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回妖界的時間,日益頻繁。
每日皆是失望而歸,等不到北魚與天樂等人歸來。
他與蹇昊,來往日益密切。
關於凌世龍與蹇昊將凌霜兒賺予他做妾室之事,他也沒有反對。
除了私下與蹇昊等人密謀,便是勤於政事。
百姓以及市坊之間,對於洛太府的讚譽之聲日益高漲。
這日,洛安在御書房與蹇昊及凌世龍喝茶,慶祝凌華首戰告捷,已經拿下了海天與九洲大陸接壤的七座城池。
凌霜兒在一旁爲洛安倒酒。
她發現,比起洛川來,自己更愛洛安。他這樣心狠手辣之人,才配得上做她凌霜兒的夫君。至於自己只能做洛安的妾室,她也默認了。反正,洛安的身邊,也就她一人而已。後來之人,那就得看看,能不能敵得過她凌霜兒手中的劍了。
“相公,再喝一杯!”凌霜兒再度對着洛安獻着殷勤。
洛安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不動聲色,擡起酒盅,一飲而盡。雖然並未與凌霜兒成親,但既是他們有意將她贈予他。他又何必拒絕?
驀地一抹粉色的身影向御書房方向飄來。
洛安立即眉頭一皺。正欲身影晃動。
被對面蹇昊伸手攔下。
蹇昊笑道:“是小女蹇心!”
洛安這才鬆懈下來。
蹇心雖是一抹紅裙,但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
洛安脣角勾起冷笑。世道便是如此。強者爲尊。大部分人,是識時務的。
他還記得,在天樂宮之時,第一次見到蹇心,便有一點心動。可是蹇心如同一隻高貴的白天鵝,高高地昂起她的頭顱。並不正眼看他。只心心念念地跟在洛川的身後。哪怕洛川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模樣,對她不冷不淡,她仍是鍥而不捨。呵呵,世道,多麼可笑。人類,多麼可笑!
他洛安搬出天樂宮以後。賣了幾道消息給蹇昊。從而被蹇昊看中,與蹇昊結盟。原本,只
是答應日後給他一些好處。然而,經過他促成了與凌世龍之間的交易以後,蹇昊越發發現,洛安之才,遠在自己之上。是以,對洛安越發重視。幾乎事事都先問過他。自己做不成之事,也拜託給他。譬如,儲物鼎被盜之事,他龍影衛也並不是沒有派人去查。卻是全無消息。
最後,還是洛安找回了儲物鼎。雖然鼎內寶貝,丟了大半。只剩下一些不值錢的金銀。但是,總算是把鼎給找回來了。而他自己的人,卻是在尋鼎的過程中,一波又一波地被殺,無一人能將儲物鼎找回。可見,論暗中實力,洛安竟是比他要強出他許多。一個二十出頭之人,不仗天樂宮的實力,暗中養人,竟有一幫比他龍影衛還要強的人。可見,他們的領頭人,絕非泛泛之輩。
眼看着與凌世龍九月七日的談判要失敗,自己全無靈石供應。洛安又再創造奇蹟,從凌寶閣取到了萬千靈石。
洛安此人,身份特殊,又心狠手辣,與他結盟,實屬上策。許多地方,由他出面,薛天樂絕記是對他下不了狠手的。
蹇昊想到此,脣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容。薛天樂,如果有一天,你的兒子親手將劍刺入你的胸膛,你一定不會反抗吧?哈哈哈哈……
蹇心款步而來,朝着衆人欠了身,打了招呼,這才走到洛安的身側,坐下。
凌霜兒自打蹇心映入眼簾起,便打翻了醋罈子,對蹇心各種不滿。
蹇心對她,又何嘗不是同樣的心理呢?一進來,便高高地昂起頭,不拿正眼瞧凌霜兒。公主的身份,比起家主之女來,自是要高貴許多。
“哼!”凌霜兒性子直,冷冷地哼一聲。
“咳咳……”凌世龍咳嗽了兩聲,凌霜兒立即扭了扭身子,表示不滿。
“霜兒,你也坐!”洛安招呼一聲。
見洛安對凌霜兒高看一眼,蹇心不滿了,刁蠻地開了口:“父皇,我嫁給洛太守是沒有意見的,但是,我要做正室!”
“我洛安,不娶正室!”洛安語
氣堅定,不容商量。
“你……”蹇心氣得不行,騰地起身,罵咧起來,“你一個小小太守,莫要得寸進尺,我蘭心公主,身份高貴,天下多少男子求而不得!”
“既如此,那公主便待別的男子來求娶,告辭!霜兒,走!”洛安氣憤起身,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這樣的舉動,倒使得凌世龍偷樂了。洛安之才,他看在眼裡。日後,若得洛安與凌華二人一文一武輔佐自己,待麟兒長大,繼承凌家大業,那真是再美不過的事情了。
蹇昊見蹇心惹了洛安,心下不滿。決意一會兒收拾她。
洛安走了,凌世龍也不想再留,遂笑了笑,起身告辭,御獸回海天大陸去了。今次來九洲大陸,收穫頗豐。不僅得到衆多極品靈石。還收穫了洛安這樣一個野心勃勃之人。
與蹇昊合作,還不如與洛安合作。他的孃親,是天樂宮宮主。他的弟弟,是如今九洲盟的盟主。前九洲盟東南西北使除了軒轅戩於二十年前被蹇昊殺了以外,其他幾人,皆已經再度集結於新的九洲盟。再有南宮瑜已經正式改國號爲大漠。臨安的絕大多數百姓也已經歸順了南宮瑜。
洛安與他談結盟之事。承諾向他供應修煉之用靈石。待結盟一年以後,雙方若果真誠實守信,是絕佳的盟友,他會將《魔尊》的拓印版本給他一份。
《魔尊》一書,對於凌世龍來說,那絕對是一記重磅炸彈。又在洛安拿出《魔尊》的原版在他面前晃了幾晃以後,他更是鐵了心要與洛安結盟到底。
凌世龍這邊才踏出蹇昊的御書房。
蹇昊的臉色便是一變,一巴掌抽向蹇心,將蹇心抽得一個旋身,身體不穩,摔在地上,雙眸泛淚,好不可憐。
“父皇……”蹇心無比委屈地擡起頭來。
“昨日,朕與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屁?”蹇昊怒吼。
“不是的,父皇,不是的。那凌霜兒,身份低賤,豈能與我平起平座?如此,父皇的威儀何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