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面上一陣冷笑,緊接着,再出一招。
砰!砰!砰!
大伏魔拳連出三記,每一記都是準確的落在了野鷹的胸口。
噗!
身子極速倒飛而去,載落在數丈開外,隨即喉嚨一甜,口中立即悶出一口大血。
“你大爺,居然能把我的九陰真經練到這種程度,我看你不是瘋子,就是天才!”
目睹了方纔慕容復擊敗野鷹的舉動,黃裳也是一臉愕然。
而此時,那剩餘七八個明教教衆,見得大勢已去,哪還敢再戰,登時丟兵棄刃,拔腿就跑。
黃裳面色一變,回頭罵道:“你們幾個王八蛋給我站住,老子要撕了你們!”
慕容復打敗了野鷹,他二人雖然各有分工,但黃裳確實心有不甘。
自己身爲《九陰真經》的創始人,又是朝廷重臣,憑什麼他殺大的,自己殺小的。
而那七八個明教餘孽,顯然便成了他的發泄工具。
旦見他身子一晃,以閃電般的速度欺去,瞬間抓住了一人,雙手往他肩上一搭。
那人立時面色鉅變,“啊”了一聲,還來沒得及跪地求饒,便已被他用力一撕,從中分了開來,登時給開腸破肚。
緊接着,剩下的衆人,要麼不是被他給擰斷了腦袋,就是撕碎了身體,場面簡直不堪入目。
“他孃的,這傢伙可真狠,怪不得能創出九陰神爪這般狠毒的招式!”
看着黃裳殺人的手段,慕容復也不禁搖頭嘆道。
緊接着,又看向野鷹,他已然身受重傷,起身斜靠在樹上,捂着胸口。
“早給你說過,今天你這頭,我無論如何都要借。你說我現在是該先取你的頭,還是先要你的命呢?”
慕容復輕描淡寫地說着,也不慌,便想像對方之前耀武揚威那般,現在是以牙還牙。
“哼,勝則爲王敗者爲寇,我今天既敗於你手,生又何歡死有何懼?但就算是死,我也絕不會死在別人手裡,否則怎對得起我這把劍!”
他說着,登時劍鋒一轉,竟是引劍自刎!
人或有一死,生得轟轟烈烈,死得慷慨悲壯,野鷹這一生沒有白走,就算死,也死得頗有尊嚴。
一念至此,慕容復心中不禁感慨萬千,他是死了,但能死得這般坦蕩,又何嘗不是一種榮耀。
“唉,你若不是我的敵人,而是我的朋友該多好!”
慕容復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生又何歡死有何懼?他從小是看武俠小說長大,即使是反派,對這種人也甚是敬佩。
如今親眼見得這麼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心中竟生出了絲絲悔意,想想真是天意弄人。
“這傢伙怎麼就這麼死了,我都還沒和他打一場呢,唉,真是可惜了!”
殺完明教餘孽,黃裳跑了過來,他本想親手殺了野鷹,好一雪之前被他打敗之恥,沒想到竟是晚了一步。
“這人你帶回朝廷,應該可將功補過了吧?”
風輕輕地吹着慕容復的衣衫,他面上顯得無比平靜,淡淡的道。
“嗯,這傢伙是個大人物,帶回去不僅不會受罰,指不定還會得到朝廷的賞賜呢,嘿嘿,看來這一趟也沒算白來。”
黃裳點頭說着,走上前去,往野鷹身上上下搜了一番,不多時,便搜出來一塊精緻的金色令牌。
“嘿嘿,有了這兩件玩意兒就足夠了,我可難得帶着個人頭跑這千山萬水的。”
黃裳欣喜地玩弄着從野鷹身上搜出來的那塊金色令牌,又取了他的劍,面上顯得滿心歡喜。
慕容復一陣疑惑,道:“哦,你就帶這麼一塊令牌和他的佩劍回去,朝廷會相信你嗎?”
黃裳笑道:“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明教左右使的‘鐵焰令’,除非死,否則是絕不會離身的,我只要帶上這玩意兒回去就能交差了,何況他身爲明教高層,估計朝中也沒一個人見過,若是沒有這‘鐵焰令’,我就算帶他頭回去,朝廷也不會信。”
“原來如此。”
慕容復點着頭,回想起倚天中楊逍交予紀曉芙的那塊令牌,也是叫鐵焰令。
不過這現實的看起來,和電視中的,差別可就大了。
這鐵焰令雖叫鐵焰令,實則卻是純金打造。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動身了,咱們後會有期,你在此安心等着我的大軍到來吧,哈哈哈”
黃裳說着便即轉身,往山中走去。
慕容復朗聲道:“我逍遙谷此番已經暴露,你此去越快越好,否則這左右使死了一個,明教的人定會有所行動。”
黃裳也不回頭,往前走着,高聲道:“你放心吧,我還等着回來跟你打一場呢。”
突然間,旦見他陡然一溜身,轉眼間就消失了蹤跡,慕容復回頭看了野鷹一眼,嘆息了一聲。
正想着如何毀屍滅跡,便在這時,吳雷、鄧百川也已相繼趕來。
“師父!”
“公子爺,這兒發生什麼事了?”
慕容復淡淡道:“你們怎麼來了?”
鄧百川一臉的悔意,搖頭道:“見公子爺你好久都沒回來,怕你遇上了什麼麻煩,所以纔出來看看,沒想到我們真是來晚了,唉!”
慕容復釋然道:“無妨,反正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正好你們把這些屍體都給毀了,除了那人,給我好生安葬他。”
吳雷面上一愣,“師父,他是?”
“一個可敬的敵人!”
慕容復面上淡然一笑,說着間,隨即又笑然而去
數日後,黃裳回到逍遙谷,面上帶着前所未有的激動。
慕容復心裡一陣激動,親自帶着衆弟子來半路迎接。
“怎麼樣,黃將軍,兵帶來了嗎?”
黃裳拍着胸脯,一臉的得意。
“你放心吧,後天一早大軍就抵達光明頂,咱們明晚就先潛入密道去探探虛實,不過我朝廷只給了我五千兵力,慕容兄該不會再爲難我吧?”
慕容復面上一怔,旋即笑道:“哈哈哈,夠了,走,今兒我先給你擺了慶功宴!”
當晚,衆人大吃大喝,當真玩得不亦樂乎。
如今野鷹一死,在慕容復心裡,除了嚮應天,明教已沒有什麼他所畏懼的人。
是以此番他也是自信滿滿,拿下明教已是勢在必得的事。
次日夜晚,在黃裳的帶領下,慕容復和鄧百川、吳雷、公冶乾等人便即出了逍遙谷,往光明頂趕去。
此次除了黃裳,慕容復只准備帶鄧百川、吳雷、段譽這三人,因爲他們都已是超一流高手,而鄧百川已是步入先天境界的高手。
畢竟此去兇險異常,他不敢隨便讓谷中弟子冒險。
而公冶乾只需一路熟悉路徑,到得密道門口便即返回,隨後再與包不同一起帶領弟子埋伏在山下。
只等上面信號一出,便與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由密道潛入,另一路直接殺上光明頂。
到時裡應外合,上下夾擊,大業即成。
幾人藉着輕功,一路往前飛去,數個時辰後,此刻已是明月高懸。
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穿梭在崑崙山這巍峨的山脈之間,慕容復只覺一股沉重的滄桑與古樸氣息迎面撲來,令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明教總壇就設在西峰光明頂,密道在接近半山腰處,咱們快些走,時間也不早了,若是天亮了還不能進入密道就麻煩了!”
黃裳催促着,快速朝着山中行去。
五人都是當世絕頂高手,雖然連夜奔馳,但在雄渾的內力運轉之下,卻是沒有半分疲憊之感。
當月掛西山之時,幾人已躲過明教的眼線,來到了一處山坳之中。
此地樹木濃密,其間怪石崚峋隱隱間凸顯了出來,低矮的灌木,各種各樣的古鬆鬆柏、枝條藤曼,相互交織在一起。
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任何縫隙,若是行走在這一片叢林之中,只怕是舉步維艱。
若非黃裳帶路,慕容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明教密道就在這山坳之中。
黃裳一躍跳進了山坳,也不怕灌木中有埋伏險境什麼的,緊接着便是摸索了起來。
“找到了!”
不多時,黃裳突然小聲叫道,同時將一叢灌木藤條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