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莫謙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時君兮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看過去,那雙滿是戾氣的眸子裡此刻都是疲憊後的興奮,徑直對她說,“時君兮,弄完面來吃,好餓,我快被裡面的女人榨乾了……”
充滿顏色的話語落下,時君兮面無表情的起身,靈動的眸在看見女人包裡的驗孕棒時微微動了一下,身後還在宣揚自己‘厲害’的莫謙完全沒發現,嘴裡只是嘟囔着讓她快些。
纖細的小手在涼水下清洗着翠綠的蔬菜,時君兮溫婉乖巧的在廚房裡爲他做飯,從頭到尾甚至都不願再擡頭看他一眼,直到莫謙圍着簡單的牀單走過來垂眸看向她,調侃的開口,“怎麼?時君兮,你是吃醋了還是生氣了?吃醋我每晚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晾你在一邊,還是生氣我把你當下人一般的使喚?”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時君兮擡眸看着他,靈動的眸子裡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手上切着東西的手腳微微放緩,輕聲說,“我既不吃醋也不生氣,這個屋子裡我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能做,我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裡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要跟你相處多久,既然這樣,那我們爲什麼不和平相處,我不想被你對付,你也不想因爲我牽扯上景家和慕家,不是嗎?”
是的!
莫謙不太想牽扯上景家和慕家,否則被帶走那麼長時間她早已被毀,不會等到今天!
轉身將麪條放進沸騰的鍋裡,時君兮一邊繼續着手裡的動作一邊輕聲說,“莫謙,我想你當初也沒想到吧,景紹梵會對我緊追不捨,慕少安更不會輕言放棄,現在,你跟我是一樣的狀態,我是被警方搜救的被害人,你是被警方通緝的加害人,你該擔心的不是我的情緒,而是我們出去後,會怎麼樣?”
“呵呵……”輕嗤一聲,莫謙斜倚在旁邊笑得格外歡暢,看着從臥室裡收拾好出來的女人大手一揮便要將人給打發走,可女人卻格外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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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瞪着他,女人儼然還不願意離開,莫謙不過轉頭沉着臉頰看一眼,頓時便惹
得她伸手隨意的拽着自己的包,看見裡面莫謙送的小禮物毫不猶豫的拽出來丟棄在垃圾桶裡,連帶着還有裡面那輕巧的……驗孕棒。
眼眸微動,時君兮轉頭已經將麪條撈起來,莫謙聽見關門聲纔開口說,“時君兮,我真不擔心我出去後怎麼樣,我倒是有些懷疑,你出去後會怎麼樣?通緝犯又怎麼樣,我莫謙本就是在刀口子上舔生活的人,不在意,可你就不同了,你看看外面的情況……”
嘴角噙着笑,莫謙一臉的幸災樂禍,說,“你猜猜,你回去誰會認你?”
一言不發,時君兮將弄好的麪條遞過去轉身徑直走開,莫謙嘴角的笑意不散卻分明帶着點點的涼意,吃完東西突然高喝一聲,“今晚我要出去,你要是想跑隨便,反正這條巷子裡男人很多,你想試試景紹梵之外的味道也是可以的!”
說罷,莫謙踏進自己的臥室再也沒出來過!
站在原地,時君兮一顆心噗通噗通跳着,剛剛的話完全是她猜的,她所有的心思都還在那隻驗孕棒上,小心翼翼走過去,時君兮從垃圾桶裡撿起驗孕棒小心翼翼藏着踏進自己的臥室,嬌小的身影在這一刻變得格外脆弱。
……
夜晚,莫謙已經離開,時君兮站在窗邊還能看見外面糜爛的畫面,拉好窗簾轉身坐在沙發上有些緊張。
整整兩個月,她都沒來過月經,她不知道是自己以前那樣常年不來月經的情況又出現了,還是……還是有那麼一絲希望她懷孕了,小手輕撫着自己的小腹,時君兮感覺自己彷彿懷孕了又感覺好像沒有!
焦躁不安後,她到底還是衝進洗手間拿起那隻撿來的驗孕棒測了!
突然,砰砰砰,砰砰砰的響聲傳來,時君兮還未看見驗孕棒上的變化便迅速轉身走了出去,手裡的驗孕棒被她小心翼翼藏在寬大的包裡!
“時……君兮……時君兮……”門口有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在呼喚。
時君兮路過客廳看見新聞的瞬間,猛地呆愣在原地!
——據報道,
兩個小時前,在L市的郊區發生了羣毆事件,據目擊者稱,當時雙方至少都有數十人,雙方在談判的未談攏的情況下毫不猶豫開打,現在有遺留下來的鋼管、尖刀和木棍,地上也有受傷後留下的血跡,警方此時已經介入調查……
——據悉,在L市發生的羣毆事件時,景先生恰逢經過該地,目前沒有得到有關景先生的消息,其助理稱景先生已經在酒店休息不便起身,網絡上有人稱,這一場羣毆事件其實是景家大少想要藉此擺脫景先生的禁錮……
——一週後,景家大少和唐姓小姐的婚禮將在A市進行,自從婚事公開至今三週時間裡,景家大少便以各種方式在尋找着景先生的麻煩,這一次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跟景大少有關,但若真有關,那景大少面臨的將是一個大麻煩……
……
砰!砰!砰!
砰!砰!砰!
敲門聲猛地響起,嚇得時君兮的身子都狠狠顫抖一下,目光有些不捨的從電視上轉移開迅速跑去開門,門外的人還在輕聲痛苦的喚着,“時君兮……時……君兮……”
剛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拉開門,‘咚’一聲重物落地的響聲嚇得她立馬開門!
“莫謙!”看着門口跌坐着的莫謙,時君兮駭得有些手足無措。
地上的男人一手無力的垂落在身邊,一手緊緊捂着自己腰腹處的傷口,擡眸看着她揚着嘴角,道,“時君兮,你他媽就是一個災星吧?景紹梵……那瘋子……爲了你真是命都不要了,你還真……真是夠榮幸的……”
鮮血汩汩流出,不過短短的時間裡莫謙外套裡面的白色T恤已經被染透,傷口處更是陰沉得宛若黑色一般,腦海裡還響徹着電視上的新聞,甚至他嘴裡的‘景紹梵’三個字都還在自己耳邊響徹,可看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時君兮還是迅速伸手將他攙扶進來!
將人放在沙發上,莫謙痛得只能哼哼,牙關咬得緊緊的,鮮血只要他隨意一動便瘋狂流淌着,很快連身下的沙發都被浸染上紅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