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諸多疑問暗暗壓下,他斷不敢去冒口責問。如果一個搞錯,自己恐怕就不好過了。
李凝壓下了心中的疑問,匆匆忙忙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他道要早些上去,否則恐怕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弊端。女子也沒有挽留,李凝沖天而去。一路上連斬數只妖獸,但凡修爲高階的妖獸想要傷他便都別女子在下面一道劍芒斬殺。
“嘿,小爺回來啦!”李凝風騷的一飛而起,驀然無數道劍芒當頭蓋來。他嚇了一跳,總虧他手中有一隻龐大的妖獸。李凝將妖獸往頭頂一拋,再不管那妖獸被切成四五八千段然後一個縱身跳出了湖面。
“咦,李師兄你沒死?”正在打算如何將李凝的古書從丹頂峰偷出來的龔飛大吃一驚道。
李凝哼了一聲道:“便那些畜生能殺我麼?對了,風小小呢?沒受傷吧?”
龔飛忙道:“沒,沒,有我在呢,斷不讓她吃虧。這不,我讓她先下去歇着了!”
李凝看了一眼道:“我得回丹頂峰去了,不跟你聊了!”說完話便駕着飛劍一衝而去。旁邊的龔飛看了大是羨慕,抓了抓腦袋心中襯道:“他莫不是打不死的小強?在下面少說也有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死?咦,他身上怎麼那麼幹淨?”
卻說李凝,駕着飛劍直逼丹頂峰所在。他在鎮妖之地處耽擱了也有數個時辰的功夫,只怕丹頂峰的弟子早已等不及了想來應該下去休息去了。他遠遠的蕩過北峰的半山腰,耳中聽到懸瀑峰的隆隆聲。可隆隆聲中,卻夾雜着飛劍‘叮叮噹噹’的碰撞之聲。
李凝眉頭微蹙,北峰和丹頂峰是呈現南北互望之勢的。從北峰的半山腰便可以看見丹頂峰的所在,李凝遠遠的看去便發現有數十個螞蟻大小的東西在丹頂峰上竄射。李凝不明所以,慌忙駕着飛劍疾馳了過去。
“是李師兄回來啦!”有人喝道。
“對,是李師兄!”
李凝遙遙的一看,便看見張揚帶着二十個人被丹頂峰的一百個弟子團團圍住,一百個弟子齊齊發射飛劍攻擊着其內的那二十個劍峰的弟子。劍峰的弟子們個個彪悍無比,飛劍在周身之處旋繞竟然將身體死死的護在其中。別說那外圍的丹頂峰弟子們突破不得,便是張揚一人也偶爾反擊將丹頂峰的弟子擊傷。
李凝眉頭微蹙,喝道:“別打啦!”
他聲音當真洪亮,發怒時卻也頗具威嚴。果然丹頂峰的弟子住了手,張揚也擺了擺手劍峰的弟子雙方同時放下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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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昂着頭冷冷的看着李凝,喝道:“李凝,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次鎮妖之地我是主帥,你丹頂峰的人就應該聽我的。爲什麼我們剛來你丹頂峰,你丹頂峰的弟子就攻擊我們?”
“呸!”其中一個丹頂峰的弟子喝道:“你們劍峰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們丹頂峰聽你們的?爲什麼不是你們劍峰聽我們的?”
劍峰其中一個白衣弟子站了出來,將劍一樣喝道:“你如果比得過我手中的劍,那我就聽你的!”
丹頂峰的那個弟子退了一步,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底氣。
此刻李凝按落飛劍遁在了地上,他回頭看了一眼丹頂峰的衆弟子。然後又轉臉看了一眼劍峰的弟子。忽然道:“既然你是主帥,那大夥兒都該聽你指揮!”他又道:“你能指揮的動大夥兒那是你的能力,但是你指揮不動找我又有什麼辦法?”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丹頂峰的弟子又不是個個都聽自己的唯自己馬首是瞻。莫說丹頂峰的弟子們不願意去聽張揚調遣,他李凝更是大大的不願。
那日的斬臂之仇尚且未報,雖然大夥兒都是同門同宗的師兄弟。但那次他張揚出手太狠,且一直未曾跟自己道過謙來。這雖非是不共戴天之仇,卻也很難讓李凝胸襟開闊到聽張揚調遣。
“哼,李凝。你這是藉機生事,你難道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上面安排的嗎?此次關鍵的當兒,你怎能假公濟私?”張揚又道:“你若是個男人,要報仇便找我一人報。別帶着丹頂峰的弟子們一起來跟我作對!”
李凝臉一紅,怒道:“奶奶的,老子是那種人嗎?”他哼的一聲道:“老子要報仇的話,你未必還有活命的機會!”
“報仇,報仇,報仇!”下面的丹頂峰弟子開始起鬨。李凝轉身一瞪,喝道:“報個屁,誰說老子要報仇啦?老子要報仇,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報!”
他轉臉看向了劍峰的弟子,這當兒有個弟子冷哼着笑道:“你既然不報仇就不要唆使丹頂峰的師兄弟們不聽主帥的話兒,李凝,如果你實在想當主帥的話那也得打的過我大師兄。若是你怕我大師兄,那便跟我鬥一鬥如何?好讓你長些見識!”
李凝冷哼,不屑的看着那白衣青年道:“就憑你?”
那白衣青年面色頓時煞白,喝道:“你看不起我?你連龍駒都打不過,你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李凝冷哼一聲,那弟子以爲李凝怕了他頓時不屑的冷哼道:“你也只會欺負龍駒來,便是我你就不敢打了!”
李凝聽言肚子中當真有一團莫名的邪火,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他與朋友還嬉皮笑臉得,可是若非是朋友李凝反而能忍得來。這也是在鎮妖之地的部落中呆過才磨礪的這性子,他本打算不搭理那弟子。哪知那白衣青年實在不知好歹,當即對着丹頂峰的弟子們喝道:“怎麼樣?你們的大師兄不敢跟我交戰,你們有誰要交戰來?若是沒有,那便乖乖聽我們劍峰的!”
他又嘀咕道:“哼,我道這李凝有多厲害原來還是個孬種!”他說的甚輕,可在場的皆是修士。所以他嘀咕的話大夥兒都聽得一清二楚,那邊的李凝聽了頓時咬牙怒喝道:“你奶奶的,老子不打你你還真把小爺看成柿子捏了麼?”
他說打就打,飛身上前就是探手一抓。那白衣青年嚇了一跳,喝道:“你怎麼不劃條道來?”
李凝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提起,猛然一拳砸出正中那弟子的肚腹道:“你跟狗打架難道還要跟它劃道麼?”
他這一拳雖然沒有凝聚血脈之力,但李凝肉體強悍的程度是極其可怕的。便如同一根巨錘狠狠的捶在了肚子上,那弟子被一拳轟飛了出去。‘砰’的砸在地上誒喲一聲,那弟子吃痛又驚又怒。他反應也不慢,當即使了個訣兒。那飛劍突然朝着李凝‘嗤’的一聲刺來。
兩人說打便打,旁邊的弟子們紛紛讓開了一個道。丹頂峰的和劍峰的分別站在兩旁觀看,丹頂峰的弟子們頓時鼓掌喊道:“李師兄打死他,打死這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要說這人也是孤寒百的弟子,比起丹頂峰的弟子可是強出不知許多了。那一劍本來來的極是緩慢,可李凝偏偏覺得這一劍很難躲開。
那劍便如同在空中慢慢推動的一樣,可怖的是可以看見劍峰上被刺破的風波。若是真被這劍一劍刺中,李凝只怕非死不可。
他眼怔怔的看着那劍緩緩的刺入脖子,旁邊的丹頂峰弟子們紛紛喝喊道:“李師兄快躲呀,快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