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片刻的失神和猶豫,那兩個人逃遠了。
“半夜三更,深山裡,自求多福吧!”
王耀望着消失的兩個人,這事他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有些人,不給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爲別人軟弱好欺,只會更加肆無忌憚,蹬鼻子上臉!
第二天,他在忙完藥田裡的事情,修行完畢之後,跟家裡的母親說了一聲,讓她上山幫忙照看一下藥田,然後開着車出了村子,到鎮上一趟,然後直接開着車來到了村委會。
幾個村委都在,見王耀來了很熱情。
他們一個個精明着呢,能幹村委,平日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總能夠第一時間知道,這些日子裡,可是有些人進了這個小村,開的不是一般的車,這些人進村之後的目的地都是驚人的統一,南山之上,那間小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這就足以說明他的不凡。
對於這些人,王耀十分的恭敬的問好,屋子裡在座的都是他的長輩。
“小耀,有什麼事嗎?”王建黎笑着道。
“叔,我跟村裡定的包山合同之中提到,除了包山款項之外,每年還再多給村裡兩萬塊錢是吧?”王耀道。
“嗯,沒錯。”
“這是四萬,這兩年的。”王耀拿出了四萬塊錢放在了王建黎身前的桌子上。
“這?!”屋子裡的幾個人望着桌上的錢愣住了。
換做是其他的承包人,無論是包山還是租地,那承包款是能推就推,能賴就賴,眼前這個後生一把拿上了四十萬不說,這有主動拿出了四萬塊錢,這些錢可是和那包山款不同,純屬個人的捐助,怎麼個花法,可是純粹有他們幾個人決定。王家莊不同於其他的村莊,沒有什麼資源,而且四面是山,地理位置也不好,想賣地,也沒人買,這一年多出來兩萬塊錢,對於村委而言也不是個小數。
“怎麼了,叔,這錢不要了?”
“呵呵,要!”王建黎朗聲笑着道,然後示意會計過數之後把錢收好。
這眼看着到了年底了,送上門來的錢,哪有不要的。
“小耀,還有其它的事吧?”王建黎笑着道。
都是四十多歲的人,見過的事也多了,他知道今天王耀來肯定不單單是送這四萬塊錢這麼簡單,否則爲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單瞅着今天這個時間來。
“還真有事得麻煩村裡。”王耀笑着道。
“什麼事,坐下說。”王建黎指着一旁的沙發道。
“我覺得村裡的治安工作要加強。”
“嗯?!”屋裡的幾個人聽到這裡身體不由得都坐直了,很明顯,這個後生是話裡有話啊!
“怎麼回事?!”王建黎臉色微變。
“有人惡意破壞我的藥田,而且不一次。”王耀正色道,“這事,我覺得村裡應該管管。”
“果然,這錢送的有門道,有些燙手啊!”屋裡的幾個人暗道。
最近村裡發生的事情,他們都清楚的很,其中談論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王耀和他承包的南山,不少人都說南山的風水好,種什麼長什麼,王耀就是靠這個發的才,沒看到車都買上了,還有人說他在城裡已經買了好幾套房子。
對於這些說法,他們幾個人是不信的,南山風水好,那爲什麼以前種什麼都不愛長,難道就適合種草藥?!說王耀賺了錢,這個可能不假,但是絕對沒有在城裡買了好幾套房子那麼多,這要少那樣,前些日子就不會有他因爲賺不到錢,想不開跳河自殺的傳言。
有些人,看不得別人掙錢,自己眼紅,自然要挑唆些事。
這些人,他們幾個人心裡也有數,只是礙於一個村,而且沾親帶故的,也算不上什麼上綱上線的事,也就沒管,但是現在發展到破壞藥田,這可就是個大事了!
“這事,村裡會盡快調查,給你一個答覆。”王建黎道。
“好,那我回家等消息,如果太爲難,我再想別的辦法。”王耀道。
事情說完之後,王耀便沒再逗留,直接離開了。
他走之後,房間中的幾個人都點上了煙,沒人說話。
“都說說吧。”王建黎率先開口道。
“這事,做得不對!”村主任道。
“可不是,眼紅,亂說也就罷了,咋還動手了呢!”會計道。
“就那麼幾個人,問問就知道了。”聯防隊長沉聲道。
“先查查監控,對那幾個人重點問問,這事建剛去辦,抓緊時間,這個後生搞不好還有後手。”王建黎道。
“哎!”
這事說完之後,王耀就回了家,放下車,然後上了南山。
“哎,兒子,媽問你個事?”他一進屋,張秀英就笑着道。
“什麼事啊?”
“你說你這些藥草和那些樹都是澆了什麼微生物肥料是吧?”
“啊,怎麼了?”
“那你再想辦法買些吧,你看這些樹用了之後冬天都不掉葉子,要是莊稼用了是不是冬天也能接着長啊,東邊你嬸還向我打聽這事呢。”張秀英道,提起這事,她可是有些自豪,但是也沒敢把話說死了,生怕自己的兒子犯難。
王耀一聽,知道自己又得編了。
這片藥田,早已經開始顯現出來它的神奇,而且隨着時間推移,它就好似雲幕之後的月亮,黃沙之中的黃金,終將光華耀眼。
“到時候,自己又該用什麼理由來解釋呢?”
“小耀,想什麼呢?媽問你話呢。”看着自己兒子有些入神,張秀英輕聲問道。
“媽,那種東西,很貴的,幾千塊錢買不了幾斤,這也就是弄來點我試試,人家主要用在蔬菜大棚、無土栽培上面。”王耀腦瓜飛轉,迅速的想到一個還算是合適的理由。
“那麼貴啊?!”張秀英一聽嚇一跳,“那一畝地得使多少錢的?!”
“一方面是貴,另一方面,人家這事高科技產品,不夠賣的,這事啊,您就別跟別人這麼說,以後也別再提這事,免得我犯難。”王耀道。
“好。”一聽自己兒子犯難,張秀英便尋思着以後不管誰問這事直接回絕,就說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