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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媛的面上雖然帶着笑容,但任誰都能聽出她話中對曉嫺的不屑,還有着故意。
在重文輕商的社會,做生意的商人身份地位的確低下,令人輕看。[
但輕看歸輕看,不少有權有勢的公侯和朝廷官員,如果光靠俸祿,別說穿金戴銀,吃山珍海味,養着一羣傭人,就算是一大家人的住所和溫飽問題,都成問題。因此,這些人的名下都有着田地和商鋪,靠這些收入來維持家中的花銷。
當然,這些商鋪之類的東西,並非是他們親自去經營,會聘請人做掌櫃,替他們去經營。
看着柳玉媛這副高傲,目中無人的得意樣,本來對她無感的曉嫺,是真的開始討厭她了,難怪蘇簡然不喜歡她,這樣浮燥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他,她只不過是命好罷了。
呸,什麼京城第一才女,說出去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曉嫺莞爾一笑,應道,“是啊,我不比柳二小姐命好,能生在公侯之家,琴棋書畫更是一樣不通,我只會做生意養活自己,倒讓柳二小姐見笑了。”
這話中其實隱隱有着嘲諷,嘲諷柳玉媛只不過是命好罷了,若不然,她恐怕連自己都養活不了。
當着蘇母的面,曉嫺並不想和柳玉媛鬥嘴,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去做。不過,若再有下次,定會讓柳玉媛嚐到‘甜頭’。
曉嫺口中說着自己不如柳玉媛命好,但面上並未分毫不如柳玉媛的感覺,笑容依舊是雲淡風輕,對柳玉媛的諷刺根本不屑。
蘇母看了柳玉媛一眼,眉頭輕蹙,雖然生意人身份低,但他們是憑着自己的本事來賺錢養活自己,這一點應該值得尊重。何況,上次她去喝了曉嫺的花茶,一直在回味。
她又認真打量了一番曉嫺,容貌麗而不俗,嬌而不媚,氣質優雅,舉止穩重,淡定從容,不卑不亢,猶勝柳玉媛兩分。
心下輕輕惋惜,想着,要是曉嫺不是二婚,該有多好。
柳玉媛對曉嫺的回答十分不滿意,更看不慣她臉上的笑容。
呸,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一個卑微的奸商,哼!
柳玉媛在心裡罵着。
“沈姑娘,不知今天來,所爲何事?”蘇母問曉嫺,語氣溫和。
應該說蘇母的涵養還是不錯的,蘇簡然爲了曉嫺那般和自己鬧,她竟然都沒有將怨氣撒在曉嫺的身上,十分難得。要是秦氏,恐怕早就去掀了曉嫺的鋪子,同時將曉嫺罵個七葷八素。
對於這一點,曉嫺也是十分敬重蘇母的,對於她之前用銀子想讓自己離開一事而積得火,已經散去了。
曉嫺看了一眼柳玉媛,柔聲道,“蘇夫人,不知民女能否與您單獨說幾句話?”
“沈姑娘,伯母是何等身份的人,能見你一面已經算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柳玉媛在一旁插話。
蘇母眉蹙了一下,她知道曉嫺要說的話與蘇簡然有關,自然也不想讓柳玉媛知曉,對柳玉媛道,“媛兒,後花院的菊花如今開得正好,你先去瞧瞧,伯母和沈姑娘說幾句話。”
柳玉媛暗暗瞪了一眼曉嫺,不大情願的跟着碧波走了,她其實是想聽曉嫺到底和蘇母說什麼話,只是表現得太不淡定了。
看着柳玉媛氣乎乎的樣子,曉嫺再次無語,難道這些千金小姐的教養就是如此?不說現在柳玉媛還不是蘇簡然的妻子,就算是了,自己與蘇母單獨說幾句話還不能,真是太可笑了。
“呵呵,沈姑娘,別見怪,媛兒有些小孩子脾氣。”蘇母笑着替柳玉媛辯解。
“呵呵,無事,柳姑娘說得有道理,蘇夫人能不計身份之別見民女,民女已經十分感激。不瞞您說,民女已經知道世子的事兒,心中十分不安,今兒特意前來,是想求夫人,能否讓民女見世子一面?”曉嫺說了此行的目的。
“沈姑娘,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你既然知道然兒的事,應該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全是因你而起。”蘇母主道,臉上的笑容斂了去。
曉嫺抿了抿脣,輕輕頷首道,“是的,世子這件事,我的確無法撇清關係,這其中有一些誤會。所以,我想去和他說幾句話,將誤會說清楚,也省得夫人再爲此事煩神傷腦。不知,夫人可否允許?”
蘇母擰了眉頭在沉吟,她不大肯定曉嫺到底是去勸說蘇簡然,還是火上澆油。
“蘇夫人,世子已經幾天不吃不喝,再這樣下去,身體可撐不住的。”曉嫺猜出蘇夫人的心思,繼續戳她的軟肋。
“嗯,好吧,那就勞煩沈姑娘了,希望能讓然兒振作起來。哎,讓沈姑娘見笑了,我教子無方。”蘇母嘆氣道,神色有些落寞。
“蘇夫人,您言重了,這事不怨您,我知道您的苦心,您也是爲了世子好才如此做的。但世子可能認爲您不解他的心意,強迫他去做不願意做的事,又禁了足,他也十分的傷心,認爲您不再愛他,傷心欲絕之下才會絕食。”曉嫺正色道。
蘇母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只是反問道,“你很瞭解然兒?”
“嗯,瞭解一些,同時,我與他年齡相仿,又同是爲人子女,體會可能更深一些。”曉嫺抿了下脣應着。
“哎!”蘇母輕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讓人帶曉嫺去見蘇簡然。
倒是個看得透的孩子!蘇母看着曉嫺俏麗的背影,暗暗想着,她相信曉嫺肯定不會火上加油了。
蘇簡然躺在牀上,緊皺的眉頭都能擠死蒼蠅,正在痛苦的糾結抉着。
聽到開門聲,他的心一揪,想着應該是蘇母來逼自己要結果的,遍體生寒。
“蘇世子。”當着林成峰和丫環的面,曉嫺如此稱呼着蘇簡然。
聽到曉嫺的聲音,蘇簡然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苦笑,到底是自己太過想念曉嫺,還是餓久得緣故,出現了幻聽。
當看着曉嫺俏麗的容顏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他才用力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帶曉嫺來的丫環對林成峰低語了幾句,然後和林成峰離開了房間,去外面守着。
曉嫺看着憔悴不堪的蘇簡然,十分難受,再次怨起自己來。[
“心源。”曉嫺低呼。
這聲心源纔將蘇簡然拉回了現實,知道眼前的曉嫺是真實的,不是幻像。
“娜娜,你怎麼來了?生意怎麼樣?”蘇簡然坐了起來,雖然聲音十分虛弱,但還是記掛着曉嫺店裡的生意。
“其他的暫時別管,你先給我吃飯,然後我再慢慢的告訴你。”曉嫺板着臉說道。
蘇簡然搖頭,“我不想吃,也沒有胃口吃。”
“懦夫,心源,不管發生了何事,你用絕食這樣的辦法,都是蠢笨無比的。只有吃飽了纔有力氣去想辦法,你這樣絕食,不但事情解決不了,反而到最後傷得只是你自己。
而且,你這樣做,無異於是讓蘇夫人心中更添堵,認爲你不懂事兒,她會更加傷心。”曉嫺毫不客氣的斥着。
“娜娜,要是不能與你在一起,我寧願去死。”蘇簡然痛苦道。
“心源,我如今的心思你應該知道,暫時真的無心去談愛情。還有,很多事情是欲速則不達,你應該對蘇夫人說出了很多過激的話語,不然,她不會如此。憑我的觀察,蘇夫人並非是那種不計後果,蠻不講道理之人。”曉嫺輕嘆一口氣說道。
蘇簡然微默了下,的確,曉嫺和他來到京城,並非是要來嫁他,而且她也一直未說過要嫁他的話,只是因京城他熟悉,她想來這兒安身罷了。
而且,他也知道康宜文的死對她影響特別大,此時和她提這種事不妥當。自己之所以和蘇母說這些,只是爲未來鋪好路,萬一曉嫺答應嫁自己時,蘇母又會反對,到時會傷了曉嫺。
“我承認是急切了一些,但這心裡不是着急嗎?”。蘇簡然低聲道。
曉嫺繼續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怎會如此衝動糊塗,反過來,你站在蘇夫人的立場,你的孩子要是這樣待你,你會如何?”
“哎,道理我都懂,可真要做起來真難。”蘇簡然長嘆一口氣。
“呸,你到底吃不吃飯,不吃飯的話,我就走了,我也不管你了。”曉嫺作勢要走。
餓的滋味絕對不好受,再餓下去,蘇簡然會脫水而死的,就算不死,到時身體的各個肌能都會受到損傷,眼下只有先讓他吃飯。
蘇簡然好不容易見到曉嫺,哪兒捨得她走,再想想她說的話,也有道理,只有吃飽了纔有力氣想對策說服母親。
“嗯,曉嫺,我聽你的。”蘇簡然輕輕點頭。
曉嫺微鬆一口氣,忙去門口對小丫環說了。
小丫環聽說蘇簡然願意吃飯,都十分高興,不由多看了幾眼曉嫺,想着這姑娘怎麼有這樣大的能耐,夫人勸了這樣久,都沒有效果,她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能輕動世子。
小丫環們哪兒知道,曉嫺在蘇簡然的心中的位置是超越蘇母蘇父的。
蘇母聽到小丫環傳來的消息,既開心又落寞傷感。開心的當然是兒子終於肯吃飯了,傷感的是辛苦將兒子養大,結果他卻不聽自己的話,反而聽其他女子的話。
這讓她有種失去兒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