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陸晚晚猛地甩開他的手,忍住眼眶的眼淚,“那是我的事!顧安南你聽清楚,那是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這次顧安南沒再攔住她,陸晚晚拉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車。
關上門的那一刻,臉上一熱,眼淚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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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李嬸急急忙忙趕回來時,看到顧宅的主樓裡冷冷清清,只有顧安南一個人坐在客廳裡。
他頭上的傷還纏着紗布,臉色慘白。
“陸小姐呢……”
李嬸一開口就後悔了,因爲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顧安南仍然只是坐在沙發上,低聲說,“李嬸,你先去休息吧。”
李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點點頭。
別墅裡安靜得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腦子裡迴響着陸晚晚的話。
明知道她主動找他只是因爲一個‘需要’,但親耳聽到這句話時仍然像被捅了一刀似的。
她最後說完和他毫無關係時,他已經不想再開口。
僵在原地,胸口錐心的疼。
最初聽說昨天的事,他心存愧意之餘,也莫名的歡喜。
愧是因爲紀嘉怡的行爲,他也有放鬆警惕的責任,他在紀家沒有太深的防範。
而心裡那種久違的欣喜是因爲,她還是在乎他。
可這個在乎,也不過和從前一樣只因爲需要。
不再需要時,她就再也不用‘委屈’自己。
他在她心裡並非無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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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陸晚晚一個接一個的噴嚏,感冒持續大半個月了,也沒見痊癒。
翹翹邊打着遊戲邊說,“我說你當娛記多好啊,偏偏要辭職。這不,一直找不到工作,你又出去擺地攤。大晚上的多冷,這種變天的氣候最容易生病。”
陸晚晚頭昏昏沉沉的,“翹,你這話說了多少遍,我耳朵聽出繭了。”
“這不都因爲你太蛇精病嗎,明明那麼缺錢。碰上個專業對口工資又不錯的,你居然給辭了。”翹翹唉聲嘆氣,“一開始我還以爲你是爲柏凌雲辭職呢,結果大半個月過去,他就專心去拍他的新戲。”
桃子聽到柏凌雲三個字,看資料的都擡起頭,痛心的說,“你造我有多心痛嗎?上次的男神,加上柏凌雲,居然一個都不剩!啊,導致現在追你的男生,我已經完全提不起勁給他們加油了。都弱爆了好嘛!”
“拜託。”陸晚晚聲音有點啞,沒精打采的說,“柏凌雲只是個普通朋友。”
“當娛記真好,還能和影帝做朋友。”桃子看着自己牆壁上貼滿的各種小鮮肉貼紙照片,眼冒桃心,“我現在換專業還來得及嗎?”
從顧宅搬出來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她還沒有找到新工作。
做這個決定的當時並不算太艱難,只要一想到顧安南和紀嘉怡在牀上的樣子,她就可以毫不猶豫。
當時的衝動勁,她想哪怕是顧安南是她金主的時候,碰上這種事情,她恐怕也只想將他的錢立刻甩回去。
她受不了看到他和別人纏綿的樣子,一秒鐘都不行。
衝動過後,代價是慘重的。
月薪兩萬多的工作就這麼揮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