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愣神間,一個人就朝她撞了過來,正是剛纔那個女的,她是被服裝店經理推出來的,正好撞在司念身上。
那經理推完人罵了聲晦氣就要轉身回去,司念擡手接住那女的,問道:“你沒事吧!”
曹婷婷緩緩擡起眼睛,雙目早就哭的紅紅,一雙大眼睛裡麪包含着淚花,那樣子真的是委屈又可憐。
她一句話不說,只是低頭抽泣。
白鳳珠不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但看司唸的樣子便猜她要幫這女的,於是她眼珠一轉大聲朝那個經理喊道:
“經理,我要告你故意傷人罪。”
林經理走路的步子一頓,皺着眉頭轉身看去。目光落在白鳳珠身上打量了一眼,這小丫頭穿的是蘿莉套裝,金色大卷發倒是挺好看,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片刻後,他哈哈一笑道:“你要告我什麼?”說着慢慢往白鳳珠走了過去,那雙小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目光說不出的噁心。
司念擡手把白鳳珠擋在後面,蹙眉看向走過來的男人,這人穿着黑色職業西裝,微胖的身材,一張圓臉上帶着猥瑣的笑,老鼠眼裡倒影着白鳳珠。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這人胸前的牌子上,只見那牌子上寫着諾朵雅旗艦店副經理林書,這個名字真是不配他這人。
林書看到司念擋住了白鳳珠,臉上閃過不悅,他打量了司念一眼,運動套裝,簡單的馬尾,渾身上下沒有半個名牌,又是一個窮逼。
他眼中帶着輕蔑的笑,走近過去說道:“小妹妹,你剛纔不是說要告我嗎?別躲啊!”
白鳳珠眼睛一瞪,從司念後面跑出來擡腿就是一腳正中林書的膝蓋。
膝蓋骨被踹後林書一聲慘叫,大喊着保安,很快保安就被他喊來了。
“這兩個人是來鬧事的,快把他們抓起來。”林書指着司念等人,臉上表情兇狠陰毒。
“誰說我們是來鬧事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鬧事了。”司念大聲問道。
林書一張臉上表情變了幾遍,紅了白,白了又紅,嘴裡像被人堵了棉花一樣說不出話來。
白鳳珠冷笑一聲 ,雙手叉腰道:“你看到沒有,我手裡有你們店的貴賓卡,我們是來消費的。”
林書一隻手捂着被踢疼的膝蓋,目光往那張貴賓卡上看去,確定是他們這的會員卡,他一張臉都漲紅起來。彷彿一團棉花卡在喉嚨裡面上不去下不來。
她怎麼會有會員卡!林書的老鼠眼難以置信瞪着白鳳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明明這小丫頭穿的那麼普通,她怎麼會有諾朵雅的會員卡!
他又上上下下把白鳳珠看了一眼,這件洛麗塔的裙子粗粗看去就是市面上二百多的,還有她脖子上那串星星項鍊一看就是地攤貨。
林書目光轉而又看向司念,這個女人穿着的套裝加起來也就一百來塊錢,渾身上下只有那塊懷錶值錢點,懷錶上鑲嵌着鑽石一樣的東西,離得遠也看不真切。
他覺得那估計就是假的鑽石,外面包金邊而已,說不定那金的還只是鍍金。這懷錶也就兩百塊左右。
她們兩個怎麼可能有會員卡!林書百思不得其解。
林書愣愣的站在那裡,等他再回神過來後就看到司念和白鳳珠帶着曹婷婷走進去了,他快去跟進去。
“你看上的禮服是哪一件?”司念看着曹婷婷問道。
這個陌生的大姐姐爲什麼這麼問,曹婷婷心裡直打鼓。沉默不語站在旁邊。
林書走過去皮笑肉不笑道:“她看上的那件禮服你們可買不起。”那件可是限量款的,設計師年前就死了,現在沒有人能設計出來。
林書一步步走近到司念跟前繼續道:“她看上的那件限量款禮服需要五十萬塊錢。”停頓了一下,他勾起嘲諷的笑容晲着司念道:“你們兩個可買不起。”
白鳳珠從來沒有被人這麼鄙視過,氣呼呼的瞪着林書道:“你看不起誰呢?”
“那件禮服五十萬塊錢呢?就憑你能買的~”話沒說完,手機就響起來了。
林書接了電話馬上換了一副臉色道:“是是,您看上的禮服我已經幫你包好了,您放心吧!”
“嗯,好,您上樓來我們店在左手邊第一家。”
“對對,我們是諾朵雅正品的,那禮服是朵雅大師的遺作,您放心我們的絕對是正品,上面的鑽石都是一克拉奧美鑽,您穿上後一定是最美的。”
司念看着那經理卑躬屈膝的樣子,心中冷笑這個樣子真像個龜公,那笑容有夠噁心的,滿臉褶子都擋不住了。
林書掛斷電話就準備去接貴客,突然一隻手橫在他面前。“林經理,請你把那件禮服拿出來,我幫她付錢。”
“你付錢,你別開玩笑了,讓開別打撈我做生意。”他一把撥開司唸的手就往外跑去,那速度跟百米衝刺一樣。
五分鐘後林書回來了,跟着他進來的是一位年輕的女人,白色旗袍,黑色真絲圍巾,外面披着件大紅色的皮衣,這人正是當初在醫院見過那個女人。
司念在打量那個女人時,她已經朝這邊緩緩走了過來。
“司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分啊!”女人伸出一隻手笑眯眯的看着司念。
眼前的這隻手乾淨潔白,拇指上戴着精緻的紅玉戒指,那戒指更是襯托的她的手指修長漂亮。
司念沉默的盯着那隻手,許久也沒有動作,就在對方手痠了的時候她突然來了一句 “我認識你嗎?”
童莉媛精緻的臉上表情一疆,嘴角笑容有些掛不住,只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她長這麼大,多的是來巴結她的人,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
努力保持着微笑道:“前不久在第一人民醫院見過一面的,我叫童莉媛是那的院長。”
“哦!”
這什麼態度!童莉媛手用力捏緊了手提包,那根本來就不粗的帶子被她捏的不成形,“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真巧你也是來買禮服?”
詢問的時候,她一雙眼睛開始打量司念。
她查過司念這個,從小就被賣給白家做童養媳,但後來因爲作風不好被白易楓退了,據說在經營一家小診所,她那種小診所一個月的營業額都不夠買一件禮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