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你打的吧?”大阪一腳踩在孫老二的腦門上,不喘氣的說道。
腦門被打,依然讓他眩暈,可是仇恨讓他沒法倒下。
老父頭髮都白了,與世無爭,卻要爲了這幾毛利潤而被人陷害,大阪看着冷靜,其實根本不敢直面受傷的父親,他知道這麼做是錯的,但是無法壓制心裡的恨啊!
“我我.....我告訴你.....你完了.....你家賣毒肉,不讓收攤就是活該被打.....你還敢上門滋事.....”孫老二還想說,但大阪聽着他的語氣就知道不知悔改,反正也算是承認,所以往他肚子就是一個腳後戰斧落下。
殺豬一般的慘叫在走廊迴響,其他住戶想要出來,卻躲了回去。
孫老二的媳婦衝了出來,抓着大阪的衣服就是一頓撕扯,一邊髒話砸過來。
大阪不打女人,抓着孫老二的脖子就是兩個大巴掌:“說!是不是你!”
孫老二清楚這家的兒子看起來有些楞,但絕不是簡單的主,這再不求饒,估計自己就要死這了,他嚷嚷道:“是我,是我,我道歉,對不起,不該打你爸好吧!”
此時的孫老二鼻涕和尿都亂流,銀色睡衣敞開,滿是體毛的身子和死狗一樣攤在空氣中,說話有哭腔。
“哪隻手打的?”大阪聽到回答之後,反而冷靜下來,聽起來就像是要談和一樣。
“那隻手.....左手,右手.....”孫老二腦子已經迷糊,眼淚嘩嘩的流,身上從來沒這麼痛過,腦子裡想着等自己弟弟和哥哥過來就能收拾這傢伙,一口黃牙曝露在空中顫抖,說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那就是兩隻手。”大阪微笑,將他那再次衝過來的婦人有手背錘開,然後把孫老二扔到地上,抓着手背就是一腳踩下去,然後把另外一隻手的大臂,捏着小臂,和擰毛巾一樣發出清脆的咔嚓聲音,斷了!
孫老二直接休克過去,在她那此刻無比後悔的婦人身上哭泣。
但有什麼辦法,這是全家人都在推動的計劃,那疼痛,就需要所有人來承擔!
“老孫.....報警吧.....報警.....”婦人看着大阪坦蕩離去的背影,眼淚和不要錢一樣掉在孫老二臉上。
“不.....叫,叫我哥.....”孫老二不生不死的說道。
大阪回到醫院的路上,沒有仔細想痛打孫老二,砸車會有什麼後果。
也不會因爲打啦孫老二,自己的心就好受一些,若是看到他那兩兄弟,照樣得上板磚。
他往醫院走時,往來都是在批發菜市場做生意的街坊纔出來,指指點點。
有人說他打的好,有人也擔心大阪以後的處境,也有人說孫老二就是活該。
衆說紛紜時,一個銀髮男人和路過的大爺一樣在邊上聽。
正是麓安。
麓安瞅着一個看似最明白的大娘,問道:“大阪家咋了?”
大娘見有人好奇,立馬把自己的看家散講本領發揮的淋漓盡致,講的塗抹飛濺。
麓安期間拿紙巾擋臉,這才勉強聽完了全篇,聽完險些給大娘的嘴上封條,被林末和樂籬帶走了。
“得去人民醫院找大阪,不然以他的耿直勁,肯定和別人硬碰硬。”麓安走在前頭,招呼了一樣出租車。
三人坐上車,林末道:“打架我們不怕,一定要保護我們的新社員。”林末亮出自己的二頭肌。
樂籬擔心道:“哎,人家還沒說要加入心動社呢,但是也不能放任我們的同學這麼被欺負,要討回公道!”
麓安懶得多言,當大阪不顧自己安危,衝進廁所時,他就一直對大阪有一點虧欠。
即便不是兄弟,也算朋友。
就算是開無雙模式,也得給他找回場子。
而這時,麓安聽到了貓醬的心聲:“【技能任務】使用召喚LV1,和召喚物一起保全大阪家的安危,成功即可獲得50點心動點數,以及召喚LV2,可召喚戰鬥力20-40的二次元人物。”
麓安一陣頭疼:“之前不都是用過才能觸發技能任務嗎?這次怎麼自己直接觸發了。”
“從來沒說過用過才能觸發.....都是巧合。”貓醬在林末懷裡攤開手道。
“十戰鬥力的二次元人物有毛用,還頂不上我不拿板磚好使。”
在麓安吐槽任務,林末摩拳擦掌時,車慢慢停到人民醫院。
提早一步急衝衝到醫院的大阪,透過玻璃,看着父親正在病牀上躺着,而母親則稍微安心的握着父親的手在邊上坐着.....
父親雙手都是夾板,鼻子上插着管子,額頭還纏滿了繃帶,滿臉蒼白,憔悴不堪,比以往更加灰白的頭髮讓人擔心的快要眼睛血紅。
父親和母親差着十歲,據說當年追到母親,也是連哄帶騙,二人世界過到忘,快五十了才生自己。
用盡心思照顧自己到十歲,就開始老了,等到沒來得及學會照顧家人時,他因爲嚴重的痛風需要被照顧。
大阪這些年沒時間投入學業,需要爲了家殺豬起早貪黑,從來沒有過任何怨言。
因爲小時候父親揹着自己去動物園,教自己打球,游泳,言傳身教要照顧媽媽。
他曾是自己的天,而現在,只是一位瘦弱的老人,自己,就要爲這個家支砌臂膀,擋風遮雨。
今天發燒來醫院打吊瓶的腰精,穿着樸素的長袖牛仔褲,在恆溫的吊瓶室,沒由來的格外關注這個眼睛血紅,注視病房內,卻不忍進去打擾的年輕男人。
這人好奇怪,穿着土的掉渣,襯衣上還有泥土和紅印,看着就不像是愛乾淨的樣子。
他在急診室門口傻呆呆的樣子,想進又不敢進,都快兩米個頭,還有什麼害怕的嗎?
從自己的角度,依稀可以看到通紅的眼眶,可是隨着他一擡頭,又沒了哭過的痕跡。
堅毅的臂膀,腰背,單純又不羈的雙眸,透漏着強大的男人氣息,讓坐在旁邊掛瓶室內的腰精心砰砰跳。
這傢伙,一點都不帥,怎麼這麼讓人心動.....自己還可以爲除了主人之外的人心動嗎?腰精捫心自問道。
大阪沒有進去,轉身時,看到沒穿管理衣服的孫老大,還有孫老三,以及他們糾集的衆多當地小幫派的混混,各個大金鍊手錶,穿着運動鞋,配上緊身牛仔褲,賭氣楊敞亮在外面,胳膊,脖子,一些浮誇的青色紋身,一看就不是善類。
他們一邊追,一邊喊道:“那姓霍的狗兒子呢?”
尤其是孫老大,三兄弟長得都差不多,就他頭髮最多,還染的精透油亮。
“這是醫院,你們安靜!”小護士過來攔着他們繼續往病房裡面走。
孫老大直接粗魯的推開:“有你們什麼事!滾!”
小護士被同事抱住,見事情不妙,立馬撥打110。
大阪可不希望自己去尋仇的事被父母知道,這得讓他們多擔憂,然後如一隻飢餓的黑熊,看到肉一樣,腳步格外冷靜,不慌不忙,又如踩動着地雷,當機立斷衝向百米走廊之外,主動撞向找自己的孫家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