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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家族?“

修斯一聽,眉頭一皺,顯得猶豫起來,看着子悅,“現在時非常時期,我今晚如此高調的現身,自然引得了鄧地地各大家族的注意,如果深夜與你前往皇浦家族只怕他們不知道會怎麼想了,我看還是等到天亮了,我與你堂堂正正的區拜訪,只是不知道這兩年來你卻過得怎麼樣?你瘦了!“

稍微平靜了一下心頭的情緒,修斯再次看向子悅時卻是動情地說着,心頭一陣心疼。

“哪裡,我每天都是吃得好好的,而且還有孩子與我一起,小傲很懂事,所以我一直都覺得很開心。“

子悅說這話地時候眼神卻是有些閃爍,這哪能逃得過修斯的眼睛,不過修斯卻並不點破,只是緊緊地將子悅摟緊在懷中,默默無聲,心裡卻是更加的堅定。

當歐陽詩詩獨自來到修斯面前時,歐陽詩詩心頭一直是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修斯與子悅兩人究竟是聊了什麼,也沒有刻意去揣摩,現在她只想知道,修斯是否記恨兩年前的自己,那個爲了家族卻讓修斯險些喪命地自己。

修斯看着眼前的歐陽詩詩卻是坦然不已,微微一笑,“詩詩,兩年的時間你卻變化了不少,想必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修斯聲音顯得很是平常,這與對待子悅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沒有半分柔情牽掛,也沒有什麼愧疚可言。

歐陽詩詩一愣,現實點了點頭,可隨即卻猛烈地咬搖頭。

修斯倒是沒有在意,對於歐陽詩詩地情況他倒是從修鈴,皇浦沉香以及方纔從子悅哪裡都是瞭解了一些。

“這兩年一直過着自責的生活,認爲是你的所作所爲在兩年前將我給害死,還一直擔驚受怕,遭受朋友的冷眼旁觀,這種感受難道不是委屈?詩詩,從你‘性’格的完全轉變就說了這麼一點。“

修斯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與歐陽詩詩說明。

歐陽詩詩渾身一陣,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修斯這麼平靜地說着這些地時候,自己心頭有的不是一種感動,卻更是一種傷心,因爲修斯的平靜,突然之間歐陽詩詩發現自己卻是與修斯之間的距離竟是那麼的遙遠,兩人之間的關係突然生疏了,甚至覺得修斯這是在對自己的冷漠。

“他果然是記恨自己,呵,當年自己都那麼做了,他怎麼可能不記恨自己,我也太過於天真了點。“

歐陽詩詩俏臉之上‘露’出了幾分自嘲地戲謔,苦澀不已。

修斯敏感地捕捉到了歐陽詩詩這丁點的變化,“詩詩,我到並沒有什麼叫怪罪你的意思,雖然兩年前的我的確是不能夠理解,但是兩年之後的我,還有你,都變了,當年那種責怪你的心如今早就已經想明白了,咱們兩個只不過是命運不好罷了,你生在歐陽家族,但是當年你爺爺做的事情卻與你沒有干係,爲了家族你兩難,想要成就家族,與我同歸於盡,這點我現在自然能夠理解,換做是我,我也會那麼做的,而將你放在我的處境之上何嘗有不是一樣呢,所以,我們兩人其實誰也不能夠去責怪誰,要怪得話那就去怪上天吧。“

修斯說着暗自長嘆,今日自然是想要與歐陽詩詩說明白這一切,只不過不知道這個當初極爲霸道刁蠻的‘女’子是否會鑽牛角尖,但願不要的好。

“真的嗎?“

見修斯如此細說,歐陽詩詩不由愣神看着修斯良久,良久這才聲音哽咽地問着,距離之感卻還是那麼強烈。

“自然,不然依照我的‘性’格我會如此與你單獨見面嗎?“

修斯反問了一句,卻見着歐陽詩詩眼角溼潤,心頭暗暗焦急了起來,最耐不住的就是見着‘女’孩子流淚。

歐陽詩詩想想覺得也是,“可是這樣一來我突然覺得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這麼的遠,我知道兩年前的那次事情之後,我們兩人之間再也是回不到以前了,可是我想。“歐陽詩詩說道這裡停頓了半刻,”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纔是。“

歐陽詩詩說道這裡,翹首微微低垂,似是有些怯羞,不敢直視修斯,可是這種情況氛圍之下,歐陽詩詩只覺得一陣尷尬,心頭直跳的難受。

修斯點了點頭,對於歐陽詩詩的心思修斯自然明白,不過有些時候揣着明白裝糊塗也不可不說是一種好的做法。

“可那是不可能地事情。“

修斯毫無猶豫地說着,而歐陽詩詩在聽到這句話地時候頓時就如同失去了靈魂一樣,整個人瞬間頹廢了。

“詩詩,你是個好‘女’孩,只是我沒有那個福氣罷了,而且我的情況你也應該清楚。“

修斯看着歐陽詩詩突然之間的變化,心頭微微一酸,安慰着,可是如今這話對於歐陽詩詩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修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魚歐陽詩詩多做糾纏,早點說明對於兩人都是好處,不過這種辦法對於穆‘露’那丫頭卻還是失敗了,穆‘露’就是喜歡逆水行舟,你越是對她冷漠,她就越是有着動力,修斯就是這麼被穆‘露’給“感化“。

當然,修斯也是深深地發現了穆‘露’對於自己的影響,修斯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一切東西即便是有時候稍微失去了理智,不過最終的結論卻還是在理智的範圍之中,如今的張狂,昔日的鋒芒畢‘露’,其實這些都是修斯所考慮的,而不是因爲一時的衝動使然。

“呵呵,你不用說了,其實我早就明白,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修斯,謝謝你,謝謝你還是好好活着,多少讓我有些寬慰,兩年來我的確是一直生活在深深地自責之中,可是誰能夠知道我心頭的委屈,修鈴姐姐還有沉香姐姐這兩人都是我從小的玩伴,但卻在這兩年讓我覺得即便是她們兩人都是因爲當年我那麼對你而心頭有着怨言,即便不是憎恨,而可笑的是,唯獨你這個當年的受害人卻最是瞭解我的心思,不過委屈已經過去了,見着你還在人世已經是足夠了。“

歐陽詩詩突然猛的擦了一把眼角地淚水,強行忍住了哽咽,看着修斯勉強笑着說着。

修斯心頭一陣黯然,不過卻沒有後悔方纔自己對歐陽詩詩說的那些話,他依舊是堅持着自己的觀點。

“不過我突然現世,只怕對於你們歐陽家族來說會造成恐慌,不過兩年前你爺爺已經死在我手中,而你的父親也是被我廢了一條手臂,我修斯恩怨分明,當年是你爺爺領人殺害我修家上下幾百口‘性’命,可罪不及家人,我自然不會再找你們歐陽家族的麻煩。“

“嗯。“

歐陽詩詩輕輕點了點頭,她到並沒有在意這點,以修斯的‘性’格想要找自己歐陽家族的麻煩只怕在會鄧地地第一時間便找來了,而不是在皇城鬧了這麼一通,“那我們兩人還是朋友麼?“

歐陽詩詩似是還有些不甘心,突然問着。

修斯稍微遲疑,但卻片刻便是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我們兩人此刻不正是好好的在聊天嗎?“

歐陽詩詩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只是在這也‘色’之下顯得有些淒涼,今日歐陽詩詩失去了很多,不過卻的來了一些彌足可貴的東西。

在與歐陽詩詩,修鈴幾人紛紛聊了一段時間之後,幾人便是離去,翌日,修斯的名字再次在這個沉寂已久的鄧地都城之中傳遍了,兩年前那個被認爲已經擊殺而兩年之後突然現身在南商朝歌的修斯如今再次回來了,捲土重來,他是來報仇還是如何?一時之間各種揣測紛紛傳遍,沉澱已久的死亡氣息頓時被這突然來的消息給衝散的煙消雲散。

而鄧地各大家族之中也是紛紛商議對策,如今迴歸的修斯對於他們來說纔是最大的潛在隱患,是敵是友?尤可未知。

可是,他們卻並不知道,此時此刻修斯卻並沒有打算在鄧地都城待上多久,只待辦理一些事情便是立馬趕往北奴國。

皇浦羽翔隨同北奴國前來的迎親保護皇浦沉香去了赫連家族,而這時候的修斯與子悅卻是來到了皇浦家族。)

子悅雖然沒有怎麼刻意瞭解皇浦家族,而且這兩人來一直都是因爲皇浦羽翔與皇浦沉香兩人的關係而寄居在皇浦家族,所以並沒有什麼身份地位,甚至就是皇浦家族的人除了一些有身份或者服‘侍’子悅的人才知道皇浦家族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而這個時候兩人感到皇浦家族對於‘門’口‘侍’衛來說便成爲了陌生而產生懷疑的對象。

修斯見兩個‘門’衛如此嚴謹,心頭倒是讚賞,不過神情卻並不是如此,鬱悶無奈集合在一起,詮釋了此刻兩人的境遇。

而子悅是一直尷尬地看着修斯苦笑,兩年來住在皇浦家族根本就是足不出戶,自然這兩個‘侍’衛是不認識自己的。

“那可否通傳一聲,說是修斯前來拜訪。”

修斯心頭無奈,只得如此與兩‘侍’衛說。

那兩‘侍’衛倒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見修斯主動這樣說,倒也是爽快地點了點頭,不過對於修斯自報家‘門’,兩人心頭都是隱隱覺得很是熟悉。

一人前去通報,沒多時便回來傳話,修斯兩人在‘侍’衛的領路下前往皇浦家族的正堂。

皇浦元烈以及十幾個長老都是早就已經在正堂之處等待了。

這正堂乃是皇浦家族一干重要人物商量諸多事宜的地方,等級森嚴之處,就是皇浦羽翔的身份也是不能夠隨意進入,而此刻修斯卻能夠享受這種待遇,皇浦家族的家主以及衆位長老如此陣勢在這裡等着修斯,如此可見皇浦家族對於修斯的重視。

修斯一踏入皇浦家族,見到這般陣勢,先是一愣,可隨機心頭微微輕笑,他一眼便是看出來了這些人的注意,這正堂乃是家族重要人物商議要事的地方,此刻皇浦元野卻讓人領着自己兩人到這正堂來,自己一個外人無功無祿的卻首次待遇,其心思可見一斑了。

不過修斯卻不去點破,看着衆人,氣勢提升了幾分,頓時讓正堂之內的衆人微微一愣,心頭頓時有些一絲不自然起來。

“哈哈哈,想不到兩年前所有人都認爲已經被歐陽家族擊殺的修斯如今卻是再次出現,着實是一個驚喜啊。”

皇浦元烈看着修斯拉着子悅進來,稍微因爲修斯的氣勢而愣住,立馬便是哈哈大笑。

而此刻見着皇浦元烈哈哈一笑,一絲氣息泄‘露’頓時讓修斯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皇浦元野的修爲。

當年還不過是個劍聖修爲,短短兩年竟然是劍尊上格,接近巔峰了,而且修斯還極爲敏銳地覺察出了皇浦元烈的武道修爲竟然是天乘期大成境界,就要跨入返真期,如此一來這皇浦元野豈不是度過了好幾次雷劫了,只是不知道這皇浦元烈是否有自己那樣的經歷,一次被兩大厲害雷劫劈。

修斯心神稍定。

“皇浦家族說的是哪裡話,今日修斯冒昧來打擾一者是想謝謝當年皇浦家主對我修斯的幫助,而來是想因爲我的妻子子悅這兩人一直住在皇浦家族,多有打擾,今日特來幹些,而原本還想和宇翔兄見個面,不過遺憾地是我聽說羽翔兄此刻並不在府上。”

修斯一連串的話倒是道明瞭自己的心頭的意思,只不過,對於幹些當年皇浦家族的幫助這話卻是半真半假,修斯當年便是將這些家族給看個透徹,當初皇浦家族真有心幫助自己,自己又怎麼會遭遇最後一劫,而有了後面的經歷,也就是說,當年的皇浦家族不痛不癢的幫助一來只不過是想得到自己的友好,另一者也是想要看看自己的能力究竟是否真的能夠讓他們幫助,但是兩年之後自己卻是不同了,當初以一人之力力戰十幾大高手,分毫未傷,就憑藉這種實力只怕也是這皇浦家族能夠想要極力拉攏的認了,而後在等地皇城將夜月戰敗,將那武道高手擊敗,就憑藉這些事蹟想必這皇浦家族就沒有任何理由距自己於千里之外。

“說得哪裡話,子悅姑娘想在我皇浦家族住多久便是住多久,款且子悅姑娘與小‘女’還是要好的朋友,你說這話倒是顯得生分了。”

皇浦元烈依舊是那般哈哈笑着說着,一邊招呼修斯坐下,這位置卻極爲的顯眼,竟然還在大長老之前,這不由讓衆長老心頭各自揣測起來。

修斯的能耐是極爲了得,這在所有長老心頭都是極爲清楚的,不過此刻皇浦元烈卻將修斯的位置安排在了大長老之前,這就不得不讓人心裡還是思量起來。

此刻衆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大長老皇浦永夜,然而,從皇浦永夜的神情之上,所有人都是看不見異樣,此刻的皇浦永夜的神情就如同古井一般,‘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漣漪‘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