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P市四方街依舊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男女的嗓音交織在一起都是一道風景!
街邊穿着暴露的女人似乎絲毫感覺不到深秋的涼意,帥氣邪肆的景紹梵剛剛出現在街口便引得幾乎所有的女人蠢蠢欲動!
搖曳着身姿上前,濃妝豔抹的女人隨意的擡手就要攀上景紹梵的肩頭,柔弱無骨的身子都徑直向着他的懷裡貼去,豔麗紅脣揚着嘴角,道,“帥哥,來尋樂子?要不要……”
‘啊’!話還沒說完,女人一聲尖叫眼睜睜看着景紹梵頎長的身軀往旁邊一挪,整個人徹底的摔在地上,狼狽又難堪,怒瞪一雙眸子看着他,嬌喝,“帥哥!你不懂得憐香惜玉嗎?在四方街,你這樣的態度可是得不到任何一個女人的!”
深邃的眸直直看着前方,景紹梵還在尋找着時君兮出現過的燒烤攤位。
聽了地上女人的話語,略微垂眸看她一眼,頓時周圍萬物靜籟,安靜無聲!
好……好可怕!
地上的女人幾乎下意識的縮縮身子,整個人都透着由內到外的恐懼感!
他,他真的好嚇人!
深邃的眸裡毫無情緒的波瀾,滿滿都是涼透骨髓的徹骨,頎長的身軀重頭到尾都不像一個正常人般散發着溫暖的氣息,而是冰冷至極,那垂眸看她的姿態,剛宛若從地獄裡爬起來的修羅般,冷血又絕情!
“我……我……”女人踉蹌着退開自己的腳步,看着景紹梵的眸子都在閃爍,狠狠咽口唾沫說,“我……我先……”
不等她說完,景紹梵手裡的電話已經得到齊晨之前發來的信息邁步踏進去,絲毫不理會周圍那些看着他紛紛帶着畏懼,卻又隱隱興奮的目光!
這個世界上有句話叫做‘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在女人的世界裡是真理!
而在男人的世界裡,他們永遠想要做最強的那一個!
此刻,景紹梵就是女人眼裡望眼欲穿想要得到的那個,也是男人眼裡想要壓迫的那個!
一步,一步,景紹梵向着燒烤攤位走去,眉頭緊皺。
這裡人來人往,周圍到處都是搔首弄姿的女人和欲.求不滿的男人,漫天的油煙暫且不停,單單只是周圍偶爾路過的巷道里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和喘息就讓人忍不住的蹙眉!
君兮要是在這裡,會被嚇到吧?
只要一想到她那張嬌俏的小臉被周圍的模樣嚇得微微皺起,景紹梵胸腔裡的火氣便蹭蹭蹭網上冒,垂落身邊的大掌緊握成拳,景紹梵深邃的眸底都是對莫謙的不可原諒!
眼看着就要走到燒烤攤位,從周圍突然出現的數十個赤着胳膊的小混混立馬將景紹梵圍住,頓時,以景紹梵爲中心立馬隔開一個大大的圓,周圍做生意的繼續做生意,吃宵夜的繼續吃宵夜,連逛街的人都不過是繞開他們便繼續自己的行程……
所有的一切,自然又簡單。
眉梢微挑,景紹梵徑直看着面前的人。
從動手打過景紹遠之後,他似乎許久都沒動手打過人,恰好他最近心情抑鬱,有人出氣也是好的!
“這位……小哥?看上去很面生啊?來四方街討生活的?”一聲‘小哥’周圍的小混混都忍不住嗤笑出聲,這是專門稱呼用身子賺錢的男人的,而他一開頭就這樣唸到,景紹梵儼然被看做‘小哥’,自然是恥辱的,伸手晃晃手上的鋼管,男人繼續說,“你家哪裡的啊?來我四方街討生活有沒有了解清楚過,我四方街的規矩?”
說着,旁邊有男人上前圍繞在景紹梵身邊將他四處打量,嘴角含着笑的往他耳朵邊吹了一口氣,陰陽怪氣的說,“四方街‘小哥’的規矩,在開工前得經過我們的試驗,看夠不夠格在這裡謀生活呢……”
腦袋微偏,景紹梵到底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股熱氣的吹拂,頓時眼眸微眯。
另一個男人看景紹梵沒反應徑直上前笑着開口,“我做你的第一個客人怎麼樣?”
說着,男人伸手便要觸碰景紹梵,誰知景紹梵猛地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狠狠往下撇,男人的手腕立馬以一種及其扭曲的姿態彎曲下來,一聲驚呼響徹四方街,男人疼得當場跪在景紹梵腳邊,不等旁邊的男人回
神,景紹梵一腳踢過去吹起的男人一腳被景紹梵踹到對面頭領一般人物的面前,嗷嗷叫着儼然那一腳並不輕,小心看過去還能看見男人嘴角的血跡。
“媽的!你小子來砸場的嗎?”憤怒開口,男人手裡提着鋼管便要衝上來,景紹梵將手裡的狠狠丟過去砸向他,深邃的眸看見不遠處真跑過來的齊晨,只一個眼神示意,無數的人便安安靜靜的站在場外,焦急無奈的看着!
‘砰’一下,景紹梵看着面前的幾個男人猝不及防倒作一團,旁邊的男人們瞬間被激怒全都衝上來,儼然不顧及‘以少欺多’這樣的事實,而景紹梵也完全不在意!
伸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景紹梵歪歪脖頸解開三兩顆鈕釦,精壯的胸膛隱隱露出,一手拽住一個衝上來的人,一腳踢開面前來勢洶洶的人只轉頭輕描淡寫問,“莫謙在哪裡?”
話語一落,整個凌亂的現場都瞬間寂靜幾秒。
眼眸一擡,景紹梵敏銳的感覺到這裡人情緒上的變化,嘴角莫名都噙着笑。
莫謙,他還在這裡!
而他在這裡,就意味着時君兮也在這裡!
頓時,景紹梵打架的趣味兒都濃了不少,手上力道加重,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瞬間失去武力值,周圍的男人回過神來,大喝着,“媽的!我莫哥是你說要見就能見的嗎?難道,你是那個景家的少爺,來找那個被我們玩兒壞的女人?”
砰!
話語剛剛說完,景紹梵隨手從旁邊操起的啤酒瓶已經狠狠砸向說話人的腦袋,頓時整個現場又是一陣的寂靜,全都瞪大一雙眼眸看着他,滿臉不可思議!
外面的齊晨更是駭得連呼吸都屏住,景紹梵現在聽不得一點點關於時君兮不好的消息,隨時有殺人的可能性啊,偏偏那些人不知說的是真是假,都還是一味的挑釁他!
酒瓶砸下去,玻璃渣瞬間亂飛,隨手丟棄手裡的殘渣,景紹梵一轉頭看向身邊圍着的數十人,道,“還有誰要說,他碰過我女人的?”
深邃的眸裡都是嗜血的冷漠,頃刻間到嘴的話全都默默吞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