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沫晨風被窗外射入的陽光弄得癢癢的,睜開眼睛,正好瞧見陳清抱着一堆衣物進來擱在他的身邊,一米晨陽灑在她消尖的臉龐上,沫晨風又那麼一晃悠的失神,好像看到自己夢中理想的妻子,但是這樣的錯覺只是一剎那便消失不見。
只是覺得陳清與之前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有什麼不一樣?
陳清見他醒來,急忙地將目光轉到了別處,不敢與他正視,輕聲道:“我爲你挑好了要穿的衣服。”
沫晨風隨意瞥了一眼,裡頭穿的襯衣,外間的西服,領帶、哪怕是襪子都井井有條地疊放着。
環顧着房間,昨夜的戰場好似也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她不可能讓別人知道他們同房不同牀,那這些該都是她自己動手打掃的,起得可真夠早的,嘴脣無意識地一勾笑道:“這是害怕我穿得不體面,在你的親人面前丟了你的臉吧!”
今日是十五,按着他們陳家的規矩,外嫁的女兒要回孃家吃團圓飯的,陳清連忙辨別道:“不、不是這樣的,你、你是我丈夫,我爲替你挑選要穿的衣服,是應該的。”
“哦……”沫晨風淡淡地回了一句,將那衣服一掀,饒有興趣地說道:“好可惜呢,我今天不想穿着這些……”隨之便起身到了衛生間洗漱。
等着沫晨風洗漱完畢,陳清正坐在餐桌前準備吃早飯,桌上擺放着許多精緻可口的
小菜,以及熬得稠密的白粥,現在這樣快餐節奏的生活現狀,能夠這般悠哉的吃早點,可真是一種享受。
“姑爺早……”,有人爲沫晨風拉開了餐椅,遞上了熱毛巾讓他擦手,那邊有人正爲陳清展開餐巾,他們家吃飯就是這樣的講究。
在家幫傭有些年頭的張媽爲她端來一碗珍珠養生湯,陳氏集團主要是從事珠寶行業的,用珍珠養生也是家族慣例,故此陳家人的外在總是那般光鮮亮麗。
陳清瞧着她臉上難以掩蓋的笑意,心中便明白,昨夜的事情,張媽是知情的。
“張媽,我房裡那盆蘭花開得好漂亮的,是你安置的?”陳清邊吃了一口雞蛋羹邊問道,張媽不由臉色有些變化,又賠笑道:“是啊,我知道三小姐喜歡蘭花,所以特意去花房挑了一盆最好的給清小姐您熏熏屋子。”
“哦,我好喜歡的!”如果不知道早上起來看見那盆蘭花面前的香灰,她還不明白爲什麼沐晨風會那樣呢?
“張媽,蘭花這花很嬌氣,花房那邊的人我不放心,你親自幫我過去看着吧!”一句不冷不熱的話說出來,好似把空氣都給凝結了,張媽頓時臉上就是紅一陣白一陣的,這養花可不是個好差事的。
“可是,三小姐,二夫人讓我過來是照顧小姐您的啊?”張媽爲難道。
“我都結婚了,又不是三歲小孩,不需要人照顧。”
陳清接口說道:“現在就過去吧!”立刻下了最後通牒,張媽也無奈只好退出了飯廳。
沐晨風瞧見了這一幕,嘴角有意無意地挑起他那固有的笑意,問道:“你這是要告訴我,昨夜的事情,你是完全不知情?”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陳清有些委屈地說道。
“那你就該悄悄地把張媽給打發了,而不是當着我的面打發!怎麼辦呢?我好像又誤會你?”沫晨風更是不信,她這樣做只會讓人覺得是她自己做了壞事兒,然後隨意找個人來頂嘴。
這樣的一句話讓陳清無言以對,兩人沉默了一夥兒,陳清又開口道:“晨風,我們已經是實至名歸的夫妻了,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冷言冷語嗎?”
俗話說的話,冷飯冷菜好吃,這冷言冷語可是不好聽的。
也許這是女人的通病,還是被那些條條框框地束縛着,認爲既然嫁給他,就應該一心一意地對待他,以往的那些都是必須要忘卻的,人要朝前看,日子還是要往下過的。
“哦,所以,你以爲你的奸計得逞了嗎?總之你也不是黃花閨女,我就當在夜店裡找的女郎。”沫晨風譏諷道,他仔細地瞧着陳清的面容,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夠忍到什麼時刻?
而陳清好似讓他失望,因爲她的臉沒得絲毫的變化,直到他說:“不過陳家千金的味道,也不外如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