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清下班回到四季院的時候,陳皓跟李詩詩已經回來了,幾乎所有該在的人都在,一大家子圍着他們問關於李詩詩的腿到底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不過可能以後沒有辦法再跳舞了。”李詩詩強顏歡笑地回答道。
“這樣也挺好的,跳舞本就是個危險的工作,經常聽見新聞說,有跳舞的人從舞臺上摔下來,有丟掉性命的,也有終生殘疾的,你這些年,媽也很擔心這個問題,此後,你就在家爲阿皓生兒育女,爲陳家傳宗接代。”馬貞雅很是高興地說道,且並沒有注意到李詩詩的臉上變化。
“媽,詩詩雖然不能再上臺跳舞了,但是她還是可以做幕後工作的,她對舞蹈的熱愛就跟對生命的熱愛一樣,我們商量好,結婚之後,她會做一些編舞方面的工作。生孩子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陳皓體會到了詩詩的變化,連忙爲她圓場道,馬貞雅很是不高興道:“還以後,你看看自己都是多大的年紀了,想當初你在你的那羣同學們裡,可是最早一個訂婚的,可是現在呢?別人孩子都好幾歲了,你卻一直拖着都不結婚,就連兩個妹妹都嫁入了,你再不結婚說得過去嗎?既然決定結婚了,不要孩子,這能行嗎?都耽誤多少年了,當年要是你們在到法定年紀時就結婚的話,現在你爺爺都是四世同堂了。依我看,這次車禍就是天意,是老天爺讓你們好些結婚生子的。”
雖然李詩詩還沒有嫁給陳家,但是這些年來,李詩詩已經將馬貞雅當成婆婆來看待了,其實當年馬貞雅是十分喜歡李詩詩的,可是因爲她一直都拖着不肯結婚的事情,讓馬貞雅心中特別的氣憤,甚至有着想要悔婚的想法,只是介於與李家的關係,以及李軍長的身份,不敢提出來,如今李軍長已經閒賦在家了,雖說還有些勢力,但是總比不過從前的,而李詩詩向來以跳舞爲傲,現在也不能跳,在馬貞雅的眼中,這個兒媳婦已經沒什麼資本了,那麼她就合該着本本分分乖乖巧巧地聽自己的話。
“爸,您的意思呢?”馬貞雅看陳皓爲李詩詩幫腔,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了,只好去問老爺子的意思。
“你媽說得也是道理,不過是要生孩子也沒必要非在家裡的,我是最不喜歡遊手好閒的子孫的,詩詩有這樣的心意,我很高興……你要是想要出去工作,便出去工作,若是覺得工作累了,想要回家修養,便回家修養,這個就憑着你的歡喜來訂吧!”
老爺子一向是很開明的,對於子孫不會太過干涉,他聽了聽,道:“不過,既然你們要結婚了,就沒得道理再住在外面了,你們兩得搬回四季院來,阿皓是陳家的長房長孫,必須大肆操辦,婚禮就在四季院舉行……”。
聽到此處陳永信很是不服氣道:“爸,他又不是我們陳家的血脈,怎麼能夠在四季院舉行婚禮呢?說到底他跟阿宇還是有區別的,再說,他們要是參加工作的話,住在四季院去上班是不是太遠了點。”
“你住在四季院也需要去上班,沒見你嫌棄遠啊?”他話還沒有說完,老爺子就冷冷地說道。
“還有,以後這樣的話,你給我少說,別以爲我現老了,打不動你了,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我打斷你的腿。”老爺子狠狠地說道。
陳永信這才閉嘴,老爺子又朝駱曉娟道:“現在玉兒出嫁了,潔兒在外面讀書,既然阿皓要結婚了,那麼你跟沈芸就搬到飛揚的夏院去住吧!畢竟嬸嬸姑姑的跟侄兒侄兒媳婦住在一起也不太合適。”
“爸,那怎麼成?二嫂又不是不回來了,那到時候阿宇也要結婚,您又讓我搬到哪裡去呢?四季院這麼大,房子也不少,爲什麼非要在秋院結婚呢?”駱曉娟不服氣地說道。
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恩,有道理,既然這樣,阿皓啊,你們就在春院舉行婚禮吧,婚後跟爺爺住在一起,這樣春院也可以熱鬧點,你是長房長孫跟爺爺住在一起也是應該的。”
“什麼?”聽到此處大家似乎都驚訝了,要知道這麼多年來春院都是老爺子單獨住着的,所謂近
水樓臺先得月,這陳皓兩口子若是住在春院,那麼很多事情他們都有先機啊。
陳永信心中又嘀咕起來,原本以爲自己只是不如阿宇這個正宗而已,看來如今連這個養子也不如了,老爺子說大肆操辦,肯定會比他結婚時候的排場還要大的,這讓他這個陳家四老爺的臉面往哪裡放?總不過是抱怨自己生得太晚了,小時候不如幾位哥哥,長大後,不如侄子們,都說幼子討喜,會被寵愛,可是他似乎從來都沒覺得老爺子有多喜歡他。
“爸爸,那我呢?我總是兒子跟兒媳婦住在一起的啊?”馬貞雅也很是不樂意。
“春院跟秋院能有幾步路,你想來就來,這不也是住在一起嗎?”聽着剛剛的語氣,這婆媳之間肯定會有矛盾的,讓他們住在一起只會讓矛盾升級,還是分開爲好。
此時不知道是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清,親切道:“小若姑娘回來啦?剛剛老太爺還提到你了,快進來吧!”
陳清便再沒得不進去的道理了,陳皓跟她的關係一向都是最好的,不知道會不會被認出來,陳清硬着頭皮進來門。
老爺子很是高興的招手道“來來來,小若,我跟你介紹介紹,這是清兒的大哥大嫂,你可能還沒有見過。”
陳清便走到了老爺子的身邊,自然面對還是一樣的不可置信的驚訝目光,她微微笑了笑點頭喊道:“大少爺,大少奶奶……”。
“你今天下班怎麼會這麼晚?我好好地把致逸說了一頓,明知道今晚有事兒,怎麼把你一個人留在公司加班呢?”老爺子很是慈愛地說道。
林致逸插嘴道:“爺爺,這真的不能怪我啊,只是小若可能也是個工作狂,對於珠寶行業的天賦又高,想到了創意就捨不得放下,一直都在公司改圖。”
“是啊,老太爺,真的對不起……”陳清道歉道,老太爺拉着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點了點頭很是滿意道:“我那孫女兒也跟你一樣,別看她平時不怎麼做事兒,但是一旦做事兒起來,就特別的認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