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集團提前大半年開始策劃五十週年紀念日,臨了的兩個月更是忙得四腳朝天,沒想到眼看着正日子就要到了,卻迎來這樣一場大風波,更是讓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
陳清強打着精神連夜畫稿,試圖在短期內用別的產品代替被泄露的產品,林致逸說:“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你畫出了稿子,也沒法做出產品,在展覽會上一樣是無法展出的,還是好好地休息吧!你身體剛剛好點的兒!”
林致逸給熬夜的陳清端了一杯咖啡,勸她早點回家休息,陳清道:“用新產品肯定是來不及的,可不可以在這些產品之上,添加一些元素,變成新的產品?這些都已經被泄露,如果到時候還是用這些的話,肯定會被競爭對手嘲笑的,認爲我們陳氏集團實力就在這個地步,而且泄露的底稿已經有部分被人捷足先登了,如果再用的話,也許還會惹來‘剽竊’‘抄襲’的官司,現在可真是承受不住了。”
陳清瞧着一副以“京劇臉譜”爲元素的圖稿問林致逸道:“這次我們的珠寶都是傳統元素,有些‘傳家寶’的意思,在業內是一個新話題,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泄露,我們付出了這麼多,臨了卻是這樣?我真的好不甘心。”
“不甘心?”林致逸好奇道,她從前從來不會這樣的,似乎對世間的一切都是看淡的,沒什麼事情讓她覺得不甘心的。
“是啊!致逸,你甘心嗎?這也是你的心血,是整個設計團隊的心血,大家加班加點,反覆修改,層層審覈,以及各種市場調研纔得到的結果,在最爲關鍵的時刻,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讓我查出來這個泄密的人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陳清有些氣憤地說道。
“現在說這些都是無用的,關鍵開始五十週年紀念日的展覽會,只有三天時間了。”林致逸淡淡地迴應道。
“是啊,不知道明天記者又會報道出什麼來?從前都是風平浪靜的,怎麼會突然就掀起這樣的大波呢?我感覺這是一件長久的蓄謀,真懷疑我們公司高層管理裡會不會有競爭對手的商業間諜?這個人可能會潛伏在這裡很久,讓所有的人都對他沒得防患之心,然後在最爲關鍵的時候,狠狠地在背後捅刀子。”陳清像個偵探一樣地分析着,“晨風說,會是陳家內部的人,但是怎麼會呢?雖然這些年我們幾個兄弟姐妹之間並不是那麼融洽,但是誰會想着去整垮公司呢?陳氏集團的利益對於我們而言,都是高於一切的,不然,當初我們也不會同意用自己的婚事來爲‘珍珠港’代言的。”
提到這件事情,陳清緘口了,似乎所有的痛苦都是從那一刻開始的,如今提起來,雖然沒有當初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但是也不能做到釋然。
“你、你現在想多了。”林致逸聽過只是一笑而過,道:“我開車送你回四季院吧!再這樣也是無用的,外面還有一羣人在加班,我們如果不走,他們也不好意思走的,就算是爲了員工們,我們先回去吧!”
公司的加班情況已經開始很久了,下班的點似乎如同虛設,雖然有加班工資,
但是員工的加班也遠遠超出了勞動法規定的範圍了。
這樣陳清纔有着要回去的意願,“不用了,你又沒住在那裡,我讓司機來接我就好了。”
陳清正要起身離去,卻突然感覺腦子裡靈光一現,問道:“致逸,我們是不是方向錯了?你看能不能用從前陳氏集團的經典作品,在展覽會上說一個回顧展覽?將新舊產品相結合,融合展覽,第一:可以讓客戶回顧我們陳氏集團這五十年來成長的過程,第二:也可以體現懷舊紀念的主題,第三:別的公司能夠剽竊我們的新產品,總無法剽竊我們的舊產品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根本就無需太多時間準備產品,只需要臨時尋找一些專業的模特,抓緊時間做一個現場彩排,保證在紀念日當天正常展覽就好,是不是?”
林致逸愣了愣幾秒,眨了一下眼,沒得太過的驚喜,道:“最重要的是無法複製,很好!明天召集一個會議,聽聽大家的意思。”他跟驅客一樣地指着門口道:“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好吧!”陳清無奈地起了身,也感覺自己的身體支撐不住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不知道什麼事情起,他們之間似乎在融洽中陌生,也在陌生中融洽了,從前發生的種種都在時光中淡去。
***
娛樂報道方面停止了出現新新聞,但是記者們並不打算放過陳氏,而是在呼籲陳家對於最近曝出的各種報道做一個解釋。
記者們各種疑問:
一、陳氏集團的繼承人到底是誰?是否如外界傳言那般陳家子孫爲繼承權之事,明爭暗鬥。
二、關於陳氏集團珠寶底稿泄露事件,是否競爭對手所爲?對此陳氏將作出怎樣的處理?
三、陳家三姑爺是否在婚姻期間出軌?陳三小姐死而復生可有隱情?
四、陳家五少爺閃婚內幕,到底爲何?爲何婚後會離開公司前往美國?
五、陳二夫人爲何匆匆改嫁?是否與陳氏內部鬥爭有關?
六、陳家大少奶奶新婚之夜命喪火場,是意外還是另有隱情?
七、如何看待陳六小姐的忘年戀與師生戀?
八、陳永信爲何離開陳家,是否婚姻危機?
其實這些對於大部分人都是沒得太大關係的,但是對於陳氏而言,每一個問題都牽扯到陳氏集團的股市,這幾日更是跌宕起伏,緊緊地扣住股民們的心,甚至以訛傳訛說陳氏遇見金融危機,有倒閉破產的風險,這驚動了整個董事會,也讓各大合作公司對陳氏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局勢越演越烈,剛開始“呼籲”後來變成了“要求”最後變成“強烈要求”,大有一種“陳氏不給個說法,這件事情就沒玩”的態度。
甚至於記者每日都在四季院、公司大廈外“守株待兔”,陳氏的高管們頓時比影視明星還要受到關注。
出門都必須佩戴幾個保鏢在身邊,做好“護駕”的準備。
一連串的疑問讓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地道:“哪裡有那麼多的隱情?
這些記者看真是……”,面對這一羣刨根問底的記者們,老爺子真的是無言以對了。
“爺爺,這件事情還是我出面來解決吧!一則我是公司的總經理,二則我也是陳家的女婿,在公在私都說得過去,在展覽會結束之後,我會召開一個記者會,然後一一地解答這些疑問,好堵住記者們的嘴,如此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至少讓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陳氏集團五十週年紀念日,這幾天相繼收到各個國家珠寶商的信函,他們都希望能夠參加我們的展覽會,就當這件事情是媒體在爲我們宣傳,到時候我會以‘諷刺’的口吻好好地跟他們道謝,等着風聲過了,再一一地起訴,我要讓這些人,爲近日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沉重的代價。”
沫晨風九滿腹仇視地說道,這件事情對他也帶來了不少影響,因爲他也是衆多被攻擊的對象之一,包括他以往的種種,從前的施爲百貨,家庭狀況都被媒體追咬着不放,就連在精神病醫院的薇安都被人關注起來。
“不能這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媒體這一塊不管他們如何,都不能將他們當成敵人來看待,對待君子可用君子手段,對付小人卻需要比對待君子更加用心,惹怒了他們,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的,我們還是採取柔則手段爲好。”陳皓反對道。
“這很明顯是惡意攻擊,我們退,我們只會得寸進尺,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他們會以爲我們在怕的。”沫晨風不以爲然。
“算了,這些都是後話,主要的還是展覽的事情……”老爺子打斷他們的爭執,朝陳清道:“清兒,阿宇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已經回國了,阿宇跟葉唯現在住在葉唯家裡,可能還沒有做好準備吧,畢竟葉唯的年紀也小,可能還沒有辦法接受這麼大的一個家庭,而且他們家那邊比較偏僻,記者一時半夥也找不到,反倒好點兒。”
“那麼潔兒那邊呢?”老爺子又朝陳玉問道,陳玉道:“爺爺,我已經派人去找那個趙智了,哼,真的沒法說,三十好幾的大男人,遇見事情就知道逃避,但是我會努力說服他出來解釋這件事情的。”
“這是人家的自由,你不要太逼迫她,既然他已經放棄了這段感情,你還是好好勸勸潔兒,讓她選擇放棄就好了,到時候就說,根本不是記者所言的那樣,他們只是普通的師生關係,只是因爲關係比較好,纔會走得比較近,完全是個誤會。”
老爺子囑咐道,陳玉無奈地點了點頭,心中頭對陳潔這樣莽撞的做法恨之入骨,如果不是親妹子,真想一耳光拍死她。
“還、還有你們小叔怎麼樣了?”老爺子停頓了一夥兒,終究還是嘆氣地問道。
“爺爺,我已經去找過小叔,但是他現在根本就不願意回來,甚至多與我說句話都不願意,我、我實在是沒得法子,現在芸姑姑去勸他。”陳皓回答道。
“芸兒一個人去怎麼有用呢?讓軒兒去啊……”老爺子每當提到他這個小兒子,就很是頭痛啊,這做父母的,就是爲兒女操心的命,那些早逝的倒是讓他省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