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汐知道這段時間是自己玩的太嗨了,而把這唯一的老爸給忽略了,就趕緊坐起來抱着話筒說:“好嘛,好嘛,老爸大人,女兒錯了,是我玩的太好了,就忘記給您打電話了。”
“忘記了好啊,年齡大嘍,真把我忘了,也沒什麼可說的啊!”
“老爸,那我現在就立馬回去陪您好不好?”
安興業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說:“好了,爸爸逗你呢,你就在那邊好好玩,玩夠了再回來,有什麼事記得告訴爸爸。”
“好,好,我知道了,我會很快就回去的。”
安七汐不停的點頭,這時她突然嚴肅的叫了聲:“爸。”
“怎麼了?”
“最近你有沒有告訴過別人我的行蹤?”
這段時間因爲金焰的上市許多安興業以前的老朋友來找他想要代理金焰的代理權,只是都被安興業委婉的拒絕了,更有不少人變着法子的想要來詢問安七汐的下落,也都被安夫以不同的原因給勸說回去。
所以安七汐這麼一問,安夫就堅決的說:“沒有,不管是誰問你,我都沒有說,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去騷擾你,要不要爸爸出面解決?”
“沒有,沒有,我只是這麼問問,沒有別的事情,時間不早了,您就睡覺吧。”
“怎麼,就這樣了,不再與爸爸多說會兒話了?”
安七汐笑了起來:“老爸,您又不是小孩子了,等我回去了好好陪您。”
掛掉電話以後,電話在手心裡不住的攥緊,自己的行蹤知道的只有爸爸和白音,如今白音被關起來,那麼他又怎麼會出現在英國。
幸好剛剛在超市他並沒有看到自己,又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來英國,而自己剛好與他相遇。
隨後的幾天,安七汐刻意的不去超市,害怕在與他相遇,也就不怎麼出門,只是冰箱裡的食物堆攢的越來越多,儘管安七汐會叫來Lidy一起吃飯,只是這冰箱的東西還是絲毫不見動靜。
坐在陽臺處,看着隔壁的動靜,那個胖胖的英國女傭正低頭收拾着院子裡的花草,看到安七汐,就笑着與她打招呼。
安七汐這
纔想起冰箱裡的食物,想到那日她送來的蛋糕,就立馬站了起來,去廚房找來盒子,把一些新鮮的食物放在裡面,走到門口,換上外出的鞋子。
這還是安七汐第一次走進這個院子,以往無數次的觀察這裡卻也只是隨意的掃望,正在給花草澆水的英國女人趕緊放下手裡的噴壺,走上前,安七汐笑着說:“我們做鄰居這麼久,還沒有來拜訪過,剛好今日我有一些新鮮的蔬菜,拿來與你們分享,歡迎你們的入住。”
她似是十分意外,面部表情十分豐富的向安七汐表示感謝,並一再的抱歉的說:“主人剛好不在家,等他回來了一定讓他與您當面道謝。”
“不必了,不必了。”安七汐伸出手攔住她:“我只是來問候一下,不需要驚動他。”
想到那個韓國男子,安七汐就不由的想到那足球場上的一幕,心裡的尷尬和矛盾更是讓她不知該怎麼來形容。
她看到安七汐如此決斷的拒絕,也就不再想讓,只是一再的表示感謝,安七汐笑着說:“不要這麼客氣,都是鄰里鄰往的,以後有什麼事情了,互相幫助。”
安七汐客氣的與她寒暄着,轉身就要離開時,門口停下了一輛車,想必是那個韓國人回來了,安七汐不由的心跳有些加速。
車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淺黃色的亞麻料褲子,隨即而來的是淺藍色的襯衫,只那麼一瞬安七汐就喜歡上這樣休閒的打扮,卻不然在看到他的面孔時,全身如同被一棒子打中了般的呆然。
她從未想過那足球場上奔跑的少年,夜間品嚐紅酒的韓國人,與此時站在眼前的人是同一個人,久久她才反應過來,淡淡的笑了笑說:“我來送一些蔬菜,以後都是鄰居,有什麼事情了也好相互照應。”
牧寒看到安七汐的到來也有些意外,但是隨即就又平靜下來,看着她強壯鎮定的說出這句話,就笑了出來:“你不記得我了嗎?”
旋轉的樓梯,黑白色的裝修設計,使得整個大廳都顯得格外的嚴謹,安七汐就坐在這樣的環境中十分的不自然,看着眼前的人不時的看着自己,安七汐知道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自己定是臉紅的不像個樣子。
只是如此她還是依舊十分淡定的說:“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都過去了。”
牧寒依舊微笑的看着她,許久,輕輕的說:“真的過去了嗎?”
質問的口氣讓安七汐有一瞬間的呆怔,這就如同是一個丟失了快樂童年的頑童在質問命運爲何讓他丟了童年般的委屈。
安七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果說是過去了,而自己的心她比所有人都明白,足球場上的少年,吸引自己的原因之一正是有着相像的氣質,而那時誤以爲的韓國人,自己每日暗暗的觀察又何嘗跟那相似的身姿沒有關係,只是,安七汐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是淡淡的坐着,臉上毫無表情。
牧寒知道自己的突然到來是把她嚇着了,故此就沒有再逼問她,站起來去了廚房,坐在客廳裡的安七汐只是低着頭,直到眼前的人站起來,才擡起頭,眼光尾隨着他的身影進了廚房,不多時,香甜的氣息從廚房裡飄出來,肚子聞到這樣的味道也開始咕咕的小聲反抗着。
安七汐不由的摸了摸肚子,不自然的站起來朝廚房裡的人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這時,廚房裡的人站在門口,那身休閒的裝扮此時被淺色的圍裙給遮擋了,卻依舊掩蓋不了他的俊朗,安七汐看的有些傻了,直到面前的人說:“你送來的蔬菜,我拿來做披薩了你就留下來嘗一嘗味道。”
安七汐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謝謝不需要。”
這冷淡的態度正是想與他拉開距離,牧寒心裡清楚,卻也只是笑了笑說:“難道你想讓我做好了在親自給你送去嗎?我可是會站在你的家門口等到你出來的。”
這痞痞的笑容,讓安七汐有些無奈,卻也服從了內心的想法,就又坐了下來,見此,牧寒又回到了廚房繼續開始製作披薩。
以前在這裡留學的時候,曾經因爲好奇學過幾門手藝,漸漸的發現只有做披薩纔是自己的拿手菜,而自己這些年更是在無形中把手藝都磨練的所剩無幾了,剛剛來廚房也是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在英國的這些日子,每天看着她在自己身邊,卻不能靠近她的滋味着實不好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