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家的房子很不錯,此番生日似乎也打算好好地操辦,請來了不少客人,其中也不缺乏陳清的熟人,不過最熟的還是路遠,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在說正經事兒,突然他正經起來道:“不開玩笑了,給你說件正經事兒,今天這個生日派對,不是偶然,是你媽媽臨時起意的。”
“什麼意思啊?”陳清不明白,這生日派對還能臨時起意的?什麼叫做不是偶然?
“我也是一個小時之前纔得到的消息,就在兩個小時以前,沫晨風做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路遠神神秘秘地說道。
“他、他做什麼了?”陳清一臉納悶。
“我早知道你肯定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看她的神情路遠就明白她已經矇在鼓裡了,陳清追問道:“到底什麼事兒啊?我、我錯過了什麼?”
一個小時之前她還跟沫晨風通話過呢?約好來這邊,然後他說:“我這邊還有一點事兒,我們直接在赫家見。”
“清兒,我假設性地問一句,如果沫晨風做了一件特別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離開他嗎?”
這句話讓陳清更是如同二丈和尚摸不到頭,她的眼睛迷糊起來。
“什麼意思啊?”陳清納悶地問道,感覺路遠是在故意地逗他,什麼叫做沫晨風做了一件特別對不起她的事情?
“路遠……”路遠正準備跟陳清說,可是赫敏突然不知道從哪裡來,對路遠說:“我爸找你。”
路遠對陳清笑道:“我未來岳父找我,等一下你媽媽會告訴你發生什麼事情的?”
這麼神神秘秘地一席話不知道爲何讓陳清心中不安起來,她連忙給沫晨風打了一個電話,可是沫晨風的電話打通了,但是沒有人接,更是讓她預感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夏飛揚正在與赫武一起招待客人,她過去想要問問她。
“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清將夏飛揚扯到一邊輕聲問道,夏飛揚打量她一眼,那眼神裡卻裝滿了責備與怪罪,同時還有着一絲絲地無奈,醞釀了許久情緒才道:“彆着急,等沫晨風來了,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來,我給你介紹幾個人。”
說着夏飛揚就拉着陳清走到了兩個老者的面前,“樑董、齊董,這是我女兒陳清……”陳清禮貌地打了招呼。
“陳家的三小姐,也是一級珠寶設計師,早有耳聞……”樑總和藹地笑道。
“樑董是香港財富集團的董事長,齊董是首都華晨集團的董事長,小女初入商道,以後免不得要多交道,還請兩位多多照顧。”
陳清知道這兩個集團,是非常有實力的集團,比起陳氏集團也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齊董道:“媽媽這麼能幹,女兒肯定不會差的。”
“您擡舉,她還太年輕了。”夏飛揚雖然是在謙虛,但是也不免瞧得出這話裡有些驕傲。
“嗯,可惜她已經結
婚了,我的小兒子至今還是單身,要是能夠娶得三小姐這樣有氣質有才氣的名媛可真是祖上有德了。”雖然是句恭維話,不過聽着也感覺不錯的。
雖然陳清不知道爲什麼夏飛揚要將這兩人介紹給她,不過也不能在這個時刻追問,只好忍住,與這兩位集團的董事長攀談起來。
大概二十分鐘之後,沫晨風纔過來,而他的來到頓時便讓整個派對都“閃亮”起來,似乎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成爲此處的焦點。
“晨風,你來了?”陳清急忙迎了過去,看着他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不然會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陳清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沫晨風沒有回答,而是朝夏飛揚走了過去,喊了一聲:“媽!”
“難得,你還叫我一聲媽。”夏飛揚嘴角揚了揚,指着一干人等問道:“這些人不需要我一一跟你介紹吧!”
沫晨風環顧了四周的賓客,的確似乎都認識,而樑董與齊董這兩位尤其讓他驚訝,不過依舊是尷尬地打了招呼。
“清兒,今天媽媽就讓你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夏飛揚將陳清從沫晨風的身邊拽到了自己的身邊。
“媽、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真面目假面目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陳清納悶道,感覺氣氛怪怪,而瞧着沫晨風凝重的表情,更是覺得可能會發生大事情。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替你說?”夏飛揚問沫晨風道,沫晨風沒有立刻地回答,更是讓陳清緊張,追問道:“晨風到底什麼事兒啊?”
“你不說是吧,那我來說,兩個小時之前,沫晨風他……”
“我自己說……”夏飛揚正打算說,不過沫晨風很快就將她的話搶了過來,沫晨風面朝陳清道:“我們離婚吧!時機比較成熟了,你對我,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這一句話讓陳清似乎一下被人潑了好大的一盆涼水,頓時感覺腦子都短路了,“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該離婚了,當初也是你用薇安來要挾我,我才繼續跟你保留夫妻關係,現在我想沒得什麼必要了,我想馬上跟你離婚,立刻,一分鐘都不想耽擱。”
陳清還沒反應過來,大家只聽見“啪”的一聲,夏飛揚狠狠地給了沫晨風一個耳光,喝道:“豈有此理,沫晨風難道我女兒是你想娶就娶,想離就離的嗎?”
陳清連忙攔住沫晨風道:“媽,你是不是對晨風說了什麼?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還好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怎麼還是這麼傻啊?他一直都在騙你,什麼還是好好的,幾個小時之前,他把已經你們擁有陳氏集團的所有股份都已經變賣給了在座的這些人,如果不是我剛好遇見了樑董,我還不知道呢?你辛辛苦苦從你爺爺那裡繼承來的一切,都已經被他給
賣掉換成了真金白銀,而且他的助理一個小時之前已經買好了兩張去美國的機票,你知不知道?”
夏飛揚的聲音已經蓋過了一切,但是陳清還是無法相信,她神色木訥地瞧着沫晨風渴望他解釋一些什麼,但是他一點想要解釋地意思都沒有。
“清兒,你媽媽說的都是真的,不僅僅是樑董與齊董,沫晨風還聯繫了很多想要購買陳氏集團股份的人,而且包括一些子公司的經營權都他變賣了,而且是比市場價低兩成的價格,沫晨風以陳氏集團董事長的名義變賣了陳氏集團的股份以及子公司的經營權,兩個小時之內,買家多到三十幾個,沫晨風是在以最快的速度換取現金。”路遠在旁解釋道,又安慰道:“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將局面給控制住了,他的陰謀不會得逞的,想把陳氏集團變賣了,然後拿着現金一走了之,這個如意算盤似乎打得太好了。”
“所以、所以今天來參加這個派對的人,都是、都是……”陳清還是覺得不可信。
“這還用說,都是沫晨風聯繫過的買家,只有你,纔會這麼相信他,然後連爺爺也相信他,一點兒防患之心都沒有,現在,你高興了吧!”阿宇在旁邊插嘴道。
“不、不可能……”陳清依舊不信,就在今天他們分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短短的幾個小時,就出現在這樣的事情呢?感覺就跟夢一樣。
“這就是真的,我已經把我們手中擁有的所有財產除了那套別墅之外,所有的一切都賣掉了,我們婚前沒有做過財產公證,離婚之後,我會分你一半,也算是對得住你了,從今往後,你、我各不相欠。”陳清渴望沫晨風能夠給予他一個解釋,但是他去爽快地承認了這一切。
笑道:“看來今天不是什麼生日派對,而是鴻門宴,不過我也不信這裡有誰可以把我留住,我先走了,具體離婚的相關事宜,我會派律師過來與你交談的。”
說着便轉身離去,陳清只感覺自己被人狠狠地敲了一個悶棍一時半夥地沒有感受到痛,瞧着沫晨風漸行漸遠地背影,她只是感覺眼睛很不舒服,然後眨巴眨巴都是淚水。
“清兒,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哭泣,沒什麼大不了的,有媽在呢?”夏飛揚安慰道,但是陳清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回頭瞧着夏飛揚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總覺哪裡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兒,渾身都有些冷冰冰的,一時感覺胸悶得很,頭重腳輕,身體就如同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清兒、清兒……”已經不知道誰在呼喚她,眼前也是迷迷糊糊的,怎麼會?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前不久他們還議論着該如何處理此時陳氏集團面對危機,剎那間,他竟然就賣掉了他們夫妻一起擁有的陳氏集團股份?她處心積慮從爺爺那裡繼承來的一切,怎麼可能就這樣失去呢?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