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你瘋了嗎?”白易楓怒聲喝道。
張雪眼睛狠狠盯着司念,在鬆開她脖子的時候順帶用指甲劃了她脖子一下,此刻在司唸的脖子上留了一道血痕。她狠狠一笑道:“我是瘋了,我要殺了這個殺人犯的女兒。”
張雪嘶啞的喊着,作勢就要朝司念再次衝過去。
“攔住她,快攔住她。”白易楓喊了一聲,旁邊的女傭走過來拉住了張雪,她被拉住還是不肯放棄,狠狠瞪着司念罵她該死。
“你沒事吧!”白易楓拉住司唸的手,眼睛打量着她,突然發現她脖子上面一道劃痕很長很長,他倏地往張雪看去,目光驟然冷下來。
“都流血了,疼嗎?”白易楓心疼的摸摸她的脖子,手指在那道劃痕上輕輕摩擦,心疼的不行,彷彿受傷的是他自己一般。
“我帶你去上藥吧!”白易楓將人抱起來就往外走。
張雪憤憤的盯着門口走出的人,咬了咬牙,紅着眼睛問羅雲嬌道:“雲姨,大少爺怎麼對她那麼好?”
張雪記得,自己離開白家那年,白易楓對司念還是不聞不問的,怎麼才一年不到的功夫,他就對司念那麼好了?
羅雲嬌眼睛微微眯了下,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小賤人耍了什麼心眼,現在小楓對她是百依百順的,你看走幾步路都不讓她走了,還抱着呢?”
張雪用力咬了咬牙,手捏成了拳頭道:“她現在這麼嬌氣了?”
“她現在不僅嬌氣,還會醫術了,救了好幾個人,神器的不得了。”
張雪眼底滑過一抹寒意道:“雲姨,我聽說大少爺還要爲她****對嗎?”
“可不是嗎?她說要****,小楓就同意了。老爺爲此發了好大的火。”
張雪垂着的眸子轉了圈,問道:“那個孩子在哪裡?”
“住到五樓去了,小楓寶貝着呢。”
“帶我去看看吧!”張雪說完就往外走。
羅雲嬌覺得張雪可能能爲自己所用,便欣然同意了。她帶着張雪到了五樓。
小帥正在打遊戲,聽到有人敲門便去開了門。見到兩個陌生的女人,他本能往旁邊躲開。
“小帥,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東西。”羅雲嬌從口袋裡面摸出包糖果,小帥眼睛一亮,看着她問道:“是要給我嗎?”
“沒錯,是給你的。”張雪往小帥走近過去。
小帥伸手剛要拿那包糖果,突然想起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便說道:“媽媽說了,別人給的不能隨便拿。”
張雪眯了眯眼睛,露出和善的笑容道:“我們都是你媽媽的家人,你放心吃吧!”
小帥猶豫了下拿起一包糖果,打開嚐了下。
味道相當不錯,是他以前沒有吃過的東西,他忍不住多吃了兩口糖果。
“好吃嗎?”張雪又往他走近一點,笑意吟吟的問道。
“好吃,謝謝阿姨。”小帥高興的道謝,渾然沒有發現危險靠近過來。
張雪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心道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司念。
麻袋罩住了小帥的頭,他剛要呼叫,羅雲嬌就從後面敲了他的脖子,他瞬間昏倒過去。
羅雲嬌擡眼看着張雪,目光將這個女人打量了一眼,她記得以前這個丫頭是很膽小的,怎麼現在這麼陰狠了。
沒有多想,羅雲嬌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她可不會參與進來,綁架孩子這種事情,被抓住是要坐牢的。張雪這個瘋女人,要死,她可不想死。
“雲姨,我要帶他去個好地方。”張雪說完就把小帥扛到背上就往外走。
另一邊司念坐在沙發上,白易楓幫她擦藥,她眉頭一直皺着。心裡惦記着司盛林的事情。
“這兩天洗澡的時候注意下,小心發炎了。”白易楓提醒道。
司念沒有說話,始終皺緊了眉頭。
“張雪是張管家的女兒,剛纔她情緒有些激動,你不要放心上。”白易楓猶豫了下還是跟她解釋。
司念還是沒有說話,彷彿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一般。
白易楓發現她的一樣,用手推了她一下道:“司念,你怎麼了?”
她猛然回神和白易楓的眸子對上,眼神慌亂的避開了男人的眼睛,說道:“我剛纔想事情太入神了,沒事。”
“你是不是還在想岳父的事情,不要擔心,岳父不會有事的。”白易楓輕輕把人擁抱進懷裡來安慰。
他低頭吻幹她眼角的淚水,她只覺得臉上癢癢的,伸手將男人推開一點道:“大少爺,要不我們去找找司盛林吧!”
她是來自藥族的人,很清楚那地方對待叛徒有多狠,輕則廢除靈力,就像當年自己被廢除靈力那樣,重則就是入藥泉。
入藥泉的意思不是躺進去,而是處以極刑化成血水入藥泉。
白易楓知道她放心不下,猶豫了下說道:“找人這種事情我們可以讓唐坤去,你把岳父的照片發給唐坤,明天早上應該就能有消息了。”
司念也想起了當初唐坤找人的事情,點點頭就給唐坤發了張司盛林的照片。
“早點睡吧!你今天也累壞了,明天早上唐坤應該就有消息了。”白易楓對她說完話,轉身就往浴室去了。
張管家的死他心裡其實很難受,但怕司念內疚所以沒有表現出來。擰開淋浴的噴頭,任由水淋落在臉上,他用手抱着臉,讓自己不要太難受,可眼淚就是忍不住掉下來。
司盛林不可能殺人,會是誰幹的?白易楓煩躁的用水淋臉,好久才關了水龍頭,一臉疲憊的走出去。
他剛到門外,就看到屋子裡面沒有人。快速跑出來在屋子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
白易楓眉頭皺緊起來,抽了浴巾隨便擦乾頭髮,套上剛換下的外套就樓下去。
他下樓跑的很急,腳步聲驚醒可白鎮雄。
。張管家是白鎮雄的老夥計,他死了白鎮雄心裡很難過,這一夜都沒睡,剛眯眼睛就聽到動靜,他披上衣服便走出來了。
“小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白鎮雄皺眉看着站在樓上的兒子,不等他說話就快步走下樓,眼睛盯着白易楓身上看。
他發現白易楓竟然沒有換西裝,身上穿着的還是昨天穿的那套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