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地面之上,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但卻見到遠處出現大大小小的火光來,竟是那些沒有離去之人,此時是點燃了火把,亦或者是燃起了篝火來。
不過,那點着的篝火是突然的晃動了起來,起初這些都以爲是風吹的原因,但隨着架起來的篝火一下子垮塌之後,他們纔是發覺事情不對勁兒起來,接着那些馬騾驢都是叫喚了起來。
而地面則是再次的出現了震動來,竟然是隔了幾個時辰之後,再次的發生了地震了!
不過這次這些留在此地的人,距離那“仙洞”口可是夠遠了,所以他們不必擔心被陷入掉進下面兒去,但也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因爲幾個時辰之前的慘禍,還是歷歷在目的。
此時此刻的酆都仙城,則是再一次的往上升了起來,距離上面的也是越來越近,不過越是靠近兒上面兒的時候,那掉落下來的碎石土塊兒越是多了起來。
這酆都仙城如今更是被毀的不成樣子,羽化仙樹同樣再一次的受到了波及,上面不停的有枝幹和樹葉被砸落下去。
那些從酆都仙城之內冒出來的巨大石像,也是被掉落下來的土石,給砸的殘破不堪。
不過這酆都仙城,唯一完好的地方,就是那處於羽化仙樹分割開的後半部分那座墨色石宮。
剩下每一處地方,都是在不停的被摧毀着,而不管是身在羽化仙樹之內或者之外的人或者是其他之物,亦或者是在酆都仙城之中。
如今活着的人實在是爲數不足曾經的一半兒,而且酆都仙城的上升還沒有停下,還在繼續着。
那本來又突然出現,被彩霞帶人圍住的嚴茂畫,如今因這酆都仙城再一次的突然上升引起的變化,是趁亂逃開了甘葦箔口中所說的“飛天鬼”的圍殺來。
不過彩霞身邊兒那些死板的女子,也就是甘葦箔口中的“飛天鬼”,其中幾個是被從上面掉落下來的一塊兒石頭,直接的砸在了下面兒。
彩霞雖是心疼的厲害,可現在這情況躲藏都來不及,還哪有時間再去管其他的事情。
這一次的酆都仙城的上升持續了足足一刻鐘之長,是距離上面兒的土層,已經只有十丈距離了,若是下次再上升的話,就可以穿破地面兒,直接的出現在外界了。
在酆都仙城停止上升之後,這破敗的酆都仙城四處都是灰塵瀰漫,這城內的建築更是再沒有幾處屹立不倒的。
彩霞帶着身邊如今僅剩下的十二個“飛天鬼”和甘葦箔,是灰頭土臉的從那倒塌的屋舍底下爬了出來。
甘葦箔如同要斷氣一樣的咳嗽了好一會兒之後,是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他要這麼現世?”
彩霞把目光從看向那墨色石宮的方向收回來,然後是說:“這是主上的心思,我不知道的。”
甘葦箔沒有在提這事情,而是擔心的說道:“那個人就是被你的主上斬掉的三尸之一!”
彩霞說:“算是主上斬掉的三尸吧,不過他也折騰不了太長時間的,只要復活了‘鳳妃’之後,主上就會將一切不該留之人全都除掉,那些臣服主上的人,主上會送給他們榮華富貴的!”
說完之後,彩霞帶着剩餘的“飛天鬼”和甘葦箔,繼續向着羽化仙樹方向過去。
待彩霞和甘葦箔他們走後,從旁邊另外一處倒塌的屋下,嚴茂畫是從下面而鑽了出來,然後是看了眼彩霞她們離去的方向後,就再次的向着那墨色石宮而去了。
這一次嚴茂畫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就出現在了那墨色的石宮來,那本來閉合上的石門,在嚴茂畫到後,再一次的洞開了。
嚴茂畫在這地方駐足了片刻後,終於是下定決心往裡面走了進去,在深入了一段之後,也是看到了那白玉牀上面兒躺着的人來。
當嚴茂畫站在那裡後,白玉牀上面穿着龍袍的男人,將那珠子一口吞入嘴裡面後,是開口說:“你終於回來了?”
嚴茂畫盯着那白玉牀上面的男人許久後,纔是問道:“當年留在那座地陵下的三具屍體,就是你安排的?”
白玉牀上的男人說:“是我。”
嚴茂畫沉默了下再次問:“那我是三尸之中的哪一屍?”
白玉牀上面的男人沒有馬上應聲,而是在頓了幾個呼吸後,纔是說道:“三尸本就部分善惡好壞,至於你是哪一屍也並不重要,若誠心歸順我的話,我可送你‘尸解經’下半部,讓你也渡過這世間真正苦海,成爲和我一樣的存在!”
嚴茂畫在聽到“尸解經”三字後,頓時是神情動容,然後是再次的看看向了那白玉牀上面兒的男人去。
最終嚴茂畫是雙膝跪了下去,那躺在白玉牀上面兒的男人是開口:“既已誠心歸順於我,那就前去羽化仙樹所在,到‘蚩木龍棺’守護鳳妃之體。”
嚴茂畫起身後,是極爲恭敬的退出了這墨色石宮來,出了這石宮後,嚴茂畫臉上神情變得一片陰霾之色。
隨之的嚴茂畫是冷哼一聲,向着羽化仙樹方向過去,在這嚴茂畫走後好一會兒之後,這墨色石宮的門再一次的閉合了上。
羽化仙樹之內,江孕水重新站了起來,他是看向了旁邊樹身上裂開的縫隙來,這正是之前酆都仙城上升震動,使得羽化仙樹也是出現了這種情況來。
甚至是在這羽化仙樹之內,如今也是密佈了一些很寬的裂痕來,看上去似乎這羽化仙樹隨時都可能徹底的從裡面就碎掉了。
江孕水轉身繼續往前面追去,在之前他本來已經看到了小童了,可是因爲這突然而來的震動,纔是逼迫的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現在江孕水已經是追着前方的小童到了第五層來,距離那第六層也是不遠,前面兒小童抱着龍香,再一次的鑽入進了一個洞口之內。
而前面那裡密密麻麻的分佈着這種洞口,可是江孕水不可能由其他地方進入,他是直接的跟在了小童所進的那個洞口之中。
進到這裡面之後,四周極爲的黑暗,不過現在江孕水的一雙眼睛,已然是跟以往不同了,他是能夠不用那照明的珠子,就可以看得到見的,所以這黑暗對現在的江孕水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而且也是因爲如此,江孕水越來越拉進了跟小童的距離來,最後他們兩之間不過是十步的距離而已。
就在江孕水要追上去的時候,從腳底之下是一下子出現了黑色的觸手來,這些觸手全都是卷向了江孕水去。
那在前面兒的小童,回頭看了眼被困住的江孕水,是抱着龍香繼續的往上而去。
江孕水持着手中的守心刀,不停的劈斬着這些卷向自己的黑色觸手,最後終於是一刀刺進了那末端之處,那些沒有被江孕水斬斷的黑色觸手,也是慢慢的掉落在了那裡,再沒有去攻擊江孕水。
而此刻的江孕水,已經是再次的向着前面兒的小童追了過去,更是很快的拉進了距離來。
這讓前面兒的小童有些驚訝於江孕水的速度,並且這時候小童也是停了下來,因爲在前面那裡出現了十個“人”來,這些“人”手中全都持着超過了他們身高的巨大兵刃,就像是木樁一樣的擋在了前面的那進入第七層的入口之處。
江孕水也是追到了跟前來,且是一刀就斬向了小童去,可是在江孕水的刀斬向小童的時候,那本來如木樁一樣站着的“人”,卻突然動了起來,更是揮動了手中的巨大兵刃,擋住了江孕水手中的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