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人生活在一種無力改變的痛苦之中,就會轉而愛上這種痛苦。
把它視爲一種快樂,以便自己好過一些。
這是通俗來講受虐的註解。
半個小時之前。
劉江竟然帶着二人出現在樓下......
從他們的身影,看起來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老劉,這事真能成?她可是你女兒。”一個禿頭地中海說道。
“我早就受不了了,這姑娘,一天天長得越來越合適......”劉江舔了舔嘴脣道。
“咱以前在村裡也做過這事,應該沒差,老吳你別方!”一個身高臂長,一看就體毛很多的人說道。
“那行,我嘴,老劉下面,你望風。”禿頭走在前頭,左顧右看。
之前沒有一點抵抗的從牆上進入醫院門。
畢竟再傻的人做壞事都意外聰明,所以靈巧的躲過監控。
他們沒有從正門走,而是找了一樓敞開的窗戶。
禿頭先踩進去,剛一落地,體毛男就給他腦門一巴掌:“老子幹肚臍眼都不望風!”
“呵呵,看你這破癖好。”禿頭砸吧砸吧嘴。
“行了行了,你們安靜,我看過了,這醫院的監控一半開着的都沒有,直接從通道上二樓,然後等機會就行......”劉江冷靜道。
他對樂籬的企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有一次樂籬看到自己的內衣上有痕跡,不得不把衣服晾在自己狹小的房間內。
之所以一直沒有得逞,是因爲被酒煙掏空的他,一對一還不是樂籬的對手.....
但今天不同,他帶了兩狼狽。
一想到一會終於可以碰到那軟乎乎的身體,他就口水直流,接都接不住.....
“孃的,這什麼樓,死人氣息這麼重,半天沒見人影。”禿頭道。
“怎麼着?有人還怎麼辦事,知足吧。”體毛男倒吸一口涼氣,也感覺身體有些哆嗦。
三人正在往二樓摸索。
樓道的燈已經關了,附近又一陣黝黑,只能靠抓着地面往上爬。
只有夜光的樓層標號可以確定位置。
樂籬奶奶所在的樓層是三樓.....
過了一會,視野稍微適應黑暗,起碼可以看到階梯的紋路。
三人皆是同時聽到了腳步聲,眼神略微慌亂。
劉江抓着狼狽的肩膀,按壓下來,示意他們暫且不動.....
他們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裡類似在燃燒的青光。
再過不久,就能解饞了.....
能信嗎?
當然可以,有把握......
一起做事久了,嘴脣一蠕動就知道要說啥。
而這一切都在往劉江理想發展,因爲腳步聲停下之後,正在對着手機說話的,正是樂籬!
她的聲音多少次出現在夢裡啊......絕對不會有錯......
劉江呼吸開始有些急促,還沒怎麼呢,身體已然猙獰,發出糟糕的臭味。
啥情況?你閨女......禿頭眼神問道、
劉江在黑暗裡捏緊拳頭。
樂籬打電話時,三人儘量放小身段,不發出聲音的爬到了可以看到三樓的階梯......
樂籬的身影僅僅是一個影子,但因爲在黑暗裡待久,竟然可以看清一些容貌.....
他們已經聽不清樂籬在講什麼,腦海裡只有一個訊息。
這他麼的比鄉間小道還要情況好!
附近沒人,沒有監控!
禿頭從口袋裡掏出繩子,體毛男拿出黑色封條......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
樂籬正在麓安的追問下,說出人民醫院時,三人已經離樂籬只有五米遠!
但樂籬因爲剛到烏漆嘛黑的地方,而且並沒關注階梯,而是看着前方,竟然!看不見!
“溯!”
狼和狽的身影不可謂不快,發出風聲一般撲了出來。
樂籬驚慌失措,但他看到劉江那對雙眸,煙臭味混雜着酒精味撲鼻,讓大腦一陣眩暈,等到身體開始自發的反抗,恢復體力時,已經被一雙野蠻的大手按在地上。
人啊,驚慌失措下總是容易被看透一步。
如果她的順序是先喊,說不定還有一點點機會可以被裡面值班的護士發現,但等到她因爲疼痛被刺激的咽喉有動靜時,一張寬大的膠帶已經堵住了嘴......
“唔......混蛋......”樂籬艱難的抵抗。
但特麼的,沒一點用。
劉江關上安全通道的門,雙手放在胸口,自我感激道:天助我也......
“可以開始了?”禿頭甚至不敢對視樂籬的雙眸,他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一想到可以享用這般美人,他感激的要跪下來。
“抓緊!”劉江再也不掩飾自己,桀桀笑道。
樓道里迴響着低到不可聞的唔唔聲。
黑暗包裹着這個三樓,上下無一人,沒有窗戶。
樂籬的手指快要嵌進牆面,但已經沒有逃離的力量。
她腦海裡迴響着麓安的那句:“你在哪裡?”
“對不起,我......我再也不能見你了......”樂籬的眼角滑落淚水。
無助的看着那三雙大手齊齊抓向自己,已經死掉的身體。
再堅強的她,也無法面對這個事實。
一分鐘前的麓安家。
“賤貓!你接什麼?”麓安眼裡有點慌亂。
這這這,這都多久沒接電話了,還不能有點心理準備了?
“我怕你掛啊!怎麼着,你還得去洗個頭吹個造型才做好準備?”
此時它的肉爪子滑過手機屏幕。
突然,貓醬神色一變,他開始正經辦系統任務的聲音出現:“【特殊任務】被癡又打斷的電話,請心跳維持在120以下,聽完這通電話,成功即可獲得50點心動點數,以及魂技LV1,在指定對象同意下,互換靈魂,技能開通和取消,都需要雙方十指相扣,鼻尖額頭相對,然後互相下身用全力互撞,在互換狀態,若你本人心跳數超過120,即雙方靈魂回到本體,且一段時間會保留對方身體的部分習慣。”
“聽完?魂技能?”麓安傻眼,心裡問道:“有什麼必須要知道的嗎?”
他琢磨道:“或許她會告訴我兩年後的高考答案!等等,你任務後面一堆巴拉巴拉什麼玩意,我要是用你這魂技我就是畜生,動作也太羞恥了吧。”
因爲電話已經接通,所以貓醬和麓安都是內心對話。
“傻比!癡又啊癡又!先別管技能了,癡又是很危險的啊喂!”
“對.....”麓安眉頭一皺,光是50點心動點數,還是特殊任務,就已經可以證明有多難。
而且,從時間上來說。
那“癡又”一會,必然會打斷這通電話,也就是說,是正在發生的事情!
那邊樂籬正在說自己的身世,麓安和貓醬屏息聽。
“喂,是不是該出發了?誰知道癡又什麼時候冒出來?”貓醬問道。
“即便我是娜扎,腳上有兩風火輪,也趕不到啊......”
“哪吒啊老哥!先問問在哪啊!最不濟報警也行!”貓醬緊張的抓着被單。
麓安眉頭緊鎖。
樂籬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漂亮女人罷了。
來班裡上個音樂課,莫名的叫自己唱歌,又突然叫自己去參選主唱。
這些事,自己都很:討厭。
直到之後看到手指間的繭,看到她美麗之外人性化的一面,牴觸心才卸下一些,又莫名的有點......不討厭。
但因爲罵都罵了,總不能轉變態度,突然又去關心,那也太不符合自己的爲人。
繼續冷漠吧.....
說白了,只是個間與討厭和不討厭之間的人。
既不是親人,沒有利益劃勾,黑長直校花?更不是理想型。
電話那頭,樂籬帶着哭腔,前所未有的柔弱,沒有一點點在學校的自信和強勢。
她聲音因爲電話的電流而沙沙的:“我......我快熬不下去了......”
麓安看到一把刺刀,刺進胸口的間隙又拔出來。
好疼,好酸......怎麼回事?
這,難道就是心疼?
自己怎麼可能會心疼?
難道得心臟病了?
博起最近都越來越得心應手,心跳到120左右也是經常,但心臟病,不,心疼是唯獨一次!
他被情緒牽引的雙脣微微顫動,不自覺捏緊手機。
他腦海裡已經出現癡又逼近的身影,而樂籬則在小角落瑟瑟發抖。
“你在哪裡?”(管你什麼事!你又能做到什麼?即便是知道又如何!)
麓安開腔之後,他自己又朝自己“開槍”問了一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