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北宋帝都,汴京無疑是北宋最大的一座人口大城,街邊攤位林立,大街小巷,人來人往,看來熱鬧非凡,朝氣蓬勃。[
才子佳人,商人劍客,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商鋪酒樓更是數不勝數,百姓三三兩兩行走在大街之上,侃侃而談,卻是少有人談起當今的新政。
爲以防有變,這一次慕容復前來,將方臘、鄧百川二人都帶在了身邊,畢竟這二人都是當世的絕世高手,若有什麼變故,也可及時出手。
而且就連遊坦之,爲怕慕容復遇上什麼不測,這次也是執意跟着前來。
對此,黃裳也只能是無言以對,畢竟他這次奉命前來請慕容復,人家在意識到危險的情況下肯跟隨自己前來已是給足了面子,至於人家要帶什麼人,自己還能說什麼?
幾人行走在汴京城大街之上,見得這般熱鬧繁華的景象,慕容復心裡頓時一陣感慨,暗道:“原來汴京是如此的繁華熱鬧,也怪不得張擇端能畫出那般流芳百世的神畫‘清明上河圖’,現在看來,還當真有幾分神似。”
過不多時,五人便來到了朱雀門前,眼前是二十八個形貌威嚴的守衛,個個看來皆是身懷絕技,絕不像平日那般的普通守衛,見得如此,慕容復也不禁下意識地提高了警惕。
“慕容兄,請!”到得宮門外,黃裳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
慕容復點頭,大步而去。
方臘環視一週,又看了黃裳一眼。冷哼一聲,跟着上前。
城外守衛見得黃裳。皆恭敬的拜道:“見過黃將軍。”
一邊說着,同時卸去了鄧百川等人的兵刃。
幾人入得大門。只見得皇門足有一尺多厚,而城牆也足有兩米寬、十八米高,看來甚是威嚴。
再往前走幾步,只見得眼前是一片寬廣的綠地,幾條石板路穿插其中,放眼望去,視野極其寬闊,城內只是依次站着百十來個守衛。
慕容復止步看了看,正欲向前。然而便在這時,一位三十五六,身着銀色鎧甲的守衛頭領突然上前道:“黃將軍,皇上有令,請幾位從景龍門而入。”
他這般說的斬釘截鐵,語氣顯得頗爲威嚴。
“哦,爲什麼皇上之前沒有跟我說?”黃裳眉宇一皺,看向慕容復,旦見慕容復咬着牙。眉宇瞬間陰沉了下來。
“這是皇上剛下的命令,小人只是執行命令,並不知曉,還請黃將軍諒解。”他這般一邊說着。瞟了慕容復一眼,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惶恐之色。
“慕容兄……”
黃裳看向慕容復,正欲解釋。但未等他說完,慕容復便是右腳猛然一踏。一道凌厲無匹的勁風霎時從他身體之上激盪而出,一股寒意跟着在無形間悄然滋生蔓延了開來。
“哼。我堂堂慕容復豈是走後門之輩,給我讓開,老子倒要看看皇帝老兒他的屁股到底有多大,竟然敢讓老子走後門!”
本來趙煦這般讓黃裳硬請自己來此,慕容復心裡已是頗爲不滿,如今到得皇門內後,再說讓自己一干人等繞出去走後門,這豈不明擺着欺負人麼?若是當真這般做了,那自己又算什麼了?
見得慕容復這般,那中年守衛隊長面上霎時一陣恐慌,慌忙後退了幾步,卻是突然間讓慕容復給一手提了起來。
四周數十守衛立時手舉長矛迎了上來,其中一人喝道:“大膽,竟然敢動皇家守衛,趕快放下鐵頭領謝罪,否則就地正法!”
而那鐵頭領見此也是叫囂道:“還不快放下本頭領,否則只怕你人頭落地。”
慕容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冷冷道:“哼,狗仗人勢,我倒要看看誰有那個本事將我就地正法!”
隨即,左手陡然往前一伸,啥時間,在慕容復的身體之前,一股股勁風陡然激射而出,便像是一個漩渦一般,瞬間向着方纔那守衛襲去。
那守衛頓時只覺全身功力竟不自覺地陡然流失,面色霎時變得慘白,只見他全身在這股勁風之後,不斷地抽搐、抖動,皮膚也是很快變得乾燥了起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此刻,那人再也顧不得什麼威嚴、什麼王命,慌忙出聲求饒。
旁邊的人見得如此慘象,皆是不自覺的避開了些許。
黃裳見得慕容復竟是似要將這人吸乾,面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惶恐之色,慕容復的北冥神功他曾見識過,只怕他若是成心要置這人於死地,把這人吸成乾屍也絕不稀奇。
“慕容兄不可衝動,在此殺皇家守衛可是犯殺頭之罪的啊。”
“哼,我倒要看看誰有那個本事取我的頭!”
便在這時,慕容復右手真氣鼓盪,同時也開始瘋狂地吸着那鐵頭領的精氣神。
“慕容兄,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們一馬,你們兩個還不快向慕容大俠賠罪。”黃裳一邊勸誡着,一邊向着那二人喝道。
“求,求爺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爺爺贖罪!”
“小人知錯了,求慕容爺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聽得黃裳求情,那二人面上頓時一急,皆是出聲求饒賠罪。
二人雖是令得慕容復極爲震怒,但鑑於給黃裳一個面子,又聽得那二人賠罪之後,最後慕容復還是隻將那兩人吸得半死不活,並未取他們性命,畢竟這黃裳出口求情,也是出自一片好意,作爲朋友,也當給他一個面子。
“哼,我給你最後一個面子,就饒這兩個狗東西一命!”
一邊冷冷的說着,同時收回了功力,將那鐵頭領輕輕一扔,便扔到了數丈開外。
見得如此,黃裳終於舒了口氣,趙煦對慕容複本來就有所顧忌,就算趙煦不說,他也能猜到一二,若是慕容復這般再在次殺了守衛,那雙方矛盾、誤會必定加劇,不可化解了。
到時兵戎相見,那是黃裳最不願見到得。
見得眼前這羣守衛在接下二人後,皆是愣在當場,黃裳頓時又道:“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讓開,前去稟報!”
便在這時,莫地裡,隨着一陣“吱呀”之聲,城外數十守衛,迅速行動,將城門轟然關閉。
衆人側目四顧,只見得城牆之上,豁然站出了無數身着金紅色相交的鎧甲的禁衛軍,個個手握長弓,箭懸一線對着慕容復這一干人等,蓄勢待發。
緊接着,對側大門轟然打開,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以一太監爲首的數十禁衛軍快速跑了出來。
那太監坐在攆上,手握金色帛卷,看來像是來宣讀聖旨。
“這,這是什麼情況?!”
“教主小心!”
方臘、遊坦之等人見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盡皆擺出一個防守的姿勢,環視四周。
黃裳一臉霧水的看着前方,見得那數十人快步而來,頓時上前道:“崔公公,這是什麼意思?”
那太監也不答他,直到到了兩丈之內的時候,那一干人等方纔止步。
那名叫崔公公的太監慢慢從步攆上下來,展開金色帛卷,朗聲道:“聖旨到,黃裳接旨!”
聞言,黃裳頓時跪下道:“臣黃裳接旨。”
那崔公公見得慕容復等人一臉傲慢的看着他,也不下跪,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目光,跟着嘴角陰陰一笑,卻也並未多作理會。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姑蘇慕容氏乃燕國皇族之後,企圖復國,所謀者大,今日又在次犯上作亂,罪不可赦,當誅九族!黃將軍身爲護關大將軍,誅滅叛黨當義不容辭之責,朕命你將此反賊立即就地正法,不可有誤,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