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分賓主坐下。紅壺仙沉不住氣,哈哈笑道:“風賢侄,老花子喜歡直來直去,你到底有什麼事,還是直說了罷!”
風無涯沉吟了了一下,道:“實不瞞仙長,我南疆共有二十多個部族,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地盤領土,因爲能種植的土地稀少,大部分部族都是以打獵爲生,雖然有時偶爾會發生因爲搶奪領地而發生械鬥事件,但經過我們的調解,都能和平共處……”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想怎麼措辭:“自一個月前,這種微妙的和平卻忽然被打破,有好多個部族不知怎麼回事,竟然互相攻擊起來。而且這些人一開打就是拼命,下手極端毒辣,不致人死地絕不罷休。來發生械鬥之時,總會有人來通知我們女媧部族,這次卻是大大不同,他們互相拼了個你死我活,卻沒有一個人來報告。如不是我部族的探子無意中闖到他們打架的那裡,這件事我們還矇在鼓裡。”
紅壺仙原本還以爲他說有事請教,是因爲有什麼妖魔鬼怪作祟,這時一聽只是部族之間的爭鬥,不由一皺眉:“或許他們是因爲有什麼仇隙,也或者是發現了什麼寶藏,所以搶奪地盤,這事在中原非常常見,不足爲奇的。”
鳳無涯苦笑道:“若是這樣,倒還好了。怪就怪在他們械鬥時忽然變的力大無窮,還能驅逐山精野獸一起參戰,原先械鬥時只是戰士對戰士之間的打鬥,但現在他們卻是連老幼婦孺一概全不放過,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械鬥過後,常常是一村一寨的全體滅絕!自知道這件事後,我便派人時時巡視,但好多村寨在未發生械鬥時,半點徵兆也沒有。而一旦發生,我族的人卻是難以及時趕到……等我們聽到信時,好多村寨已經是血流成河,被屠的雞犬不留了!近期更有愈來愈加劇的趨勢,我族的好多派出去的使者居然也有好多失了蹤,我派了許多人去找,卻是連個囫圇屍體也見不到,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紅壺仙心中猛地一動:“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莫非,莫非是恨神跑到這裡興風作浪?!”
此言一出,屋內衆人都是一驚,鳳無涯更是臉色一變,原本黧黑的面容竟然微微有些蒼白,他強笑了笑:“仙長是說哪個恨神?難道是……”忽然又搖了搖頭,道:“不會的,那五個毛神已被本族的女媧娘娘使大神通,封印在血海之底,怎麼能夠跑出來做惡?嗯,不是的。”
紅壺仙長長嘆了口氣:“風賢侄,事到如今老花子也不瞞你們啦。那封印在血海的五神確實已經跑出來了!至於怎麼跑出來的,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是,那五神逃逸四方確實是在一個月前……”
說到這裡,看了雲蕾一眼,雲蕾臉色微有些蒼白,卻不發一語。
紅壺仙接着說道:“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妒,貪,懦三神的具體位置,只有那恨神和權神還一直沒有露面,如我所料不錯,這次在南疆興風作浪的,應該就是他!”
這個消息對與鳳無涯等女媧族人來說,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一個個驚的面色蒼白,一時說不出話來。而夕迦法師雖然早有這個猜測,但如今自紅壺仙口中直接證實,給他的震動着實不小。原本就蒼白的面容此刻已白的有些發青。
鳳無涯猛地站起來,失聲道:“這可怎麼好?那五神都是遠古時期的巨魔,當年女媧娘娘那樣大的神通,還是祭出全身的精血纔將這五神封印,如今我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這次只怕是真的天劫將至了!”
那風天祭大祭師更是皺緊了眉頭:“當年是我們的祖先女媧娘娘將他們封印的,這次他們一旦跑出來,只怕會先拿我女媧族開刀!”
女媧族的其他在場族人個個面有憂色,一副大難就要臨頭的架勢。
紅壺仙哈哈笑道:“風賢侄過慮了。那五大神雖然窮兇極惡,但他們到底在深海底被困了數千年,戾氣已經被消磨了不少。更何況他們纔出世時被我修仙教派的六芒星陣強行分開,他們五兄弟已經流落失散了。我們如果各個擊破也不是沒有必勝的把握,還有,那懦神已經被我們封印在宿主體內,再也做不了惡了……”
鳳無涯一怔,面上憂色稍減,聽到紅壺仙最後一句,微微一皺眉道:“仙長既然已抓住了那懦神,何不將他徹底殺死?如果僅僅是封印,只怕他還會有解開的時候。”
紅壺仙看了雲蕾一眼,見雲蕾小嘴微抿,低垂着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不由輕嘆了口氣:“這五神原本就是殺不死的,只要人心中還有這五種,這五神便永遠不會消失,也只有是封印了……更何況,他們是寄居在人的體內,要想殺他們,就要先傷害到他們的寄主……”
風天祭忍不住插口道:“如果真能殺死他們,就不能顧及會傷害到他們的寄主,畢竟這是爲了天下蒼生,犧牲幾個寄主也是沒辦法的事。”
雲蕾愈聽面色愈是蒼白,她一咬牙,忽然站了起來,冷冷地道:“你放心,爲了天下蒼生,只要真能除了那幾個禍害,我想那幾個倒黴的寄主也會甘心領死的!”
風無涯等女媧族人不明白雲蕾爲什麼會忽然發怒,互相看了幾眼,風無涯苦笑道:“雲姑娘古道熱腸,是在爲那幾位寄主抱不平嗎?”
雲蕾冷冷地道:“不敢! 那幾位寄主被上了身雖非所願,但那也是活該倒黴,如果真能犧牲小我而成全大我,我是不會拒絕的……”
鳳無涯呵呵笑道:“姑娘畢竟不是這五神的寄主,這樣說說也無妨。如果那些寄主都像姑娘這樣深明大義,那就好了,可以少費不少周折。”
雲蕾小嘴一撇:“誰說我不是……”她正想說出‘懦神就封印在我的身上’,紅壺仙忽然打了個哈哈,打斷雲蕾的話頭道:“好啦,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人心中這五種畢竟是或多或少的存在,所以說這五神是怎麼也殺不死的,只能是再想個法子將他們重新封印……”
他話剛說到這裡。大廳的門忽然砰地一聲被猛烈推開。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媧族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族,族長,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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