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胎,師父,這您也能夠看得出來?”潘軍吃驚道。
你說一個姑娘懷孕了你能夠看得出來,打過胎你也能夠看得出來?
“看得出來,而且我剛纔跟你說的她身上所發出來的酸臭的味道也跟這個有關係。”王耀笑着道。
“婦科病?”
“是很嚴重的婦科病!”
“她是私生活應該是相當的不檢點的。”
“那您爲什麼昨天不給她們看讓她們今天過來,過來了又不給看?”單是這一點的確是會讓人覺得無法接受,如果換做潘軍是病人的話,估計他也會發火的。
“我讓她們來是給另外一個姑娘一個機會的。”王耀道。
“她也有病?”
“有,她也打過胎!”
“啊?!”潘軍聽後直接愣了。
真是什麼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啊,這種事情還有作伴的?
“交友不慎!”
汽車之中,兩個姑娘還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呢。
“瑪德,那個醫生,我讓他醫館看不下去!”
“別生氣了。”她的朋友卻在考慮剛纔王耀那句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們去縣城。”
“啊,去那裡做什麼啊?”
“舉報他!”漂亮姑娘顯然是沒打算是清潔就這麼完了。
“真去啊?”
“必須去!”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去。
她們還真去了相關的不進門進行了舉報。
“同志,這件事情你們可得儘快處理啊!”
“行,我們知道了。”負責接待的人員道。
現在實行問責制,他們接到了舉報就要去查,但是像是剛纔兩個姑娘說的事情,服務態度不好,涉嫌欺騙,這事情可就不好說了,而且那個醫館他也知道,實際上,連山縣城本來就是個不大的地方,有什麼引人注意的事情傳得很快,王耀和他那個山村在中的醫館現在在這個小小的縣城也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了。
“他的口碑還不錯的。”這個負責的人員暗道。
“那兩個是外地人吧?”他的同事看了看她們留下來的聯繫方式。
“嗯,外地的。”
“看那個樣子,那個語氣,估計是看病的時候也是趾高氣昂的,惹了那位醫生不快,因此纔不給她們看的吧?”
“有可能,但是既然投訴了,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的。”
“先記下來吧。”
茶,什麼樣的最好?
野生的,天然的,山水好的,比如南山之上的那幾棵茶樹。
“師父,您這茶,好喝!”潘軍不止一次讚歎道。
“還行吧,山上自己種植的,絕對天然無污染。”
“嘖,享受!”
中午的時候,王耀接到了一個電話,衛生局打過來的。內容讓王耀頗感吃驚。
“怎麼了,師父?”
“那兩個姑娘居然去投訴我了。”
“什麼?!”潘軍也是一愣。
“還真是可以啊!”
對方電話過來進行了詢問,同時對王耀提出了適當的提醒,其實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就是這樣處理,再嚴重一些電話,證據確鑿可能會進行處罰,但是,兩個外地人,一個本地已經有名的醫生,該怎麼處理,他們自然是心裡有數的。
這是人情世故,一定範圍之內的,不涉及原則問題。
下午,病人兩個。
這兩個人進來的時候,潘軍都會仔細的觀察,觀察他們的走路的姿態、眼神、氣色,聞他們身上的氣味,兩個人,看不出來什麼的,但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開始涉及到中醫的另外一個層面,推拿之外的。
“不要急!”王耀笑着道。
“我最先是從號脈開始的,其實望聞問切之中最難的就是這個望!”
“嗯,我知道。”潘軍笑着道。
“好了,應該沒病人了,咱們出去走走。”
“好。”
他們剛想出去,結果外面又來了一個病人。
咦?
來人讓他們兩個人一驚,居然是上午來的那兩個姑娘之中的一個。
“醫生,抱歉,打擾您了。”她微笑着道,看神情有些忐忑。
“是你?”王耀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來得很匆忙。
“進來說吧。”
“你的朋友呢?”
“她有事先離開了。”女子道。
“你來看病?”
“是,不是,我有病?”女子聽後吃驚道,她來這裡純粹是爲了上午的那句話,她是犯了疑忌的,人有些時候越是猜疑便越覺得有問題,她就是如此,越想就越覺得上午時候他的話裡有話,因此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和自己的好朋友在半道上分開,然後打車來了這裡。可是沒有想到來這裡之後見到對方之後,他居然說自己有病。
“什麼病啊?”
“你不來看病來做什麼啊?”王耀笑着反問道。
“我來問問你上午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啊?”
“讓我離我的朋友遠一些。”
“噢,這個,你應該清楚的,你朋友什麼樣的脾性和習慣,什麼樣的人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女子聽後沉默了,她這個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她是很清楚的,仗着自己長大漂亮,在外面結實了一些有錢的朋友,年輕的有,中年男子也有,而且和他們的關係不清不白的,她還陪着她處理過一些事情,去過幾次醫院。
“那,我有什麼病啊?”
“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例假來的很不規律吧,而且來的時候容易腹痛。”王耀道。
“你,你怎麼知道?”如果說剛纔最多是半信半疑的話,那現在就是吃驚了,她每個月來例假的時候的確是小腹疼的厲害,而且很不規律。
“你也打過胎吧?!”
女子聽到這句話臉色煞白,白的相紙一樣,這是她內心深處的秘密,誰也部曾說過,甚至是她的父母,因爲對她而言這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她或許這一輩子都只會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忘不了,卻永遠不會提及,此刻,卻被這個年輕的醫生一下子揭開,露了出來,讓她想起了曾經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感覺臉龐火辣辣的,彷彿曬在了流火七月那最炙熱的太陽底下一般。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用親口承認,沉默也是一種迴應。
她,默認。
“真的!?”看着姑娘的表情,潘軍就知道自己師父判斷的沒錯。
“你的那位朋友更厲害,她打過不止一次吧?”
“嗯,據我所知就有三次。”這個姑娘道,聲音稍稍有些顫抖,還未從剛纔的震驚回過神來,那三次試她陪着的去的醫院,辦理的手續。
“她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王耀平靜的一句話在這個姑娘的耳中卻好似暮鼓晨鐘、旱地驚雷。
“什,什麼?!”
不能有孩子,這對絕大多數女人而言是最痛苦的懲罰。
做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辛苦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事情都是有因果的,腹中的孩子是寶貴的生命,是上天的賜予,不是地上的石頭,想扔就扔,因一己之私,漠視生命,報應是遲早的事。”王耀這番話頗有些玄學甚至是迷信的味道。
“那,那我呢!”女子臉色剛剛有些血色,現在又白了。
“你,還好,可以調養過來的。”
呼,女子長長的舒了口氣,如果自己也因爲那一次意外而無法養育孩子的話,她或許會崩潰掉。
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個朋友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疑惑着,她已經知道了。
“那您給我看看?”
“可以。”
王耀給她檢查了一遍,然後開了一副理順氣血,調理陰陽的藥。
“回去之後按方服用,十日之後再來。”
“哎,謝謝您啊!”女子付了錢之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