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會長,琴南鶴,有在做什麼爲人稱道的事嗎?”麓安對着手機,然後讓有道詞典幫忙翻譯。
很快,手機屏幕上,出現了日文。
將翻譯好的日文,放在男童耳邊。
男童也有樣學樣,指了指自己的嘴脣,點點頭,意思是準備好了。
於是麓安按好收聽鍵,男童巴拉巴拉說一堆,翻譯詞典實時翻譯道。
“別的我不知道,但是偶爾聽說,他這幾年在控毒呢,還蠻有效的。”
“這倒是好事。”麓安把捏着手機的雙手,放進衣服兜裡,走了十幾分鍾,才走出宅邸。
門口已經有一輛漢蘭達等着,坐上之後,從後視鏡看,直到消失視野,男童都是彎腰恭送。
禮數源於基本,還不讓人有負擔感,童和老,其實都蠻可愛的。
車半夜路過了東京的核心街區,讓他想起鈴木長吉在《深夜食堂》電視劇唱的片頭曲。
昨夜遠遠的眺望東京,還真是明亮,各個都是夜裡最明亮的星。
而從深幽處,看着裡面的人,又覺得大家都爲了生存而挺直亦或是彎曲腰桿,和明亮的城市比起來,更像是搖曳的燭火。
燃燒是常態,而自我損耗到末端,就更像是悲劇。
到達機場,心想貓不能上飛機,詢問一番,原來是私人飛機,經由一些奇怪的渠道,安檢順利通過,讓貓醬也體驗了一番人類的低科技。
一系列的安排都很順心意,可見江南隨風有多看重自己。
唯一的空姐給安放好紅酒和各種高級餐點,麓安簡單把能吃的都吃了,喝了幾口礦泉水,就開始呼呼大睡。
他爲自己的言行負責,但做過的事,絕對不會再花費時間緬懷。
這位空姐爲御竹會的私人飛機服務了兩年左右,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年輕的“大人物”,要知道,只有族老以上纔有資格乘坐,畢竟起飛一次的費用就足夠一般富裕家庭好幾年的開銷。
她朝着獨自一貓享用位置的貓醬招招手,這本來就是一個逗趣的行爲。
沒想到那隻貓還真的伸出貓爪晃了晃,並一臉睥睨,表示自己接受你的好意了。
貓醬近來還挺喜歡看到這些可笑的人類被一隻貓的言行嚇到,所以纔會有所迴應。
果然,空姐愣了一下,然後從中找到趣味,但又不能離開崗位上前去摸,真是心癢難耐極了。
貓醬翻滾了一下,特意看她的神色。
見她想摸摸不着的樣,把她的模樣想象成家裡那些碧池們,希望在家裡也可以有這般處境。
空姐正想這位貴賓和貓都充滿了貴氣,雖然穿着破爛,但是比一般的富人還要能接受奢侈。
但她還是想多了。
麓安短暫睡半個小時後,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又起來把那些看起來貴的東西吃掉,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抓着貓醬,對空姐說道:“有相機嗎?”
“有,有平板。”手機不能開,平板倒是可以,空姐還是第一次和這位年輕貴賓說話,有些慌神,不知他要做什麼。
急忙拿來平板,交到麓安手上。
麓安找到相機,然後抱着不情願的貓醬,在機身各處荒誕,拍照,然後咂咂嘴:“嘶,留念一下,這私人飛機真是爽。”
這位先生是在拍照留念嗎?
空姐的腦袋上一個巨大的疑問。
既然是勢利的人,爲什麼一開始不拍照,睡了幾十分鐘纔想起來呢?
看到貓一臉不耐煩,拿客人的暴政沒辦法的樣子,空姐沒忍住,噗嗤的笑出聲。
“來,你抱着這隻貓,我給你們拍個合照。”麓安對於空姐這樣可愛的笑沒意見。
“啊,我?”空姐需要經受嚴格的訓練,近乎於機械化的待人方式,纔可以走到這個位置。
可是這位頂好看空姐,在遇到這位先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反應。
麓安可不等他,將貓塞到他的懷裡:“三二一,茄子哦。”
“三!”麓安拿着平板,不對後退,找一個合適的角度。
“二!”貓醬擺出苦相,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麓安的惡趣味越來越混蛋了。
空姐除了微笑什麼都做不來。
“一!”
“茄.......”茄子是爲了笑,可空姐沒發好音,加上機身抖了一下,腦袋後仰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麓安捧腹大笑:“妹妹,你這樣像瀧澤咯拉,鼻孔特別大!”
“喂,麓安,你這是和淑女說話的態度嗎?”貓醬瞄了眼麓安,無比鄙視。
麓安看到空姐面有些苦,心有抱歉,於是放下平板:“剛剛那張我已經刪了,私密嗎塞(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啦。”空姐有苦說不出,自己大小也是美女,再一般的男人也會對自己很紳士,更別說喜歡自己的男人了,這個男人怎麼嘲笑自己的鼻孔!
麓安坐下,道:“咱飛機上有面嗎?”
“您好,有的。”空姐想要用工作來找回精氣神,不能再被帶跑偏了。
“好的,麻煩你。”麓安揉揉肚子,敲了一個二郎腿,看着飛機外,已經在雲層上方。
回憶昨晚在馬背上馳騁,幾秒就到了東京,如今已經是人類最快速度,有種十分輕鬆的感覺。
“你回去還是帶個面具吧,現在網上都炸翻天了,都是你的臉。”貓醬在私人的位置嗅了嗅牛排。
“我看了,也就只有我打斷那什麼破大會的視頻,唉,我沒事瞎自我介紹什麼。”麓安不免爲自己當時腦子一熱有些後悔。
“這倒還好,網友現在都喊你歌神,還把你其他信息都人肉出來了,總之,他們並不關心你怎麼和琴南鶴幹,集中在你唱歌那段了。”貓醬在腦海裡的微博裡查了查。
“啊?”麓安啞然:“這年頭大衆關心的點這麼奇葩嗎。”
“反正,我估計你這學是上不了了,用神土捏張臉吧,和整容一個道理。”貓醬提出了一個建議。
“也行,走一步是一步。”
說着的時候,空姐端着一個盒子出來。
麓安見是涼皮,也沒多想,打開,就對着:“呼呼”吹了兩下。
空姐這下終於沒忍住,被這個奇怪的客人逗得笑不停。
麓安這纔想起,啊!自己竟然對涼皮吹了吹,真是傻的冒煙了。
他有些尷尬,甚至有些許臉紅。
貓醬倒是和空姐一個陣營,在腦海裡瘋狂嘲諷。
麓安看着窗外,三下五除二吃完涼皮,打了一個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