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邵陽哥,但是不必了。如果他認爲離婚有必要,那就有必要。”陸晚晚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可能我和他還是不適合,早做了斷對大家都好。”
苦衷她也有,在得知那個孩子是千真萬確,又冷靜了兩天後,她發現自己已經毫無退路。
即便是真的流掉,她也不可能費盡千辛萬苦和他重新在一起後,再告訴他,她懷過別人的孩子。
既然他也有苦衷,那就都給彼此一條退路,保留最後一點溫度。
紀邵陽不甘的問,“你真的想好了?不可能,你一開始不是這個態度的。晚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他又做了什麼混蛋事,說了什麼混蛋話?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這麼做。”
“邵陽哥,走。”陸晚晚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他們都出去了。”
“晚晚。”紀邵陽追上去說,“我想你大概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其實你很早就已經在他心裡,早到你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
“高中時,你以爲爲什麼你剛入學時那麼受歡迎,到後來反而追你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沒有?你以爲自己無意間成爲一些人的眼中釘後,爲什麼能相安無事?”
“他不是討厭你,他從來都不討厭你。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選擇出國留學,但是我可以肯定,從來沒有人能夠像你一樣對他影響這麼大。”
“你真的以爲,如果沒有他的縱容,他不喜歡的人能夠在他身邊那麼久?你以爲只是因爲他將你當做普通朋友?”
紀邵陽有點急,一邊追上去,一邊一股腦的將話全說出來。
剛到餐廳門口時,陸晚晚突然站定住。
他順着陸晚晚的視線往外看,顧安南站在門口,一個開着跑車的女人下車,笑容滿面的跟他說着什麼,手挽着他的臂膀,也沒有被推開。
一旁的邵之珩冷漠以對,如果不是他暫時攔着,許願可能當場要發飆。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陸晚晚在短暫的震撼後,立刻又被眼前的這一幕迅速澆涼。
離婚前得知原來十年前並不是自己一廂情願,她想笑,就像聽到一個玩笑。
“走。”陸晚晚移開視線,走上前。
“現在都知道顧少要離婚,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女人帶着輕蔑的笑,尤其感受到旁邊男人的縱容。
“要離婚,但是離了嗎?”這回邵之珩也不攔了,許願怒氣衝衝的說,“他一天沒離婚,就一天還是有老婆的人!”
女人輕輕扯出一個笑,也懶得跟許願爭辯,轉頭問顧安南,“顧少,你不是說很快離婚的嗎?再不離婚,我真的不敢跟你走在一起。”
顧安南微微動了動脣,看到走來的陸晚晚,頓了頓纔開口,卻是直接看向陸晚晚,“有時間嗎?”
陸晚晚看着發問的男人,張了嘴說不出聲音。
晃目的陽光下,他眼神卻那麼幽暗。
深入心底的寒意彷彿將她凍結住,一個“有”字,半天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