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出口

一聽佐伯解說,司馬南馬想到了瓦科的慘死,沾那些液體後恐怕難逃一死吧。 “出口在哪?”司馬南問道。

佐伯冷笑一聲,道:“行不通的,出口是個小魔法陣,開啓出口起碼要一刻鐘的時間。”

“那豈不成了必死的結局!”司馬南皺了皺眉頭,道:“說吧,需要我什麼幫忙,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司馬南並不是無的放矢,因爲他看佐伯的神情,並不是一種對死亡的慌張,而是一種難以決擇的猶豫,好象有個決定對他來說很是痛苦。司馬南也知道,那些優秀的練金師總會有些怪怪的密術,雖然代價有點大(如對身體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但效果卻是讓人驚歎的。

“難道你的賤命真的如此旺盛!”佐伯狠狠地自言自語,說得司馬南莫明其妙,在司馬南打算再次催問佐伯時,佐伯狠狠地將修斯甩了出去。

“真他是個好運的傢伙!”

“兩次殺他,總是遇到曲折,難道這真的是命註定?!”佐伯心不情願地想道。

修斯在空劃過一個小弧線,正好落在水坑心。

沸騰的液體好象找到了突破口,瘋狂地從皮膚的毛細孔擠入而進。修斯只覺得萬針刺體,針針痛入骨髓,他掙扎着想要逃離這個痛苦之地,但血紅色的液體好象擁有一種力量,竟然將他牢牢地縛束住,讓他不管如何掙扎,都難以逃離水坑的範圍。

牙齒咬得“咯咯”地脆響,修斯極力忍受那撕心的巨痛,但是無盡的折磨幾乎可以催毀一個人的意志,在那難以忍受的痛苦之下,修斯干脆放開喉嚨,痛快地喊出聲來。

慘叫、慘叫、慘叫……

那撕心裂肺的慘叫到是讓佐伯心產生了一點點平衡。

“我們是不是先將出口開打……”司馬南適時地提醒道。

“恩……”經司馬南一提醒,佐伯馬點頭道,後路總是留得越多越好。

過了二十多分鐘,對修斯來說一世紀還要漫長,整個水坑內的液體竟然全都擠進修斯的身體,本來被佐伯摧毀的右臂跡般地完好無損地出現,那嫩白的皮膚猶如初生的嬰兒。

修斯搖晃着站起來,臉色蒼白,甚至每動一下嘴角都會不斷地溢出血來。

面對脆弱不堪的修斯,佐伯反而驚得後退了一步,因爲他敏銳地發現好象有一種恐怖的能量存在於對方的體內,一種甚至讓佐伯都爲之顫抖爲之懼怕的力量。

“老頭,你死定了。”雙眼直直地盯着佐伯,修斯平淡地說道。

佐伯剛想回諷幾句,突然感到眼前一花,接着肚子一痛,整個人向後飛起。

“好快的速度!好象快要達到臨神的境界了!”雖然明明感應到一種恐怖的力量,但佐伯心裡一直不太承認,直到此時遭受了攻擊,這才吃驚地發現,對方真的在短短的二十來分鐘的時間內,力量強到超乎預料的地步。

雜亂的思考一閃而過,佐伯馬集思想戰鬥,他感應到空氣的流動有異樣,馬扭動身體。此時,修斯凌厲的一擊剛好擊過,拳頭帶過罩風竟然颳得皮膚生疼。

“竟然強大如斯!”佐伯難以置信地看着對方,心不由得感慨萬千,如果,如果是自己得到了這種力量,那又會如何了得呢。

修斯見佐伯躲過自己必殺的一擊,馬擡腳補一擊側擊。

只見佐伯腦袋一縮,腳尖從臉邊劃過,只是刮破了層皮,並沒有對他造成實質的傷害。修斯突然覺得佐伯好象能預知自己的攻擊軌跡似的,竟然兩次都提前做好準備。可是怎麼可能呢,難道是他的經驗。

老道的佐伯馬發現修斯的攻擊過於簡單,大多都是直來直去。也對,雖然平白掌握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但是意識、身體的各種協調能力肯定還無法適應。也是說,自己還有機會扳回敗局。

本來心生退意的佐伯馬冷靜下來,並且凝神戒備。

佐伯老道,修斯強大,兩者相互鬥了十來回,雖然佐伯每次都顯得危如累卵,但是每次他都是以最小的代價化解修斯的每次強攻。

隨着互斗的增加,佐伯還發現對方的力量越來越弱,看來那種恐怖的力量並不是永久存在的,也許過了一段時間後,修斯將被打回原形!一想到這種可能,佐伯的信心大增。唯一讓他感到顧慮的是修斯隨着互斗的增加,熟練度也大大提。

在雙方的激鬥下,佐伯仍被死死地壓在下方。但是佐伯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最後的勝利一定會屬於他的。

修斯又豈是不明白自己的弱處,但是他越想速戰速決,越會出現冒進的錯誤,反而會被佐伯藉機擊退。而且,隨着巨斗的進行,修斯感覺渾身痠痛無,口的鮮血像是不要錢似的拼命往外噴濺,連修斯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哪來的這麼多血來噴呢!

在修斯感到全身都要散架的時候,突然察覺身體深處有一股獨立遊動的能量,一股充滿詭異特的力量,不過,當修斯想要深入探查時,那股能量又開始躲躲藏藏。

“你不讓我用,老子偏要用你!”漸漸弱於下風的修斯變得有點狂暴,直接將大部分注意力轉移到捕捉那異能量,對佐伯的攻擊力度不由得大大降低。

佐伯察覺對方攻擊的疲軟,心不由得一喜,難道對方的力量已經大大消失了?不,消減得太快了,哼哼,肯定是故意示弱,好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再給我致命一擊。小娃子是小娃子,這點小技倆我幾百年前用過了,竟然還想在我面前耍花招。

佐伯打定注意不冒進,打定注意拖延,所以不管修斯攻擊是強是弱,他都不搶攻,反正佐伯是打算耗定了。

跟蹤了幾分鐘,修斯終於捕捉住了那異力量的軌跡。

“給我!”

頓時,一層微弱的透明光包裹着手掌軟弱無力地擊向佐伯。

看着那毫無威力的一擊,佐伯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喪失了那神而強大的力量了。佐伯試探性擊向對方。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佐伯控制不住地叫道,眼噴射出無限的恐懼。佐伯再次感受到那種讓他心驚肉跳的感覺了,那種靈魂出竅般的糟糕錯覺。在那種無法掌握自己身體的糟糕情況,佐伯覺得自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自己的命運將不再由自己決定;佐伯覺得自己成了板的肉魚,只能任人宰割!

佐伯寧願面對強自己十倍、百倍的敵人,也不願意面對那怪異的糟糕情形。

一見修斯竟會使用這招,雖然效果只是短短的三秒,佐伯嚇得魂飛魄散,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後者竟然掉頭跑。

修斯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效果,看着佐伯火燒眉毛般地快速遠去,竟然一時傻住。不過,體內嚴重的內傷也讓他有心無力。而且,除了佐伯外,還有一個強敵在旁邊以逸代勞呢。

雙腳堅固地牢牢定在地,輕輕地一聲咳嗽,一大塊鮮血從喉嚨深處直噴而,修斯緊緊地將牙齒咬住,但鮮血還是無孔不入地從嘴脣間隙直濺而出。斜眼橫看司馬南,時刻準備着再次出擊。

“不要誤會,我可沒有一點惡意的。”司馬南馬攤開手掌,以澄清自己的立場。

司馬南的澄清根本不能讓修斯放鬆警惕,他剛想着怎樣來個立馬威,一股強烈的倦意襲心頭,那倦意來得很是突然,來得勢不可當,修斯在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很乾脆地倒頭一暈。

“糟了,自己肯定會被司馬南分屍!”這是修斯喪失意識前的唯一想法。

那股神秘的力量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方能運用自如,而修斯剛剛強行使用,纔會導致直接暈厥。

一輪紛紅色的太陽掛在碧藍色的天空之,此時的太陽毫無凌厲刺眼,遠遠看去反而顯得可愛。

驅散那股懶洋洋的倦意,修斯緩慢地睜開眼。

“這裡是……”環顧四周的環境,修斯發現自己竟然在冰河峽谷地區,也是那夜被嶺東軍偷襲的地方,一切好象又回到了原點。

感應下自己的力量,修斯發現自己依然還是練筋二星,一切真的只是停留在原步!

難道又是一個夢?

修斯馬看向自己的右手,嫩白如初生的嬰兒,再看看自己的左手,粗糙得猶如一個老農的辛酸。

那麼,這一切應該都真實地發生了!回想去當時的情景,難道是司馬南將自己帶了過來。

是什麼理由支持着他不但不趁機落井下石,還幫了我一把呢。修斯相信,有果必有因,司馬南那麼做,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只是他跟司馬南接觸得不多,所以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

“可惜又被打回原形了。”修斯想起那種至高無雙的力量,心裡覺得特別激動,可惜這一切都只是曇花一現。

但是擁有過那次體驗後,修斯以後的路將有了方向性,不再是瞎貓亂摸。當命運之力的作用體現出來後,修練速度將更加快速。而且真正讓人心動的還是那股詭異特的力量,強大如佐伯這種強者,在它面前也只能鎩羽而歸。可惜那種力量……修斯回想起當時強行使用那股力量的時候,有種使不出力的感覺,難道以氣界高手的力量還不足以運用它?天呢,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東西!

修斯隱隱有種感覺,當他熟練掌握那股力量時,他可以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只要活着,一切有希望!修斯信心倍增,至於力量的得失,若不是他的實力降回原形,司馬南當時也不會考慮救他,也許趁人之危直接將修斯干掉也說不定,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谷口處緩緩地走來五個人,大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個個身穿藍黑相間的牛皮甲,正是嶺東軍的軍服標誌。其一個年齡偏大的小隊長站在凸起的小坡,環視着谷內的情形。

白雪把一切遮掩,也包括修斯的蹤跡。小隊長來回仔細地巡視了兩遍,卻也找不到絲毫人類活動的形跡。

“你們有沒什麼發現?”小隊長問道。

其他四人也是無奈地搖頭。他們只接到任務說,這峽谷內有個少年巨魔還活着,命令將其殺死。可是這少年是誰不知道,什麼樣貌不知道,這可如何去找。幸好這裡是荒山野地,只要找到個活人估計錯不了,但也正因爲是荒山野地,在沒處打聽的情況下,單靠五個人將其找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峽谷周圍山巒疊嶂,山峰險峻,其一座峰高聳,險崖壁立,站在孤峰頂,居高臨下可以眺望整個峽谷與其周圍的情景。

“我們去那山看看。”小隊長也毫無頭緒,走一步算一步吧。

山風怒號,五人順着一條人爲踩出來的小道爬頂峰,望着腳下一望無際的白色世界,本來有點苦悶的心情也變得舒坦。五人隨意地觀察着,其一人看着下面的峽谷感慨道:“想起前晚的那場戰鬥,現在還叫人心驚肉,那些巨魔實在是太兇狠了。”

另一人桌青也把目光放到峽谷內,道:“是啊,那幫不可一世的重甲兵在他們面前像赤裸着身子,根本不經砍。”

兩人的對談把其他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其有個叫王離的故作老氣橫秋道:“昨晚那場算什麼,我前幾天經歷的那場戰鬥那才叫驚天動地,一個師三萬重甲兵,被砍得只剩一萬都不到。而且還是在法師團的協助下的!”

小隊長聽了皺了皺眉頭,喝道:“你瞎說什麼!”

王離咧着嘴笑笑道:“隊長你放心吧,在軍營裡我可不敢說,不過這裡都是自家兄弟,怕什麼。”王離看其他幾個很是好又帶點不解,又說道:“雖然頭下了禁令,可是第一師團一下子少了二萬多人,難道只是一個禁令能封口的。”

那小隊長是臨時調過來的,聽說是達官貴人的兒子,後臺硬得很,所以王離說話時總帶點討好的語氣。

桌青也聽到些小道消息,也插進來道:“哦,關於第一師團的事我也知道一些情況,第一師團好象一夜間被打殘了。不知他們是跟哪個國家打仗了。”

王離反問道:“跟哪個國家打仗?如果跟別的國家開戰了我們會不知道?我告訴你們,他們也跟我們一樣只是去圍剿巨魔。對方只有幾百人,卻硬是殺得第一師團沒了脾氣。算後來法師團加入戰鬥,也只是將戰局僵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