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隱匿陣法與自然融合,整個大山決計沒有它所顯眼的地方。山與石的結合,樹於風的交流。以及偶爾一隻野兔從旁邊跑過,所捲起的那落葉與塵土。幾顆松柏的樹杈下,一隻黑色的棕熊嗅了嗅樹杈上的氣味。而後又疑惑的探了探爪,最後纔不甘心的四足頓地,怏怏的走開了。
“快,那兒有一隻一階的妖獸!”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只看見一道飛劍從樹杈之上劃過朝着樹下的棕熊穿去。
那棕熊反過身來,咧嘴露出了一臉的兇相。一爪子朝着旁邊一拍,厚厚的巨掌重重的拍在了飛劍上。飛劍一歪,倒插在了棕熊的左側。緊接着,三道光影出現在了這裡。
“師妹,這隻棕熊看起來接近三階的修爲,我們還是小心爲妙!”爲首的布衫漢子將少女攔在了身旁道。
“可是師兄,我的飛劍,我的飛劍!”少女身材姣好,一臉的焦急之色。只是臉上雀斑不容忽視,除卻雀斑的話倒也耐看。
旁邊一直不曾說話的少年沉吟了一下,道:“咱們三個剛剛進入一階不久。御劍的功夫實在算不得高明,不如大師兄和我先去把那棕熊引開,師妹再去拾回飛劍!”
“大師兄二師兄,小心啊!”少女說了一句,紅了紅臉。
大師兄咧嘴一笑,道:“小師妹,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也是!”旁邊的二師兄慌忙道,又帶着敵意的看向了大師兄。
少女面色羞紅,嘴角掛着幸福的喜悅。
緊接着,大師兄和二師兄齊齊拿着飛劍對上了棕熊。因爲二人只是初學會駕馭飛劍,所以飛劍舞動的並不靈活。一階弟子往往對飛劍的控制只能做到與飛劍的距離保持最多五米開外,一旦超出就很難在控制飛劍了。
就比如先頭的那少女,因爲飛劍被棕熊拍落在地。她的真氣無法抵達到飛劍的落地點,所以纔會對飛劍的控制失去了效果。
兩個青年的飛劍上下翻飛,使得十分默契。看起來他們二人倒是經常相聚在一起,只可惜是情敵罷了。
“大師兄小心!”排行第二的青年撞開了大師兄,將身子擋在了棕熊與大師兄之間。棕熊的爪子依然毫無阻隔的落了下來,大師兄面色一變道:“二師弟!”他情急之下喝道:“二師弟蹲下!”
二師兄想來對大師兄的話沒有任何懷疑,果然就地蹲身。只見大師兄來了個劍氣平推。長劍呈直線快速的掃向了棕熊的雙眼。本來熊爪已經要落在了二師兄的身上,棕熊卻又不得不撤手去阻擋襲向自己雙眼的那一劍。
大師兄的這一劍可謂是情急之下不得不發,但卻也讓二師兄化險爲夷。
兩個師兄弟互相望了一眼,都露出了笑意。
“破!”
“滅!”
兩人齊齊輕斥,各分一方同時對着棕熊攻擊,讓棕熊分神。
轉眼間,三人就鬥在了松柏樹下。
“小師妹,上樹!”大師兄喝道。
少女被他二人險象環生的生死之狀看的熱淚盈眶,頓時道:“好的師兄!”於是她撿起了飛劍,但見她雙足點地騰空一躍堪堪落在了棕熊頭頂上方的樹杈之上。
又是這個樹杈,先頭棕熊嗅過味道的樹杈!
看起來這三個師兄妹沒有少並肩戰鬥過,他們的打法倒也奇特。兩個在下方與妖獸纏鬥,另一個在上方用飛劍對妖獸進行分心。如此一來,棕熊不能一心三用免不了要分神了。
只是短短片刻,棕熊身上以起了多出傷痕。
“它的爪子太強硬了,如果拿來換取丹藥賣給煉器修者,一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大師兄喜道。
“吼!”棕熊猛然發怒,擡手將大師兄一爪拍飛,又朝着二師兄衝去。
三人皆是面色一變,樹杈上的少女更是氣得一跺腳晃的樹杈一顫一顫的。而就在那樹杈上,一片落葉泛着點點光斑緩緩隨風飄下。那樹葉兒飄呀飄呀的,落在了棕熊的身上。
“轟!”一聲炸響,棕熊四肢瞬間齊齊炸散,碩大的身軀土崩瓦解,肚腸全部四散飛去。
三個師兄妹仍未察覺出究竟爲何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皆是面色一變。
二師兄倒提飛劍,衝着無人的四周拱手道:“不知哪位前輩出手相助,還請出來見個面。我師兄妹三人也好相報!”
可四周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
三師兄妹都是詫異無比,先頭突然之間那棕熊就自爆了。這等手段他們三人從未見過,就算是在自家師傅面前也未曾看見過師傅有過這等逆天的大法。
三人見無人出現,均自忌憚。連那死去的棕熊的爪子也不要了,直接相顧紛紛飛也似的離去。而就在三人離去的那一刻,樹杈上一陣靈氣波動。只見一個白衣青年走了出來,神情驀然的看着遠方,眉頭緊蹙良久才喃喃的道:“看來到了這裡,也還有人打擾。就是不知,韓厚忠會不會來?也不知,他來了後是否能找到我!”
青年喃喃自語,又從懷內拿出了一柄泛着寶光的長劍。這長劍劍柄古樸而又坑窪,劍柄中間乃有太極圖印。整個劍身不長,隱有波光流轉。
青年收了劍,想了想朝着空中飛去。隱隱間,他已能踏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