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房屋,沒有燈火,沒有人煙,就在半山腰上。
“這個位置不錯!”王耀道。
將這個深夜而來的殺手處理好之後,他們兩個人便下了山,明天會再來審問他。
至於跑這個問題,不用擔心,王耀通過特殊的手段讓他四肢都失去了活動的能力,他現在只能夠勉強維持呼吸,不要說跑了,連咬舌自盡的可能都沒有。
“你認識他?”在下山的時候,王耀問一同下來的鐘流川。
“認識,道上的人都管他叫阿森,具體名字不清楚,他在東北邊那一帶是非常有名的。”鍾流川道。
“金牌殺手?”
“算是吧。”鍾流川道。
“想不到,先生的武道修爲如此之高!”鍾流川道。
他是習武之人,剛纔的那一幕讓他震驚無比,恐怕是此生難忘,最起初的時候,他也懷疑過王耀是不是擁有傳說之中的超能力,但是通過仔細的觀察,步伐、動作,他發現另外的一個可能性會更大一些,這位年紀比他還要年輕的醫生是個武功高手,而且有好幾層樓那麼高,差不多入了化境,返璞歸真的地步,如此一來他便更加的吃驚了,這得多高的悟性才能夠有這番成就,想要到達這一步,除了勤修苦練,那一份天賦也是必不可缺的,就像是考大學,有些人無論如何努力他也考不了狀元,有些時候,努力並不能決定一切的,當然,你不努力,那一切都不可能的。
“一般吧。”王耀笑着道。
“你是怎麼發現的?”
“剛纔,看先生的腳步,聽先生的呼吸,以此推斷,先生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返璞歸真。”王耀道。
“你還見過這種境界的人?”
“曾經有幸見到過一次。”
“在哪裡?”
“嵩山,見過一個和尚。”
“噢,我還以爲那些和尚只會表演胸口碎大石,原來是有真功夫的!”
“是有真功夫,他大袖一揮,可以打飛一方一人高的石頭。”
“噢!”這是王耀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出自己之外還有這方面人。
“那位和尚還在?”
“應該還在,我見他的時候,看他的年齡也不過是五十多歲,精神矍鑠,有一種返璞歸真,越活越精神的感覺。”鍾流川道。
“有時間要去看看。”王耀聽後笑着道。
“您未必能夠見到他,我見他也是偶然,聽說他在那裡的備份很高,而且經驗佛法,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的。”
王耀聽後點點頭。
“今天晚上的事情多謝你了。”
“您客氣了。”
下了山,來到自家門前,王耀輕輕一躍,整個人如同鳥兒一般騰空而起,然後輕飄飄的落到了院子之中,如同一片羽毛落地,悄無聲息。而後接着輕輕一躍,從窗戶進了房間之中,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夜,照舊。
山上,風似乎格外大一些。
嗯,這是哪裡?
山上的小屋裡,阿森從昏迷的狀態之中醒了過來,然後觀察了一下四周。
石頭砌成的房子,木質的窗門,有些年頭了,隱約可見外面的樹木,這應該是在山上,這個房子有可能是看山的時候用的,已經很久麼有使用過了,他掙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來,發現自己的身體疼的厲害,渾身上下無一不疼,甚至連呼吸都覺得疼。
傷的很重,沒法離開了。
想不到,在這個山村之中居然會碰到兩個那樣的人,尤其是最後一個,讓他根本無法對抗,一個照面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對方連子彈都能躲得過去。
是自己大意了!
順風順水的慣了,過於自信。
栽了,認了。
痛苦的夜是漫長的。
清晨,王耀起的很早,在自家的院子之中打了一趟拳。
喔喔喔,家裡的公雞一邊叫着,一邊圍着他轉,自從上次給這隻公雞吃藥之後,它明顯的不太正常,一隻公雞經常走貓步,這能正常嗎。
一雙鬥雞眼時不時的擡頭看看正在打拳的王耀。他在練拳,這隻公雞就圍着他轉圈。
打拳,收功,吃過早飯,王耀便出了家門,發現鍾流川等在路上。
“早起來了?”
“嗯,已經跑了一圈了。”
“走。”
兩個人沿着山路上了東山。
“是你!”阿森見到鍾流川之後很是吃驚。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在這個小山村子,難怪會中槍,不冤!
彼此算是同行,也算是瞭解了。
“你們認識啊?”
“見過,聞名。”阿森道。
“說說吧,誰派你來的,阿南?”
“是。”這位阿森承認的倒是很乾脆。
“他現在在哪?”
“不知道。”
“先生,如何處理他?”
“交給警察吧。”王耀道。
“好。”
警察上午來了,將阿森擡走了。
“先生不怕他回來報復嗎?”鍾流川道。
“他好不了多久了。”王耀道。
“噢,先生留了後手?”
“不是,他本身就有病。”
“他有病?”
“嗯,病入膏肓了。”
昨天夜裡的時候王耀就發覺他的身體不太對勁,剛纔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對方有病,一種很罕見的病的。
“他每天需要喝不少的水。”王耀道。
“嗯?”鍾流川道。
“他的身體水分代謝要比常人快的多。”
“這有什麼問題?”
缺水,喝就行了。
“他本身像是一個火爐,燃燒着的火爐,要想降溫不是靠澆水的,那樣爐子會炸掉。”
“嗯,怎麼會的這種病呢,沒聽說過啊!”鍾流川聽後道。
這病的原因應該是他的血液有問題,如果給點時間,王耀或許能夠解決,但是對方是來殺自己的,他也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人家打了有臉,然後再把左臉伸過去然他打,那不是寬容,而是犯賤!
本身有病,昨夜有受了重傷,估計他活不了十天了。
省城之中,省立醫院。
“醫生,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阿南身體疼的直冒汗。
他四肢沒有力氣,手無法拿東西,哪怕是個水杯都不行,站也站不起來,肚子沒來由的疼,吃不下東西,吃了不是腹瀉就是嘔吐,關鍵是沒法入睡,一閉眼睛就覺得頭疼的厲害,彷彿有人在拿着針從四面八方不停的扎自己的頭一樣。
“我們正在論證。”
“論證,什麼意思?!”阿南聽後不高興道。
“我們懷疑你的腦部神經有問題。”
“腦子?”
“對,人體的任何活動都是受大腦控制的,拿東西、走路、吃飯、甚至是睡覺,現在你的情況就是機體的運動出現了異常性的反應,差不多是任何的動作。”這個醫生解釋道,這是很棘手的病,他還沒有遇到過,但是有困難纔會有挑戰,他覺得這個病人的病是個挑戰。
“明天,醫院裡會組織一次會診,專門看你的病。”
“好,那就麻煩你了。”此時阿南將身上的那股乖戾之氣收斂了起來,這裡是省城,不是他家鄉,而且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要緊,需要仰仗這裡醫生。
“阿九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南哥。”
“打電話問問。”
“好的。”
連山縣城,阿九在來回踱步。
“你確定?!”
“確定,我也打聽過了,被抓的那個人就是阿森,而且他傷得很重,站都站不起來。”
“該死的,讓你和茶水,出問題了吧!”他現在考慮着該如何和自己的大哥交代。
“九哥,南哥的電話。”
“靠,怕什麼來什麼。”
“南哥,我是阿九,是,正在行動,對,對,森哥不在,明白,明白!”
嘶,呼!
掛了電話之後,他深吸了幾口氣,發現旁邊的幾個兄弟正在看着自己。
“南哥的電話,問我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