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鳴叫的聲音越來越近,林致逸想要走,沫晨風雖然已經頭部受傷了,但還是忍着疼痛去抓林致逸,“你、你想走,你做夢,你騙了那麼多人,我要在陳家所有的人面前拆穿你的真面。”
沫晨風帶血的手抓住了林致逸的肩膀,這讓林致逸的行動受到了嚴重的阻礙,林致逸一個轉手,狠狠地朝沫晨風的太陽穴打了一拳,頓時,沫晨風額頭上的傷是雪上加霜,血液順着就流入了眼睛中,透過那鮮紅的血液看去,只見林致逸手中帶着鐵拳套,故此攻擊能力纔會這麼強,看來這林致逸是有備而來。
“其實殺你的方式有很多,但是還是想讓你嘗一嘗心愛的女人慘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並且是親眼所見,且無能爲力的滋味。”林致逸原本是想要逃走的,不過此時見沫晨風如此,似乎也沒有了逃走的慾望,只要沫晨風跟薇安死了,那麼就算他被抓,也可以推脫是自當防衛,比起當個畏罪潛逃的罪犯要強得多。
“你太可惡了……”沫晨風罵道,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繞在手上成爲一種抵擋攻擊的武器,兩人便開始了生死搏鬥。
“比起你,我覺得自己高尚得很,至少我從來都沒有一心兩用,沒有同時愛着兩個女人。”林致逸偶爾覺得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恨沫晨風,是因爲他娶了清兒還是因爲他對清兒不好,而或者兩個原因都有。
不知怎的,沫晨風反敗爲勝,他手中的衣服繞在了林致逸的脖子上,他們身高差不多,故此這樣一來,林致逸基本上難以掙扎,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本能地掙扎與反抗。
沫晨風也不是想要他的性命,見他難以再掙扎,手中也稍微鬆了鬆,可是就是這一鬆,便讓林致逸有機可乘,用手肘狠狠地戳中了沫晨風的腹部,沫晨風本就已經負傷,被這狠狠一戳,疼痛讓他的手中毫無力氣。
林致逸邊趁機逃脫,再次攻擊沫晨風,兩人扭打到了一塊,難分勝負,而在一旁已經被此種情景刺激到了的薇安,不知何時到了他們的面前,狠狠地喊道:“去死吧!林致逸……”緊隨着沫晨風只感覺被人狠狠地一推,腳下無力,一時被推出去好遠。
卻不知道何時他跟林致逸都已經站在樓層邊緣,頓時腳底打滑,一時沒站穩,就一腳踏空了,因爲大樓還沒建設好,這樓層本是要建立落地窗的,此時半成品狀態,剛好沒有任何的阻礙物,只是還立着建築工人們使用的鐵架子以及防止石頭等危險物品滑落的網。
這一腳踏空,便導致整個身體都往下滑了下去,而與沫晨風扭打在一起的林致逸也因爲沫晨風的這一滑兩人雙雙都跌了下去,沫晨風眼疾手快,急忙騰出手來,抓住了樓層邊緣。
而林致逸卻沒得那般幸運,他也本能地要騰出手來抓住一些物品,可惜動作太慢,等着他要抓
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而沒想到薇安地及時地抓住了他的手,喊道:“晨風,小心……”。
原來這薇安的色彩混雜症已經很是嚴重,對於她而言,她只能看到人的形態,根本就無法分辨誰是誰?
剛剛她錯將沫晨風當成林致逸給推了下去,而此時又誤將林致逸當成沫晨風抓住,“晨風,對不起,我、我都想起來了,都是林致逸害我的,他換了我的藥,讓我變成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我知道我做錯了,你再原諒我一回好不好?我發誓,我再也不會了,我只是太想要得到那些東西了,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最想要的只是你而已……”
此時的薇安已經淚如雨下,哭得成了淚人,她僅僅地抓住林致逸的手,生怕他會掉下去,林致逸的整個身體已經完全懸空在半空中,旁邊雖然有些鐵架子但是距離還有些遠,難以碰觸到,他一手抓住薇安,一手抓住沫晨風,而沫晨風卻只是用手抓住了那水泥地板的邊緣,手指已經磨出了血,他一個人可能會稍微好點,可是林致逸的重量讓他有些支撐不住了,而薇安她畢竟是一個弱女子她只怕也難以將他們拉上來,旁邊也沒什麼得力的物品可以利用。
林致逸沒有說話,因爲他知道他一說話,薇安就能夠通過聲音將他認出來,她要是一鬆手,那麼他肯定會掉下去摔死。
原本想在這裡僞造成薇安精神病犯殺死沫晨風的狀態,沒想到一不留神反倒將自己推入了這個險境之中。
沫晨風也沒有說話,因爲他也不想林致逸死,何況薇安要是放手,林致逸也一定會拽着他下去的。
薇安見沒人迴應,心中更是難過,問道:“晨風,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對不對?你是不是愛上陳清了?怎麼可以這樣?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說過,你會永遠愛我的?你怎麼可以愛上她?因爲她是陳家的三小姐?因爲她生來富貴?”
想到自己的身世薇安感覺無比痛苦,哭訴道:“爲什麼老天爺這樣不公平?爲什麼她一出生就什麼都擁有了?老天爺把一個女人所有的好都給了她,爲什麼還要讓你愛上她?爲什麼她還要將我唯一擁有的你搶走,不、不要、不可以這樣……”。
薇安的淚落到了林致逸的臉上,就如同雨水一般,林致逸的手似乎出汗了,有些滑,他能夠感覺到他的手正在與薇安的手分開,他不敢亂動,他害怕自己只需要隨意一動,就會掉下去,然後粉身碎骨。
“你爲什麼不說話?你爲什麼不說話?難道你從今往後一句話都不願意與我說了嗎?”薇安見沒人迴應更是痛苦,幾乎要發狂了,“那好、那好,我們一起死,那麼從今往後我可以永遠地跟你在一起了,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薇安失神地笑了兩聲,手中有些滑了,她有着放手的意思,林致逸與沫晨風都緊張起來,
沫晨風無奈連忙道:“小薇,不要放手,再堅持一下,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薇安一聽,聲音是從另外一邊傳來的,她心中疑慮着這是爲什麼?她很用力地去看,但是並不能分開這兩個男人到底誰纔是她的晨風。
“晨風、致逸……”就在此時,陳清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傳了過來,薇安一時就如同驚弓之鳥,頓時心中一震,不知怎的,一下子恐慌起來,“啊……”的一聲,不知怎的就手一鬆,林致逸的手邊脫落下去,就在這一刻的分離,薇安更是緊張不已,再次想要伸手去抓住那已經脫落的手,卻沒想到身體也如同灌鉛一樣的往下傾,自己也摔了下去。
而那邊沫晨風的手也因爲林致逸的重力而鬆開,三人都朝下落去,情急之中林致逸與沫晨風在摔下的過程中,抓住了旁邊的鐵架子。
而不知何時又多了一聲慘叫,原來陳清從陳玉的嘴中得知所有的一切都是林致逸設計的,便也開始懷疑沫晨風此時提出的離婚只不過是想要保住她財產的權宜之計,那麼沫晨風買機票帶薇安走的做法就不成立了,詳細地一問,才從劉澤奇的嘴中得知,薇安根本就不是沫晨風帶走的,並且劉澤奇還告知她,他懷疑有人暗中給薇安下藥,纔會導致她神志不清的。
而這個人到底是誰?陳清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到林致逸?也不知道處於什麼心態就報警,求助於警方,沒想到果真在這裡找到了他們。
就在沫晨風的手無法支撐的那一刻,陳清本來是想要去抓住他的,但是沒想到慢了一步,不僅僅沒有抓住他,反倒也失足摔了下去。
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刻,沫晨風的目光卻只看見了薇安根本就沒有看見陳清,幸虧是林致逸瞧見了,急忙抓住了往下掉的陳清,結果就是導致四個人都卡在上不上下不下的鐵架子上,根本就無法動彈。
“致逸……”陳清此時想到的倒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林致逸爲何要做這麼多的事情?儘管他們已經不相愛了,但是至少沒有無仇無怨,他怎麼能夠這樣對陳氏集團呢?甚至於爲了套用陳氏集團的錢,用小軒的病來誘導沈芸,這才讓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導致今日陳氏集團的慘狀。
“清兒,什麼都不要說了。”林致逸深知他對不住陳清,也從未奢求讓她原諒自己,也沒有資格再去愛她,內心的羞愧與歉意,早早就如同兩把利刀插在他的心中,每一日都無比疼痛。
林致逸一手抓住鐵架子一手很用力地將陳清的身體一點點拉上來,希望她的腳能夠站到支撐物上,這樣就可以維持平衡,等待警察的救援了。
幸虧陳清不是很重,很快就被拉了上去,站在了鐵架子上,但是因爲樓層太高,根本就無法往下靠,也不能平穩的站立,她只能與林致逸靠在一起,以求平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