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二更送到,媚兒繼續求一切支持呀,拜謝……曉嫺眉頭暗蹙了蹙,眸子裡有寒光閃過,擡頭。
只見三個男人正緩緩走近自己,看衣着,應該是一主二僕。
先前說話的男人應該是主人,身穿白色暗紫紋雲紋團花錦衣,年約三旬,長相倒不差,面容白皙,五官端正,只是眼睛稍顯小了點兒。
他手上搖着紙扇,臉上帶着笑容,乍一眼瞧過去,倒還風流倜儻,人模狗樣的。只是細瞧之下,發現笑容猥瑣,一雙小眼睛也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曉嫺瞧。
見她擡頭,他的賊眼更加亮了起來,裡面有了貪婪之色。
站在他身旁的是兩個家丁模樣的男人,一身灰衣,雙手環胸,也用不好懷意的眼神盯着曉嫺瞧,那模樣,彷彿只要主人一個眼神或一個動作,他們就會上前對曉嫺動手。
曉嫺斜睨了他們一眼,淡聲說道:“對不起,我們這兒夥計已經招齊了,幾位爺請回吧。”
做生意以和爲貴,在別人未惹事之前,自己先以禮待着再說。
“招齊了?沒關係,將那新招的夥計趕走不就成了,爺保證比那些小夥計勝上好幾籌,怎麼樣?嘿嘿!”這三旬男人嘻皮笑臉的說着,並向曉嫺靠近了兩步。
曉嫺沒睬他,而是將告示快速撕下,往旁邊讓了讓。
“這位爺看着就身份尊貴,我們店小。請不起,幾位爺請吧。”曉嫺依然淡淡的說着,並做了個請他們離開的手勢,然後就轉身向店裡走去。
張大哥他們幾人正在後院幫忙佈置着房間。因此店面裡並沒有其他人,他們更不知道此刻有人在故意生事。
那三旬男人見曉嫺態度如此冷淡,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向身旁的兩人使了個眼色。
這兩人立馬上前去抓曉嫺的胳膊,但被她給避了過去。
這兩人惱了,立馬說道:“喂,小娘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我家爺是什麼人。他能看上你,來你們這小破店裡做夥計。那可是你天大的福氣,你不但不感激,反而還在那裡推三阻四的,不想混了吧你。”
語氣蠻橫,態度傲慢。十足的惡奴樣。
曉嫺牙咬了咬,秀眉揚起,扭頭掃向眼前的三人,冷聲道:“你們家爺是誰,我沒興趣知道,但這兒是我的鋪子,招不招誰做夥計,我說了算,你們休要再在那兒胡攪蠻纏的。”
三旬男人眸子裡們過陰鶩之色。不過,他面上依然一團和氣,裝模做樣的瞪了身旁兩個家僕一眼,罵道:“你們倆怎麼與小娘子這樣說話,沒大沒小的,擔心嚇着小娘子。”
然後面後曉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腆着臉道,“小娘子,瞧你長得貌美如花,年紀又小,想想你往後要天天辛苦的起早貪黑的在這兒拋頭露面做生意,爺我這心裡頭心疼啊,所以想來做夥計,幫幫你啊。不過,既然你不願意爺來吃苦,那爺就不來,聽你的話啊。小娘子,這什麼破鋪子不開也罷,你來給爺做三姨太吧,保……”
他一邊說,那如雞爪子一樣乾瘦的手伸曉嫺的臉上摸來,舉止極其猥瑣,意思也十分明瞭。
“啪啪!”不等他後面的不堪的話再出口,曉嫺怒不可遏的擡頭就是兩耳光搧在這三旬男人的臉上,打得他措手不及,嘴裡的話哽在喉間,差點兒將他噎死。
身旁的兩家僕也懵了,是被嚇懵的,眼前這女人真是不怕死啊,竟然敢動手打我們爺,活膩了啊。
三旬男人白皙的雙頰上立馬浮現十個紅彤彤的手指印,臉上的笑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終於斂了去,單手撫上臉頰,捏扇子的手上青筋突起,眸子裡浮上了怒色。
“死女人,你活膩歪了啊,竟然敢打我們爺,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們。”家僕嘴裡討好的說着,然後就想向曉嫺撲去。
但三旬男人用扇子擋住了他們,他向地上啐了口口水,陰陽怪氣道:“打得好,好個有脾氣的小娘子,我喜歡。小娘子,俗話說得好啊,打是親來罵是愛,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火爆的小娘了,一定會有更有味道的。發財,元寶,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將三姨太給爺請回府裡去。”
他這是給了身後家丁指令,兩家丁不在等待,立馬嗷嗷叫着撲向曉嫺。
“張大哥,二哥。”曉嫺衝後院的方向吼了一嗓子,然後迎向兩家丁。
這幾天姐心裡正好憋了火,正愁沒地方發,你們兩個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休怪姐不客氣了,曉嫺眯眸擡腳踢向兩家丁。
這兩人不知道手腳功夫怎麼樣,曉嫺並不怯他們,但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將張大哥和沈曉峰他們一行人給喚了出來。
正在後院忙碌的沈曉峰見曉嫺出去撕告示許久未歸,正在疑惑呢,突然聽到她的喊聲,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和張大哥一行人跑進店面。
那兩家僕不是曉嫺的對手,此時已經被她打得東倒西歪,只是還在勉強維持着。
曉嫺的身手自然出乎三旬男人的預料,他在一旁揮着扇子嚷道:“發財元寶,你們這兩個無用的狗東西,連一個小娘子都對不付不了,丟不丟人啊你。”
發財元寶本來就佔了下風,臉上被曉嫺打了好幾個耳光,頭暈目眩的,真想逃走,可是自家爺還在那裡叫喚,他們又不敢走,只得硬撐着,突然見又涌出了一大羣人出來,嚇得一點兒力氣都沒了。
沈曉峰等人被眼前這陣仗弄得有些暈,這是怎麼回事?這一兒功夫,怎麼和人打上了?
但他們也不管是怎麼回事,既然曉嫺在與人打架,他們豈有做視不管的道理。
“大家一起上啊。”張大哥對着他手底下幹活的人揮了揮拳頭。
沈曉峰早就衝了過去,順手拉住一個想跑的家僕,揮手就是一拳,正中他的臉,家僕慘叫一聲。另一個家僕也被張大哥手下幹活的人給拉住了,少不得一番拳打腳踢。
而那個三旬男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走,也被人給抓住,對着臉就是一頓打。
很快,這三人就被打得滿地打滾,苦苦的求饒着,曉嫺見打得差不多,這才讓大家夥兒住了手。
看着眼前三人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曉嫺恨恨的眯眸道:“瞎了狗眼的東西,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敢口出污言調戲於我,今兒只是略施小戒,要是再有下次,看不打斷你們的狗腿,撕爛你們的嘴,讓你們一輩子走不了路,說不得話。快滾!”
曉嫺如今又恢復了單身,縣城裡人多,肯定龍蛇混雜,情況也要複雜許多,自己天天拋頭露面做生意,若自己是個軟弱好欺負的,像今天這樣的事兒,難保不會再出現。必需要下痛手,讓人心裡有了怯,知道自己的手段,下次纔不會有人再敢上門來欺負自己。
三旬男人痛得直髮抖,紙扇丟在地上也不要了,哆嗦着嘴脣道:“你們等着,我回去叫人來再收拾你。”
話說完,他們三人跛着腳,狼狽的跑了。
“曉嫺,到底怎麼回事?”沈曉峰立馬問道,神色十分緊張。
曉嫺見身旁許多人,有些話也不好出口,只是說道:“這三人說想來做夥計,我告訴他們不招人了,他們不但不走,反而在那裡胡攪蠻纏,嘴裡的話越說越難聽,我實在是太生氣了,就動手了。”
沈曉峰他們也猜到這三人說得話肯定十分刺耳,正想安慰她幾句時,隔壁鋪子的掌櫃跑了過來,好心說道:“沈姑娘啊,你們可要小心些啊,剛剛你們打得那人是咱們縣裡有名的地痞,名叫黃天賜。做壞事之前對你三分笑,人送外號笑面虎。仗着家裡有錢,在縣裡橫行霸道的,人人見着都要讓他幾分啊。今兒這事,我看他定不會罷休的。”
曉嫺眉頭擰了擰,做生意,最不想的就是遇上這樣的事兒,可是事情既然落在了頭上,怕也不是辦法,只有想辦法去解決纔是啊。
“胡掌櫃,多謝您的提醒,只是,這黃天賜如此行爲,難道縣太爺都不管的嘛?”曉嫺問道。
胡掌櫃搖頭道:“他家有錢啊,出了事兒,他爹就會出面用錢替他擺平一切。他惹了你,你要是去報了官,那麼他下次就會更狠的來報復。如此反覆,誰不想過個太平安穩的日子,到最後,大家爲了省心,只好忍氣吞聲,捱了欺負忍忍就算了,沒人敢去報官的。”
語氣十分的無奈。
這話曉嫺能理解,你一做生意的,哪有那些精力去和一無賴糾纏,只得忍着。
“曉嫺,那可咋辦?”沈曉峰和張大哥在一旁聽了,不由替她擔心起來。
曉嫺抿嘴笑道:“別擔心,反正將來兵擋,水來土淹,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兒。”
“快點快點,就在前面,看,他們都在那兒。”就在幾人還站在店門口說話時,對面街上傳來了一羣人的說話聲。
曉嫺他們都看過去,只見先前跟在黃天賜身旁的那個家僕,此時正帶着一羣人浩蕩向這邊奔來,看樣子,是來報仇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