安靜了。
康慶年兄弟兩人先離開了,然後康慶昌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滴水檐下,整個人沒在黑暗裡,無人能看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大家都不敢說話,氣氛有些壓抑,要不是有秦氏的哀嚎聲,讓人懷疑此時時間是不是靜止了。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黑暗中的康慶昌終於開口道:“今兒在這裡,我再重申一遍,身爲我們康家人,就得要本份做人,存一顆善心,要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不可以惡言相向,更不能故意去爲難傷害。你們做小輩的,要孝敬長輩,關愛下輩,維護兄弟姐妹,同樣,我們做長輩的,也要善待晚輩,不能仗勢欺人,無理取鬧。
你娘落到今天這田地,並非是爹心狠,實在是她做得太過份,你們當中要是有人和她一樣,下一個挨家法的人,就是你。
還有宜紅,你在家中身爲長姐,更是出嫁的女兒,如今也是爲人媳爲人母,你爲孃家好的心我能理解,但你不該在一旁給你娘煽風點火,挑拔生事。要不是念在你已出嫁,今天你也逃不了。”
說完話之後,康慶昌獨自人負着雙手回屋了,並關上門。
康宜紅還在發呆,康宜富兄弟三人沒去管她,而是進了堂屋去看秦氏。
秦氏趴在地上,頭髮凌亂,臉上淚水混着汗水胡成了一團,長褂子外面隱隱有着血絲。
現在是夏天,身上穿得衣衫都不厚,康家的家法是一根長長的藤條,抽打在身上,那可真是深入骨髓的痛。幸好秦氏是女人,要是男人犯了家法,那可是要扒光衣服來打的。
秦氏此時真是連死了的心都有了,活了這把年紀,曾幾何時受過這種羞辱啊。她恨康慶昌的無情無義,爲了一個外人,竟然真的會請家法罰自己,真不可饒恕。
她恨幾個子女的不作爲,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捱打,都沒一個進屋來勸來拉的,只是在外面瞧熱鬧,白養了這羣白眼兒狼。
她最恨的還是曉嫺,自己娶了三房媳婦,只有因曉嫺而捱罵受家法,這種恨是深入骨髓,永遠無法泯滅的。
“娘,您怎樣了,我扶您起來吧。”康宜紅上前關心的說道。
康宜富和康宜武也作勢蹲下了身子,準備伸手去扶。
秦氏一把將他們幾人的手給推開,忍痛咬牙罵道:“你們幾個沒心肝的東西,老孃都要被打死了,你們在那兒連吭都不敢吭一聲,現在要你們來假惺惺的做什麼,滾,白養了你們這羣混蛋。”
秦氏的反應出乎康宜富幾兄妹的意料,他們沒想到秦氏會來埋怨他們,這事與他們又有何干,這是祖上定下來的規矩,他們能怎樣。
“娘,這事怎能怨我們,我們要是來拉,到時會一起捱打的。”康宜富立馬接話道,語氣十分的不快。
秦氏立馬吼道:“捱打怎麼了?你們都是老孃辛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這打老孃都能受,你們就不能和老孃一起受。哎喲,老天爺啊,你怎麼不開眼啊,怎麼讓我養了這羣畜生喲,我這人胎投着哪兒還有意思喲,讓我死了算啦,省得活着也是個笑話,老畜生討厭我,現在連這些小畜生們也討厭我喲,讓我死了吧……”
罵到最後,她乾脆嚎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用頭在地上輕輕的撞,手在地上捶,好像忘記了身上的痛。
康宜紅這次算是領教了秦氏的無理取鬧來,本來大家都是好心好意來安慰問候,結果倒變成了壞事。
林氏暗暗啐了口唾沫,然後去拉康宜富,撇着嘴,大聲道:“宜富,咱們回屋去,咱們這特意沒睡覺,在這兒等了大半夜,就是想關心下有些人。結果,這好心倒成了驢肝肺來,天底下哪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人。”
然後又對康宜紅幾人說道,“你們也都走吧,讓她在地上躺着吧,愛躺到什麼時候就躺到什麼時候,@?咱們別去管她,讓她痛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