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剛剛走出機場,便看到戴林一身筆挺的正裝站在出口處向他招着手。
“呆子,幹嘛穿這麼正式?”一上車便看到戴林迫不及待的鬆開領帶一副非常難受的樣子。
周昊剛見他時就有些奇怪。戴林非常不喜歡打領帶,按他的說法是領帶這東西系在脖子上純屬狗繩,瘮得慌!沒想到今日見到他,卻如此正式,周昊可不認爲是因爲自己回國戴林才如此的。
“哥,別提了,這段時間快把我憋死了!”周昊不問還罷了,戴林便彷彿找到了大人的孩子一樣,嘴巴不停的把他回國接手公司管理至今自己諸多的不習慣全部說了出來。
什麼要不停的籤文件,不停的看郵件,辦公室永遠是沒完沒了的有客戶拜訪。爲了糾正自己大咧咧的毛病,楊梅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一位禮儀老師,每天還要上課。什麼不能蹺二郎腿、不能將手放到褲兜裡面,說話時不能大幅度的比比劃劃的……總之是這不可那不許的!
“哥,你知道我從小到大的最大目標是做一個廚藝超過我爹的廚師,爲了這個我都練了十幾年,現在讓我每天坐在辦公室裡面,我受不了!”戴林最後氣鼓鼓的總結,說話間還偷偷的用眼睛瞄了一眼周昊。
性子一向自由奔放的戴林能夠耐着性子在兄弟公司支撐了一個多月,這一段時間他實際上是充當的總經理職務,想想吳子墨當時忙碌樣子,周昊非常理解戴林此時的心情。也難怪他刻意帶着領帶出現在自己面前……敢情是爲了在自己大倒苦水時增加說服力用的。
“行,這段時間你稍微放鬆一些,我們兩個人在大面上撐着就可以。具體工作讓劉玉春他們去做吧!”周昊沒有覺得戴林的目標有什麼不好,他和戴林一樣,無論以後如何,身上總是擔負家族傳承的任務。
“嗨,還是我哥對我好,就這麼說定了。”戴林開心的拍了一下方向盤。然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拍了拍兩人中間的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遞給周昊“對了,給你看看……”。
“什麼東西?”周昊一邊接一邊順口問了一句。
“嫂子身邊出現的那個小公雞……”戴林大咧咧的說道,若不是昊哥一再交待李萌的事情不需要他管,估計他早就出手將膽敢出現在未來嫂子身邊的所有男性全部變成太監。
“你無聊不無聊!”周昊沒好氣的瞪了戴林一眼。手一抖,那檔案袋瞬間消失,只是在車廂裡留下了一絲燃燒後的味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萌那麼漂亮,總會有男生跳出來的。如果日後李萌上了大學,周昊就不要做別的了,終日窩在紙堆裡看人檔案就可以。這事情關鍵在李萌,有這個精力還不如研究研究如何獲取芳心呢。
放下車窗透了透氣,周昊將椅背稍微調整了下對戴林說:“呆子,我這兩天總是有些煩。好像消除了彎刀那個禍害後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好?”
“想那麼多幹什麼,日子一天天過唄,什麼事情讓自己開心就做什麼,愁啊愁,小心白了頭!”戴林無所謂的隨口答道。自小到大他就只考慮當天的事情,終日樂呵呵的,開心的不要不要的。反正以老戴家的手藝不愁如何生活。
這時候,周昊神識裡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左右一掃,發現是後面車上的人在說自己還有戴林。車裡的人有一位自己認識,赫然就是在飛機上提醒自己出醜的那位大叔。
“特勤局在跟蹤我,要不要找個時間我們帶他們好好遊玩下魯省,咱省的口號可是‘好客魯省’啊……”周昊好像非常好玩的嘀咕了一句。沒曾想戴林呵呵的笑了,道:“哥,你不知道,咱們公司裡都進特勤局的人了。”
“算了,反正我在國內規規矩矩的,特勤局的精英隨行做保鏢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辦公室那個……明天調他到銷售部。”周昊看了看那車裡的人,搖了搖頭便放在一邊去了。
“爲什麼去銷售部?”
“你想啊,他是特勤局派到公司盯住我的人啊,銷售部要經常出差,他是去呢還是去呢?出差後如果碰到吃拿卡要,你說他是管呢還是不管呢?”周昊忍着笑將自己剛剛想到的損招解釋給戴林。
戴林聽到也很開心,一拍方向盤興奮的說:“因爲他要出差,所以特勤局還要繼續派人,這樣下去,咱們公司跑銷售的人全是特勤局的精英特工,太牛了,明天我就辦!”
路途就在兩人調侃特勤局的笑聲中很快走完。周昊剛剛進家門便被老媽一把揪住,前前後後的打量的沒完沒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不外如是。
周昊挽住媽媽的手,笑着說:“媽,別檢查了,沒缺胳膊少腿的,連塊皮都沒蹭破,放心吧!”
“油嘴滑舌的,這次回來還着急出去嗎?”餘淑敏拉着自己兒子的手,滿眼開心。
“不了,頂多偶爾會出個短差什麼的。對了,媽,給我做什麼好吃的了,饞死我了!”周昊擺出一副饞嘴貓的樣子,鼻子不停的吸着氣。
“我給做了罈子肉,你爸去給你買你最愛的孟家扒蹄……”餘淑敏笑眯眯的用手打了幾下兒子的胳膊。這是從自己肚子裡掉下來的肉啊,轉眼間已經大了,這次回來也比以前開朗多了,餘淑敏心裡甭提有多開心了。
給端坐在堂屋等待自己的爺爺奶奶行過禮後,周昊便對爺爺說:“爺爺,我想在醫館裡掛牌坐診。”
所謂掛牌坐診就是傳統華醫堂門口一個木板,專門用來掛刻着坐診先生的名牌。意思是告訴病人,我家有什麼醫生上班了。
掛牌對一名華醫來講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事情,周爺爺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拈着鬍鬚盤算着周昊掛牌的事情。
不過聽到這句話讓另一邊的餘淑敏開心壞了。兒子這意思是以後就留在泉城了?
周昊之所以提出在自家醫館坐診,是他從關雲飛的表現裡對官方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一定的揣測,而隨後吳子墨在衛星電話中透露的消息,更讓周昊有了心裡準備。
吳子墨告訴周昊,他已經徹底在華國頂級羣體裡面打響了自己的名頭,特別是隨着時間推移,手術室裡越來越多的細節被人所瞭解,而瞭解的越多就越對周昊的手段感到震驚。
生命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周昊橫空出世後帶給家有重症以及疑難雜症的人們一個新的希望,他們紛紛找到吳家,異口同聲希望吳家能夠提供一個機會,讓周昊給自家老爺子(爸爸、兒子、孫子、媽媽、婆婆……)瞧瞧病!
吳家不能直接拒絕那些前來尋醫問藥的人。在涉及到求醫問藥這件事上,估計所有華夏人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病人家屬一把。
周昊已經預料到自己現身國內的消息傳出後,吳家老少又要被騷.擾一陣子,遇到推卻不開的關係求上門,吳家搞不好還要親自上陣請周昊出手。
既然如此,周昊索性到自家醫館掛牌坐診,也省得了麻煩。比如周昊本來已經在泉城接收了一位病人,帝都那邊有位領導突然打電話讓周昊出診,你去不去?
若是周昊依然閒在家裡,自然推脫不了。但正式坐診後遇到這種事情,輕重緩急、先來後到總是有個說法。
周媽媽自然不知道自家兒子已經在華國高層中有了諾大的名聲,此時她滿心歡喜的琢磨着怎麼給兒子置辦做名牌的材料問題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馬菲菲乘坐的出租車也來到省府長老大院門口,已經等在門口的李萌看到司馬菲菲從出租車出來後,小跑到司馬菲菲身邊,一把垮住她的手臂。“小姨,你太壞了,來泉城也不提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