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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香心中有了萬全之策,自然不再擔心其他。
反正自己早就死了,如今活的這些日子,已經是賺得,還怕什麼。
而眼前這些得意洋洋的人們,恐怕還不知道今兒是他們的死期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們的祭日。
哈哈,閻王殿裡一下子多了許多人,會不會很擁擠啊!到時會擠個頭破血流吧,哎,只是可惜忘記提前和下面的祖宗打聲招呼,讓他們替自己備處屋子,下面就不愁無地方可住啦。
王春香心中扭曲的想着!
吳大人再次拍了手中的驚堂木喝道:“王春香,你還有何話說?”
王春香縮在袖中的右手動了動,然後又鬆開,對,閒着無聊,讓他們就這樣死去,也太便宜了他們,先陪他們玩玩吧。
貓抓到老鼠一般不都會不急着吃嘛,先要將老鼠侮辱夠了再吃,這樣吃下去纔會更美味啊。
王春香眸底滑過殘酷的笑意。
笑意一閃而過,而其他人都不知此時她在想什麼,見她半天沒開口,還想着她是不是在後悔自己的所爲,羞愧的無法開口。
王春香抹了抹眼睛,看向吳大人說道:“大人,事到如今,我也想通了,有些事再隱瞞下去已無必要,我會全部說出事實經過的,請大人明察。”
聽到這樣一說,公堂之上除了王家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在心中鬆了口氣。終於承認了。不過曉嫺一直在盯着王春香認真的瞧,總覺得有些不安,想着王春香處心積慮走到今天,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認了輸,於是對康宜文輕輕耳語了幾句。
康宜文眉頭緊緊擰起,全身的弦頓時繃緊。輕輕頷首。而後眸子輕轉。低聲和身旁的康慶昌說了幾句,康慶昌也是神色一凜,趕緊點頭悄悄離開了。
衛氏軟軟的坐在椅子上,臉色白如紙。頭用手在撐着,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聽了王春香的話,心一陣絞痛。眼淚就止不住的向下流。
她既氣恨又心疼王春香,同時也有着後悔。恨王春香一念之差釀成了今日的禍事,成爲別人口中的笑柄。今夜之事明日定會傳遍整個銀橋鎮。王家顏面盡失,她不知道將來如何面對王家的列祖列宗,更不知往後該如何生活下去。出門定是被人前指臉來後指背,會受盡別人的白眼、挖苦、嘲笑和唾罵,與自己家親近的親戚朋友可能擔心會傷及他們的顏面,極有可能會疏遠自己家。
可是又心疼王春香眼下所遭的罪,清白的身子被衆人看光。而夫家人也在一旁眼睜睜的瞧着,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比命還要重要的。先且不論她是否會被官府判罪。就算放她回家,她哪兒還有臉面活在這世上,活着就是一個笑柄就是一個傷口,不能碰觸的傷口。不死,想要嫁個好人家也是不可能,能否嫁得出去還是個大問題。
因此眼下看來,王春香死了倒比活着強,起碼往後她聽不見看不到別人的鄙視和嘲笑,少受這份罪也是好的。
不但恨王春香,她還恨康宜文和康家人,想着要不是康宜文當初撩拔了王春香的心,王春香現在也不會爲了他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恨過之後,衛氏又後悔自己當初堅持自己的意見,沒有聽王春香之言。要是早知會有今日,當初就該答應將王春香嫁康宜文爲妾。雖然傳出去會被人笑,但和現在所發生的事情相比起來,那簡直根本不算什麼事兒啊。
只可惜世上無後悔藥可吃,苦果已經釀下,是該王春香品嚐的時候了。
衛氏越想越無活下去的動力,想着也不如死了算了,那樣別人的嘲笑唾罵她再也聽不見,圖個清靜吧。
衛氏是這樣想着,身邊的王天德想法和她也差不了多少,真想上前一刀砍死王春香,可是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又生出了許多的不忍來。
公堂之上的吳大人見王春香如此,也滿意的輕輕頷首,審案子最怕死鴨子嘴硬、拒不交待的犯人,犯人一旦願意交待,那可就省事嘍,這樣晚上還可以有覺睡。
“快如實招來。”吳大人重重的拍了下驚堂木。
“是,大人。”王春時輕輕低了低頭,然後向離她有些距離的康宜文瞟了眼,認真說道,“不瞞大人您,犯婦的所作所爲圴是受人指使而爲的,並非是出於犯婦本心。”
此言一出,公堂之上一片譁然,曉嫺和康宜文倆人的心向上提了起來,倆人同時暗自揣測着,這王春香果然不會就此罷休。
而衛氏和王天德倆人則精神一振,立馬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向王春香,期待着她說出些於她有利的話語來。
“受誰指使?”吳大人的眉毛也挑了挑,接着問道。
王春香蔥蔥食向康宜文的方向指過來,咬牙道:“是他,是康宜文指使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爲了達到他的目的,法子被他給想盡。只是因我對他用情太深無法自拔,太過相信他,就一直默默的承擔着所有的罪責,從耒說過他半句不是,替他隱瞞着,
誰知道今兒會鬧成這樣,我顏面盡失,名聲頓毀,大人您應該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何況我還是個未成親的姑娘家,這……這簡直比殺了我還要殘忍。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深愛的男人會如此待我,會在我背後狠狠的捅了一刀,將我打入萬丈深淵,永遠無法翻身。
康宜文,你太狠了,你若真的不喜歡我,可以當面和我說啊,爲何要使這些卑劣的手段來陷害我。若不是你,我早就嫁了林家哥哥爲妻,現在幸福的生活着,又怎會落到今天這樣不堪的地步。康宜文,你是魔鬼,你是畜生,都是你害了我啊。大人,您要替民女作主啊。”
王春香說得聲淚俱下,肝膽俱裂,一會兒指着康宜文怒斥,一會兒又向吳大人磕頭請求着,讓不明真相的人還真以爲事情另有蹊蹺呢。
在場所有人頓時唏噓不已,有些譁然,這個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吳大人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看了眼一臉正氣的康宜文,怎麼看也不像那種人啊?可是,審案講究的是證據,自是不能光憑主觀臆測的。
曉嫺對天翻了個白眼,這王春香還真扯啊,不過,對於她的做法倒也是能理解的。
王春香花了這些心思,目的就是爲了能和康宜文在一起,她也知道此次不管如何,她能活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了。她肯定想着,她死了,康宜文還幸福的活着,依她這種狠毒的性子,怎能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她要拉着康宜文一起去死,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這樣的橋段,以前在電視中見得多了。若她真能成功的將康宜文給扯進去,康宜文定要陪她一起受罰的。
哎,曉嫺嘆口氣,真是想不通,天下男人千千萬,這王春香爲何非要嫁康宜文,以至於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最最關鍵的是,從康宜文平日的表現可以看出,他現在是真的不喜歡王春香,王春香爲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變成這樣,值得嗎?
康宜文氣得額上青筋突起,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真想上前去狠狠打王春香幾耳光,然後質問她爲何要栽贓自己。自從成親後,自己就和她說得清清楚楚,於她之間已無半點可能,可她卻總是執迷不悟,一意孤行,落到今天這地步,是可悲又可嘆!
衛氏夫婦的臉上隱隱有了笑意,香兒這番話說得好,不管怎樣,都不能放過那康宜文。香兒啊,你終於是清醒了過來,雖然是遲了些,但爲時還不晚啊。
康慶昌夫婦聽了頓時氣急,想要上前去爭辨,被曉嫺和康宜文倆人攔了,在公堂上面是不可以隨意喧譁的。康宜文有信心王春香是陷害不了自己的,因他根本就沒做這些事,如何能陷害?
吳大人拍了拍手中的驚堂木,看向康宜文問道:“康宜文,王春香所言是否屬實?”
康宜文走出人羣,向吳大要遙遙一拜,正色道:“吳大人,晚生行事光明磊落,更知曉孔孟之禮,不敢逾越禮法,更未做過任何令人不恥的事體。王春香之言,句句圴爲栽贓陷害之言,還請大人明鑑。大人,不知能否讓晚生問王春香幾句話?”
吳大人略一沉吟,輕輕頷首,允了。
康宜文向吳大要道了謝,然後看向近在咫尺的王春香,想想當初清純活沷可愛的小姑娘,如今變成了心思惡毒,害人不眨眼的惡人,不禁有些惋惜。憑她的才情相貌,是完全可以尋個好的夫婿成親,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的。
王春香也看向康宜文,眸子裡竟然還有着留戀,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誰都不能將他給搶走,他只能屬於自己。
“王春香,你說我指使做了一切,不知我到底指使你做了哪些事?你今兒得說個清楚,豈能毀我名聲。”康宜文出聲問道,眸子中有了薄怒。
他是想借此讓王春香自己說出她的一切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