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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見掌櫃的如此執意,不由爽聲說道,只是此刻中年男子兩道濃眉卻是微微‘抽’動着,目光直視修斯這邊而來,嘴角卻是極爲詭異的‘露’出了幾分笑意。

修斯見慕容黎是鐵了心要與自己動手了,見其鬥氣大盛,卻也並不在意,嘴角輕佻。

慕容黎見修斯沒有舉動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猶豫,兩人之間只是隔着一張桌子的距離,當下慕容黎便是身如閃電,一道銀白亮光急閃之下,竟是徑直想要穿過中間的方桌而攻擊對面的修斯。

身子在後,慕容黎的蘊含磅礴氣勢的拳頭卻是更爲快速的與‘胸’口之間的距離只有幾釐的差距。

此刻慕容黎的表現相比較即日前的輕敵倒是更爲強勢了不少,看來,幾日前慕容黎還沒有使出全力纔是。

慕容黎吃過修斯丹田的虧,當然不會再次攻擊他的丹田,而這‘胸’口之處卻是她必選的攻擊點。

衆人只覺得眼中白芒一閃,眼見着那桌子就要因爲慕容黎強大的鬥氣氣息而被震碎,怎想驚奇的一幕卻是在這刻發生了。

“砰。”

衆人還沒有從慕容黎那鬥芒耀眼之下反應過來就是再次被移到金光閃過,當即衆人竟是完全忍受不住這種金光的刺眼,紛紛用手將雙目給遮掩住了。

然而此金光僅僅是閃爍片刻就是消失不見,而一聲沉悶之聲就是傳來。

衆人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心頭不由滿是猜想,難道那那‘女’子已經將對手擊敗了不成?

可這悶響剛至,衆人便是再次感覺到了底邊的震動傳來,很是劇烈。

“啊”

一聲慘叫聲竟是傳來,然而讓衆人吃驚的是,傳來慘叫的卻是一個‘女’子,不錯,的確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衆人心頭良久這才明白了過來,竟然是那個率先攻擊的‘女’子被擊倒在地了,而且就剛纔那震動感判斷,顯然這‘女’子被對方擊中在地面,而且力道不小。

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驚愕不已,不知道這當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年輕人究竟是如何將這個率先攻擊的‘女’子給擊倒在地了,如此快速的防禦與反擊,可謂是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良久之後,衆人這才緩緩的放開了遮掩的手,見到眼前的這一副場景,再次面‘色’大變。

只見那張與原本完全可以被‘女’子鬥氣給擊碎的方桌卻是完好無損,而那個‘女’子此刻竟是被原本站在對面的男子扼住了咽喉撞到了地面之上,而衆人再一見那地面之狀,竟是隱約出現繼續的裂紋,如此一般景狀,讓他們是睜目結舌。

原本要上前勸阻的掌櫃的此刻面若白紙,雙腳竟是顫抖不已,身子也是搖晃起來,心頭不自後怕,方纔如是自己真的上前去了,只怕現在已經是一命嗚呼了。

而攔住掌櫃的那個中年人卻是面‘色’如常,只是嘴角的笑意更盛,目光依舊鎖定着對面的修斯身上,同時頭以極難察覺的幅度點動着,似是對於這樣一種結果很是滿意一般。

“阿黎”

那長孫家族的男子也是在滿是驚愕之後這才醒轉了過來,看着那幾乎被完全秒殺掉的慕容黎嘖巴了幾下嘴巴衝着慕容黎呼道。

但見着修斯依舊是扼住慕容黎的咽喉之處,雖然鬥芒消失,但是那神‘色’卻是表明其還不打算放過慕容黎,那男子當即便是急了。

頃刻之下,男子也是鬥氣大盛,銀白‘色’的鬥芒宛若山洪一般‘激’起千萬重氣息席捲衆人,將衆人‘逼’得紛紛退卻了幾步。

“放開她。”

那男子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是直接攻擊了過去,速度至上竟是比方纔的慕容黎更是快了幾倍有餘。

片刻之下,那人已經是來到修斯面前,但是修斯卻還是沒有絲毫反應,如同沒有察覺到那男子此刻的攻擊一般。

男子見此情形不由心頭一喜,暗想這下就是要了你的‘性’命。

“去死吧。”

男子大喝一聲,氣勢非凡。

雙拳一者攻擊修斯的頭部太陽‘穴’的位置,而另一者就是向着修斯扼住慕容黎的那隻手臂而去,顯然想要一舉擊斃修斯還想將慕容黎給救出來。

衆人可是看得心頭一驚,暗想那年輕人究竟是怎麼了?這還沒有反應,這下不是要被這個人給活生生打死了。

本來還期待着修斯能夠再次瞬間爆發,但是預想中的金光卻並沒有出現。

衆人一見,不由心頭一嘆,完了。

“怎...啊”

可是怎想,那想象中的金光沒有出現,但是那男子卻是突然出現了驚呼了一聲,但話語未全就是與那‘女’子先前一般慘呼了一聲,身子竟是被一股隱形的力量給強行震飛了出去兩三丈,而後就是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當即便是昏了過去,不知死活。

“譁”

衆人當即便是譁然一片,而此刻察覺到酒樓內情況的人也是紛紛來到酒樓‘門’口圍觀,不過爲避免殃及池魚,紛紛都是隔着老眼觀看不樂,不敢有絲毫的靠近。

形勢再次的陡然劇變,衆人一時之間難以適應,同時所有人心頭都是在紛紛嘀咕着這個厲害的年輕人究竟是誰?

那長孫家族的男子被修斯以一種極爲奇怪的力量強勢震飛出去,這時候還不知道傷勢如何?但是修斯的身子卻沒有絲毫的舉動,依舊是怒視被自己扼住咽喉的慕容黎。

“我說過,你若是再次招惹我,一切後果你自付,然而你這麼不知量力,卻是怪不得我了。”

修斯沉聲說話之際,只見修斯另外一隻手五指伸出,進而在五根手指頭陡然間就是爆發出了陣陣金光。

而正當所有人心頭正暗自尋思修斯究竟想要做什麼得時候卻只見修斯將那冒着金光的五指以閃電般的速度朝着慕容黎的天靈蓋按了下去。

當下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臉‘色’大變。

難道這年輕人真的要對慕容黎動手不成?這可是慕容家族的人啊,慕容家族實力究竟如何生在朝歌的人心頭最爲的清楚,此刻所有人都是人爲修斯已經是瘋狂了,瘋狂到完全不計後果。

慕容黎見修斯舉止,當下竟是臉‘色’煞白如紙,一雙眉目之中充斥這恐懼,身子掙扎着想要叫喚,但是此刻的她被修斯制住卻哪裡還能夠動彈絲毫。

“雷‘波’‘蕩’。”

修斯動作快速,但是就在修斯剛一出手之際忽然間就是聽得從酒樓之外傳來了一聲大喝。

進而修斯面‘色’一變,=此刻已然是察覺到了強大的能量氣息想着自己衝擊而來,轉瞬間便是達到了自己身前,這個後發鬥術竟是相比較修斯如此近距離的出手還要快上幾分。

但是,這刻強大的力量攻擊而來卻是‘激’起了修斯心頭的憤怒,竟是全然不顧那磅礴的雷電之力轟擊而來,那五根產生金光的手指依舊朝着慕容黎的天靈蓋而去。

“轟”

衆人心頭驚愕之下,僅僅一個念頭之間就是傳來一聲巨響,隨即便是聽得一聲悶哼之聲傳來,只見修斯竟是身子倒飛了出去好幾丈。

不過,好在在半空之中修斯強行穩住了身形這才避免了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的結果。

人羣之中當時間便是寂靜了下來,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人們竟是出奇默契的閉上嘴巴,雙目似是期待似是同情般地看着此刻勉強穩住身形落地的修斯。

雖然這些人當中很多不會修煉之術,但是沒有吃過豬‘肉’卻也是見過豬跑的,從方纔年輕人語那雷電之力的較量來看,顯然已經是稍有落入了下乘,不過其中一些修煉之人卻是另外一種念頭。

修斯在出手之際被突然的鬥術攻擊,但是修斯卻是依舊倔強的想要要了慕容黎的‘性’命,如此一來便是硬抗了那強大的雷電之力,只是結果有些遺憾的是,修斯出手雖快,但是雷電之速更快幾分,如此一來,即便是修斯心頭想要硬抗那雷電之力也是想要將慕容黎給就此擊殺了卻還是沒有能夠得手。

修斯這刻才站穩了身子,眼神之下隱有不甘之‘色’,對於慕容黎這樣的‘女’子他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可言,方纔若不是那突然之間的雷電之力只怕是現在自己已經將其給擊殺了。

修斯尋思至此,心中不由有些餘悸,方纔那雷電之力蘊含的力量雖然沒有那晚在皇城之上鬥法之人的厲害,可是這種速度,念訣,捏訣催動鬥術竟是比自己那般近距離的攻擊還要快速,看來此刻出手之人很是不簡單啊,不過爲何對方只是使出了那麼一點雷電的力量,只是將自己擊傷而已。

“閣下個人?”

修斯稍稍調理了內息,丹田之內的‘陰’陽真元‘交’錯修復着被雷電之力催傷的經脈卻是朝着此刻站在慕容黎身旁的一人沉聲問道。

在這個時候出手就慕容黎,修斯自然不會認爲對方是友善之人。

修斯目光微微一凝,略顯幾分狠意,注意力完全注視着對方。

只見這時候出現在慕容黎身旁的那人卻是一枯瘦如柴的老者,老者頭髮乾燥捲曲,幾乎全白,一身黑‘色’素衣似是長年累月沒有變過一般,只是這刻老者卻是垂首看着地上無力躺着的慕容黎,身子微微一蹲,就是一道極爲怪異的淡藍‘色’的力量極爲快速的注入了慕容黎的體內。

衆人此刻注意力竟是轉移到了這個出手救慕容黎的老者身上,方纔見老者那淡藍‘色’的怪異力量,心頭不由大爲吃驚,尤其是那些修煉者們心頭駭異不已。

修斯雖然也是心頭吃驚不已,但是隨即便是察覺到了剛纔老者注入那道力量的一種屬‘性’,極爲的熟悉,這是自己在出玄‘陰’谷界之後第一次察覺到這種屬‘性’力量的存在,而就在這刻處於袖袋空間之內的天瞑也是驚呼了起來。

“此人是一個武修高手,小心行事。”

天瞑驚呼之下卻還是不忘提醒修斯,語氣顯得有些凝重,可見對面這老者實力如何?

那老者見力量消失在了慕容黎的經脈之中,而隨即便見着慕容黎起‘色’竟是稍好,這才擡頭看向了修斯。

修斯一見此老者一張面孔心頭再次一驚。

怎想,這老者身形枯瘦如柴,面孔更是駭人的不行,一雙掩住渾濁不已凹陷頭骨眼腔之內,看不到絲毫的目光之‘色’,而正張臉完全是沒有了人形,如同一個皮包着的骷髏頭一樣,很是嚇人。

修斯良久心頭才稍稍安定,眉目緊皺,雙拳緊握,看向對面的老者,上下再次打量了一下,沒有絲毫異常,就是此刻對面老者的力量氣息都已經是察覺不到分毫,這點更是讓修斯心頭震驚萬分。

“年輕人,做人做事都要留有餘地,這樣將他人‘逼’入絕境也是在將自己‘逼’入死路。”

老者此刻聲音顯得很是沙啞,卻哪裡還有方纔那大喝之聲那麼擁有氣勢。

修斯此刻知曉對面老者也是一個武道與鬥氣雙修之人,心頭更是警惕,畢竟這可是自己從知曉武道修煉以來遇上的第一個武道修煉者。

“哼,我且已經給過她好幾次機會了,誰想此人全然不知量力,盲目而行,如此怎的能夠怪我無情。”

修斯心頭冷笑,言語冰冷地說道,此刻被雷電之力傷損的經脈也是稍稍恢復。

那老者本還想繼續說下去,怎想此刻那骷髏面孔之上竟是極爲難得的‘露’出了幾分驚異,可又是極爲不明下你,但是與之對峙的修斯卻是全看在了眼裡,當下心頭不由一疑,暗想對方究竟是察覺到了什麼?

“小小年紀便是有如此諸多修爲,不簡單,不簡單啊。”

老者面‘色’此刻再次恢復那骷髏之狀,但是言語之下卻是有幾分感嘆,雙目此刻卻是流‘露’出了幾分異樣,注視着對面的修斯。

而這個時候,那攔住掌櫃的的中年漢子卻是雙目極爲全神的在那老者與修斯身上來回觀察者。

方纔修斯究竟是使用了什麼力量他也並不知道,只是覺察的極爲詭異,而且方纔修斯是面‘色’低垂着怒視地面的慕容黎,所以對於修斯面部有何變化他也沒有察覺到,不過此刻看來,相比較修斯而言,對面的這個枯瘦如柴的老者更是顯得深不可測,難以捉‘摸’,因爲,就方纔老者那一席話雖然他也沒有聽出來具體的‘門’道,但是總歸有一點他刻意肯定,修斯的修爲如何竟是被那老者一眼‘洞’穿了。

“年輕人,可否聽我這把老骨頭一句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