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低垂的眸中滑過一抹寒芒,真是找死。她手中快速化出鬼針來,嘴角勾一抹冷笑。
“司盛林,別一副你是救世主的嘴臉,我可不是以前那個司念,你想拿捏我也要看我給不給你這個臉。”
少女的臉上帶着笑,司盛林對上那雙含笑的眼睛,卻只覺得後背都出了一陣冷汗。
她明明是在笑,卻給人一種寒意。司唸的目光彷彿要把他給撕碎一般,如此可怕的目光,這個人真的是司念嗎?
“死丫頭,你敢跟,跟,跟老子這麼說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司盛林驚的往後退了兩步,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別,別用那種眼神看着老子,老子跟你,跟你說不給錢,老子跟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嘴脣突然抽了兩下,人就直直往後面倒了去。
司念淡淡撇他一眼,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盯着他。
司盛林驚的瞳孔瞪圓了,剛纔他感覺到脖子上被什麼射中了,跟蚊子咬過來一樣,那感覺只是一瞬間的,而下一秒他就不由自主的往後仰去。
“你,你,你別過來!”他驚的大喊,眼睛瞪圓了盯着面前站着的司念,這張臉和他以前見到的那個丫頭一樣,可給他的感覺卻不同了。
他的女兒從來不敢忤逆他,有一塊錢就會給他八毛錢,從前只要他眼睛一瞪,這個丫頭的腿都軟,哪裡還能站那麼直。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司念,你不是她!”司盛林一臉驚恐的瞪着她,手扶着地面拖着自己身體想要站起來,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站不起來。
他的身子彷彿被什麼給壓制住了,完全動彈不了,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滑落,滴在腳下的地板上。
司念站在司盛林的面前,緩緩彎下腰來,手倏地捏住他的下巴,瘦黃的下巴捏在她手中,顫抖的很厲害。
司盛林身子一抖一抖的,臉色很是難看,眼睛裡面寫滿了恐懼,“你,你要做什麼?”
司念撇嘴輕笑,從口袋裡面摸出一隻藍色的瓶子,在他面前晃了下笑問道:“爸,你猜猜看,這裡面裝的是讓人腸穿肚爛的毒藥呢?還是一粒下去渾身長滿毒瘤的藥?”
司盛林的老臉嚇得蒼白,眼睛盯着那藍色的瓶子,直覺告訴他這個裡面的東西不太好。
雖然怕的要命,但一想到這是以前任由自己捏圓戳扁的司念,他就對自己說,沒什麼好怕的,這死丫頭一定是虛張聲勢罷了。
“死丫頭,你別神神道道的了,你有幾斤幾兩,老子還不清楚嗎?毒藥,你嚇唬誰呢?”
“哦,這麼說您不怕了。那就嚐嚐吧!”司念臉上帶着笑,手用力一捏就將他的嘴巴強制弄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瓶子裡面的東西就都倒進了他嘴巴里面去。
“咳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你個賠錢貨,你要毒死你的老子嗎?”司盛林用力咳着,想要把那東西吐出來。
司念雙手插在口袋裡面,笑眯眯的盯着司盛林,“別白費力氣了,這藥一旦進了你的嘴裡,入了肚子裡面,那就是神仙來了也吐不出來的,你就好好享受吧!”
她說完,不再去看司盛林一眼,大步邁開就要回去大廈裡面。
“臭丫頭,你給我吃了什麼,啊——啊哦哦~”司盛林本能的想要去抓她的手腕,可胃裡突然一陣陣翻騰,疼的他忍不住嚎叫起來。
他的叫聲很響亮,就像那些殺豬的聲音般,逐漸又慢慢轉變成尖利,一聲接着一聲叫人渾身都有些不舒服。
很快他這叫聲就引來了保安,這片區域的保安將他團團圍住,“先生,請您注意一下場合,您這是尖叫擾民,請您趕緊離開這裡。”
司盛林被疼痛折磨的在地上翻滾,身上本就殘破的那件破棉襖上都是泥土和草,頭上也全是雜草,他的樣子狼狽的不行。
他身上全是冷汗,每一根神經上都傳來陣陣的疼痛,他疼的完全說不出話,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啊——哦啊啊啊~”
保安隊長皺緊了眉頭看着他,這個人怎麼看上去那麼像瘋了呢?
旁邊一個保安對他道:“隊長,我看着個男人好像瘋了一樣,他不會是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病人吧!”
另一個急忙附和道:“我看着很像,估計就是精神病院出來的病人了。”
保安隊長也覺得有點像,便叫人給精神病院打了電話。
司念站在大廈的擋風板下面,目光冷冷的盯着被人拖走的司盛林,轉而看着不遠處停着那輛精神病院的車。
她嘴角勾一抹冷笑,這次司盛林被帶精神病院去,相信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打撈她了。
她嘴角的笑剛收起來,就看到迎面往這邊走來的男人。
南應辰!
他怎麼來白氏集團了?
南應辰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過來,是張陌生的臉。遠遠的就聽見兩人談話。南應辰叫他小龍,估計這就是南應辰的那個小侄子。
這叔侄的名字相差不多,也不知道他們南家是怎麼排的輩,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兄弟。
外界傳言南應辰有意培養兒子,冷落這個侄子。他今天帶着南應龍過來,看上去可不像兩人關係不好的樣子。
南應龍的臉偏瘦一點,骨架都快要露出來那種,他皮膚沒有南應辰保養的那麼好,一張臉上都是那種坑坑窪窪的痘印。
估摸着年輕時候他很愛美,然後自己給擠出來的,原本長得就不是很帥氣,還加了那一臉的痘痘印子,皮膚又是那種油光發亮的,這人站在南應辰旁邊就像個風景板。
這就是大姐的原配老公!
司念微微蹙眉,實在不想玷污了自己的眼睛,移開目光看向別處去。
這邊南應龍一早就注意到她了,上回只是一瞥,他就被俘獲了。那之後在吉安市流連了差不多一個月,到處都打聽過了,就是沒有眉目。
後來他在報紙上面看到了司念,那張臉依舊是好看的想要佔有,可她竟然是白易楓的女人!
南應龍一想到她是白易楓的女人,就渾身都有些不爽。那病怏怏的白易楓有什麼好的,聽說司念還是他的童養媳。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