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敢罵我婆婆?”李凝忽覺臀部一痛,誒喲一聲道:“你用什麼錐我?”
那黑衣少女道:“子午鬼母針!怕了吧?”
李凝未曾聽說過着子午鬼母針的名頭,道:“我怕它怎得?”
頓時閉口不言,可過了片刻便覺得頭痛欲裂。似乎有無數的爬蟲要從自己腦海之中涌出,他頓時哼哼唧唧了起來。雙眼一狠,頓時道:“你這個鬼丫頭,居然要害我!”
黑衣少女陰測測的冷笑:“婆婆說過,惹惱了自己的人就必須死。這子午鬼母針內含有蠱毒,雖說我這蠱還只是幼年期。但你若不是四階的高手,便也要在我這蠱毒之下亡命。腦海之中生出萬千蠱蟲而死!”
李凝身子一顫,便即道:“好狠毒的女子,小小年紀竟然不學好。難怪楊姑娘說你是魔教中人!”
“呸,你那楊師妹麼?她最先惹得我,待我恢復真氣後便要讓她渾身穿腸肚爛而死!”
李凝駭了一跳,頓時哼哼唧唧的越發兇猛。聲音越來越大,那邊的毒婆婆頓時道:“臭姑娘,你快給他解藥!待得外面的那惡老頭進來了,於你我不利!”
李凝先頭沒聽清楚這毒婆婆喚那黑衣少女的名字,此刻挺清楚了心中便襯道:“這姑娘身上哪裡臭?哎呀,是啦。她們二人既然一個叫得毒婆婆,那另一個叫臭姑娘便就再正常不過了。可這世間,哪裡有自稱毒婆婆和臭姑娘的?”又想到洞外的那瘋老頭,李凝心中頓時恍然大悟:“這毒婆婆既是瘋老頭的娘子那想來也是個瘋瘋癲癲的人物,他們二人生了一個女兒叫臭姑娘那也是在正常不過!這一家子的人行爲都是怪異無比,能湊到一起原也在正常不過!”
正在這當兒,忽然背上一股力道用來。‘砰’的一聲,李凝頓時感覺自己身下木牀合閉了起來。心中微一思量暗道:“原來這木牀是可以分開又能合併的,想來下面有機括。他感覺到旁邊睡着的楊黛,心中微一鬆動只聽老頭子的聲音又傳道了耳中:“小子做什麼怪?哼哼唧唧的誘我過來做甚?”
李凝哪裡還有說話的力氣?便聽見那老頭子罵罵咧咧了幾句竟不離去,李凝心中暗急襯道:“他若不走,我怎麼去跟臭姑娘和毒婆婆要解藥?除非將她二人的行蹤說出來,只是那時候毒婆婆和臭姑娘定然要被這瘋老頭給抓回去。瘋老頭行事瘋瘋癲癲可不能讓她們重入魔爪!”
頓時閉上了眼,這當兒功夫忽然體內一股暖流升起。卻是那純陽訣開始在經脈之中自行運轉,所過之處無一不舒暢溫暖。瞬間衝破經脈涌入腦海之中,李凝頓時感覺到純陽訣真氣匯聚成了一個太陽竟將腦海中的蠱蟲一一燒盡轉化成了血脈之力。
心中微一喜,頓時襯道:“我這純陽訣乃是至陽至剛的功法,加上我純陽體質。這二樣本就是天下間專克一切邪物的功法,我正好成了這些蠱蟲的剋星。”
心中微一喜,便即又襯道:“自古以來都說邪不勝正,果真如此!”
他卻不知,木板下的毒婆婆和臭姑娘心中都萬分擔心。害怕這小子忍不住痛便將自家的行蹤給說出來。
二人倒是沒想到李凝那一股子的傲氣,竟然不哼哼唧唧了。
他死了麼?死了便是最好了。
過不多時,便聽見外面腳步聲響起漸漸遠去。便知道是那瘋老頭又出了洞府了,臭姑娘和毒婆婆均自鬆了一口氣。忽然臭姑娘覺得脖頸之間一股冷風颳起,鼻息之間又有一股熱氣撲來。陰冷冷的,一個聲音尖細的聲音道:“臭姑娘,你害的我好慘啦?你害的我好慘啦,我是賈明我要殺了你呀!”
“誒喲,婆婆,我好怕!”臭姑娘縮了一下脖子,木板上方的李凝頓時更爲得意了。捏着脖子又要說話,忽然洞外傳來老頭子的怒罵:“臭小子哼哼唧唧什麼呢?我問你你說不說出我老婆的所在之地?”
李凝哼道:“前輩,往日裡我不知那婆婆在哪兒現下知道了卻也不肯說!”
木板下的臭姑娘心頭就是一緊,這時只見微風一動原來是自己那婆婆伸出右手抵在了那木板之下。只待那賈明一吐實情,只怕就要被自己婆婆掌心吐出的真氣給殺死。
李凝自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處於極危險的境地,果見那瘋老頭大步跑了進來道:“你知道我娘子在什麼地方?那快說來,你若不說看我怎麼殺你!”
李凝哼道:“你殺我我就會說麼?”
老頭子大怒,一把抓住李凝的胸襟擡手就是‘啪啪’兩耳光,罵了一句‘小子臉皮還挺厚’然後又‘砰砰’兩拳將李凝打的吐血,癱軟在木板上說不出半句話了。
“小子說不說?”老頭威脅道。
李凝‘呸’的吐出一口血水,惱羞成怒罵道:“你個老雜種敢這麼打你家小爺,看老子功力恢復了不一巴掌拍死你!”
木板下的臭姑娘聽言不禁‘撲哧’一笑,嘀咕道:“這賈明可真會說大話,卻是不害臊麼?”
上方的老頭子和等修爲?饒是臭姑娘說話微不可聞卻也被他有所察覺。那老頭子頓時道:“什麼聲音?”
李凝心中誒喲一聲,頓時坐起身來大聲道:“是老子放了一個屁,怎得好聞麼?”
下方的臭姑娘頓時大怒,但卻再不敢說話了。便聽見上方傳來了清脆悅耳的‘啪啪’之聲和老頭子的怒罵之聲。這當兒,臭姑娘便又瞧見自己的婆婆將手縮了回來想來是不打算殺那賈明瞭。
李凝被打了個半死,哼哼唧唧的軟癱在木牀上動彈不得。閉上眼極力的運轉純陽訣,要知純陽訣對於肉體上的傷害修復大有裨益。
良久聽不見李凝的聲音,下方的臭姑娘不禁道:“賈明是不是死了?他中了我子午鬼母針,恐怕真的死了吧!”臭姑娘不禁有些後悔的道,接着嘆了口氣。
卻聽毒婆婆道:“這小子狡猾的緊,死不了!”
果然聽見木板上的李凝忽然‘噗通’反身趴下隔着木板輕聲道:“你怎知道我狡猾?我那叫機智!”
毒婆婆尚未答話,臭姑娘卻問道:“你剛剛不是被他那樣打麼,怎麼這麼快就能活動了?”
李凝嘿嘿一笑道:“老傢伙怕把我打死不敢下重手,偏我武功蓋世皮厚的很他哪裡傷的了我!”
這聲音說的有些大,外面的老頭子喝道:“小子,如果天亮之前你還沒有說出我娘子的所在那便要殺了你!”
正在這當兒,木板下的臭姑娘卻輕聲隔着木板道:“你別害怕,用不了太長時間等我婆婆傷勢稍緩就不用怕他了!”
李凝心中忽然起了促黠之意,頓時道:“你說什麼?”他從那木板中間縫隙上說話。
臭姑娘以爲他聽不到,於是便擡起了頭將嘴湊到了縫隙口輕聲道:“等天亮了我婆婆...誒喲,好壞的小子!!!”
李凝也是一驚,雙聯面紅耳赤忽然腦海之中如遭雷擊。便如同一隻迷茫的人怔怔發起了呆來,他忽然‘啪’的拍了自己一掌喝道:“我怎麼能這樣?這樣一來我便對不起師伯了,我心中應該只念着師伯只愛着師伯的...”
他大吼大叫,頓時從牀上跳起哇呀呀的亂吼了起來。
木板下本來羞怒無比要以死相拼保衛自己初吻清白的臭姑娘也懵住了,聽見李凝那瘋瘋癲癲痛苦的怒嚎就如同一隻瘋了的野獸一般心中也不禁害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